融雪之前

第21部分 (第2/4頁)

祝你一臂之力的人。”秦宣仔細盯著向凱的每一個表情。

“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今天姑媽希望我來想探探你的口風。前幾天，據尹慕傾說，你已經有了女朋友，姑父對此很不滿。”

“那又如何？”向凱的笑容邪氣而疏離。

“你還不瞭解姑父的手段嗎？”秦宣點到即止，給了向凱充足的時間思考。

韓雪瑤拿了手機，緩緩地朝宴會大廳走去，心跳怎麼也緩不下來。

人生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

當你在爬坡時，忐忑不安，猶猶豫豫，甚至不斷懊惱自己為什麼要選擇這個遊戲。

但是當車子緩緩開到頂峰，你環顧著周圍美麗的風景，又覺得似乎當初的恐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烈。

可在你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時，卻又一鼓作氣地俯衝了下去，如此強烈的失重感令人頭皮發麻，心跳加速，耳邊灌著呼呼的冷風，除了心驚，再無其他感覺。

如果說，韓雪瑤幾天前正享受著到達頂峰時的快樂，那麼此時，便在經歷著失重的刺激。

一步錯，步步輸。

韓雪瑤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個訊息。她恨秦家，從十五年前便恨得深入骨髓。可要她放棄向凱，似乎現在已經做不到了。

抬腳，正要進大廳，韓雪瑤卻隱約聽到拐角處傳來的聲音，細細留心，卻是向凱和秦宣。不由得就止步了腳步。

“難不成，你真要為了韓雪瑤那棵樹木，放棄整個森林？”秦宣嗤地一笑，帶著淺淺的不屑，向凱忍不住皺了皺眉。

“當然，我承認，韓雪瑤是長得不錯，你結婚後，當然可以還跟她繼續保持聯絡，只不過，她進不了向家的門，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秦宣見向凱沒有說話，再接再厲，“想好了嗎？韓雪瑤和向家，你選哪一個？”

長久的沉默，然後向凱輕鬆的語調傳來，“秦宣，兩年前我是什麼樣，現在也還是什麼樣。人生嘛，大部分時候都挺無聊，韓雪瑤可幫我打發了不少時間。”

秦宣想起向凱曾長期佔據娛樂八卦版面的輝煌記錄，微微一笑，“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可別讓姑父和姑母失望。”

說完，秦宣大步離開了。隔了一會兒，向凱也走了出來。

韓雪瑤倚著牆壁，躲在窗簾的後面，似乎一瞬間沒了依靠。

不斷地告訴自己，向凱那麼說肯定有原因。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棄，不然，何必帶她去見向老爺子，又何必陪了自己兩年？

可心臟始終像是被重物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鈍鈍地泛著疼。靜靜地站了很久，久到雙腿都酸了，韓雪瑤才進了大廳。

“怎麼現在才回來？”向凱一見到她，便迎了上來，可韓雪瑤卻是下意識地一躲。

向凱愣愣地看著韓雪瑤。只見她的雙眸漆黑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任何波瀾。

一眨眼，再看過去，又變成了溫婉的樣子，彷彿一切統統是錯覺。

“小瑤，你是不是……”向凱盡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可仍然免不了焦躁。

“嗯？”韓雪瑤望了他一眼，笑得燦爛，可一雙眼怎麼看怎麼明亮。

“沒什麼。”向凱搖搖頭，終究沒問出來。

這一個晚上，真是各懷心事。

將韓雪瑤送回了家，向凱站在門口，給她一個輕輕的擁抱，“晚安。”

正欲離開，卻發現衣角被扯住了，回頭一看，韓雪瑤正低著頭，“要不要進來坐坐？”

向凱一愣，看著韓雪瑤。

她並沒有更多的表示了，靜靜地進了廚房，門並沒有關上。

向凱驚疑不定，還是選擇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韓雪瑤拿著一瓶酒回了客廳，是那種最烈的二鍋頭。向凱不明白為什麼韓雪瑤家裡會有這個。

看見向凱疑惑的目光，韓雪瑤淡淡說道：“每當我需要勇氣時，酒往往是最好的東西。怎麼樣，陪我喝一杯吧？”

向凱猜不透韓雪瑤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默默地接過了酒杯。

漸漸地，兩人居然將整整一瓶酒全都喝光了。

但是，韓雪瑤卻還是一句話都沒說。站在落地窗前，燈光朦朧地勾勒出那個單薄的身影，向凱越發焦躁了起來。

站起身來，走到韓雪瑤的背後，可他還沒有開口說話……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韓雪瑤墊了腳尖，嘴唇壓上了向凱的，向凱只是微微一怔，可也不過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