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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出去說。”
雖是一臉的不滿,那說話的聲音卻是明顯壓低了的。
“夫人氣虛體弱。”
簫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打斷,不過這次打斷他的不是夏夜白,而是手上纏滿了白色繃帶的莫青。
雖然身上有許多傷口,不過都是些輕微的外傷,他又是個好動的人,本就不願呆在床上,再聽到夫人昏迷的訊息,哪裡還能躺得住。
“夫人身體強壯,怎麼可能氣虛體弱?”
他昂著下巴,看著簫劍,完全就是一副你根本就在撒謊的模樣。
“你懂什麼?”
簫劍也不管莫青是不是全身都纏著紗布,對著他的腦袋用力的敲了敲。
“哎呦。”
莫青捂著腦袋,向後退了兩步,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瞅著簫劍,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不要插嘴,讓簫劍說完。”
夏夜白上前,右手放在莫青的左肩上,輕輕的拍了拍,站在了簫劍和莫青的中間。
莫青癟了癟嘴巴,乖乖的躲在夏夜白的身後。
“夫人不是鐵打的,當然會虛弱了,她剛生完孩子,原本應該要好好休息的,不分晝夜的往這邊趕,風塵僕僕的,有損元氣,剛才又落了水,她現在是不能碰水的。”
簫劍說完,不由嘆了口氣。
“簫劍哥哥,你不要嚇我,小公子都出生一個多月了。”
站在夏夜白身後的莫青探出腦袋,看著嘆氣的簫劍,眼角瞥到臉色煞白的夏夜白,不由擔心道。
他也略懂醫術,雖然和簫劍相比還有一段差距,這剛誕下孩子的產婦短期是不能碰水的,不過這都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夫人怎麼還不能碰水呢。
簫劍順著莫青的眼角看去,心知夏夜白是被自己的那番話給嚇到了,在沒引起暴怒之前,慌忙解釋道:“夫人沒有大礙,只是暫時的昏迷,不過今後要好好調養身子,要不然會落下病根的。”
他看了莫青一眼,繼續道:“不怪你們不知道,小公子簡直就是魔星轉世,明明知道夫人憂心公子,恨不得馬上就能到虎門谷與公子會合,居然在夫人的肚子裡邊呆了足足十一個月。”
曜石一般的眼眸盯著簫劍,像是出鞘的鋒利寶刀,直直的落在那張總是習慣嘻哈的臉上:“調養身子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今後我會在她的身邊好好照顧她的。”
扔下這句話,夏夜白頭也不回,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裡邊燃著暖香,剛走進來便有暖氣迎面襲來,和外邊的天寒地凍大相徑庭。
天,已經大亮了,房間裡邊燃著的紅燭已經燃燒殆盡,夏夜白走到桌旁,直接將蠟燭吹滅,走到床邊,掀開簾子,直接坐在了床上。
一直在埋怨,一直在害怕,原來到最後只是一場可笑的騙局。
“顏顏。”
夏夜白伸手,略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撫在那柔滑細膩的臉上,順著眉毛,眼睛,高挺的鼻子,再然後便落在她的唇上,視線也一路向下,她原本就瘦,現在更是。
不是不相信,就是因為太過信任,信任到可以用自己的性命相托,因為是生命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太過在意,所以在可能會失去的時候,即便只是一丁點可能性,還是會覺得難以割捨。
“我只是太在意了。”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明明知道並不需要擔心,卻還是忍不住。
“顏顏,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帶你和我們的孩子一起離開。”
夏夜白蹲著身子,握緊夕顏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小心的放進被子,將簾子重新放下。
“你好好休息。”
一線白光,跳躍在緊閉的視線裡,夕顏緩緩的睜開眼睛,伸手揉著自己的腦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單手撐在床上,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幾分,好像是從崖上被小白扯進了水裡,然後就暈過去了。
掀開床幔,那一線白光無限的擴大,直直的撞進自己的視野,夕顏眯著眼睛,伸手擋住那刺眼的光芒。
“小白。”
夕顏坐在床上,輕叫了一聲,乾渴的喉嚨撕裂般的疼痛,她清了清喉嚨,連著又叫了幾聲,房間裡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瞧見。
前幾日趕路,日夜顛簸,並不覺得,這剛歇下來,便覺得不對勁,渾身痠痛的厲害。
夕顏穿好鞋,隨意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