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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是一線之隔,要不然如何有變廢為寶之說,不過是各入各人眼而已,我自覺我家王爺是寶,那我們的生活便可和樂融融,如果與你們一樣都覺得他是廢物,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那聲音幽幽的,隨著臨近午時的暖風,如青煙一般散去,夕顏轉過身,渾身上下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那一張素顏像是會發光了一般,美得不可思議。
“有些東西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豈有再收回來的可能,既如此,還不如在水沒被潑出去前,好生珍惜。”
不過只是片刻的時辰,夏天辰的臉上已然恢復了以往的妖孽從容,盯著夕顏的那對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卻是冷的,帶著警告:“即使是騙我,也永遠不要被我發現。”
如果一切都只是她的設計與圈套,他到底輸得有多慘,連他自己也不敢想象。
“當然。”
夕顏笑著吐出兩字,既然是她布的局,便不會輕易讓他發現,即使發現了又如何,事實已成定局,但今日之事,她絕不會輕易就算的。
“啪啪——”
太子最先鼓掌,走到夕顏的身邊,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幽深的眸底流露出讚賞:“能有如此見地,不愧是我們琉璃的才女,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七王妃所言,本宮會慎重考慮,對匈奴,我們琉璃的防備確實有所欠缺,南方諸國,每年從我們琉璃要的確實太多,就憑你方才那一番話,今日之事,本宮既往不咎。”
相思紅豆一聽,眉眼舒展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露出了笑容。
夕顏臉上卻無丁點兒感激的笑容,一旁的夏俊馳見了,不由得偷窺夏明旭一眼,隱隱帶著愉悅的神情,當即便開了口:“太子殿下寬宏大量,你們還不謝恩。”
夕顏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臉色比起方才談話還要陰沉上幾分,走到夏夜白跟前,蹲著身子,仰頭瞧著他,抬手用指甲輕輕地擦掉上面的血漬:“臉也受傷了嗎?”
另一隻手更不得安分,順著夏夜白大腿根部一路向上,在腹部的位置稍用了幾分力,夏夜白眉頭皺起,立馬哇哇大叫起來:“啊,痛,顏顏,好痛啊。”
夏夜白叫得大聲,痛得流出淚來,就差沒哭出聲了,夕顏鬆開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可若仔細看,便會發現,這笑意裡面並無半分愉悅,這裡面藏著的是足以燃燒一切的怒火。
“誰能把你傷成這樣呢?”
那一聲,輕飄飄的,卻讓人無法忽視。
夕顏輕輕地將夏夜白嘴角最後一點乾涸的血跡擦掉,笑了笑,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言安是如何教導女兒的,目無尊長就算了,竟不把太子殿下的話放在眼裡,罪當杖斃。”
王太傅心裡憋著屈,他堂堂三朝元老,朝堂上下,無人不敬,今日竟被一個小丫頭數落,心裡如何能平?
“太子殿下大恩大德,心領了。但夕顏卻不願就此不了了之,我家王爺受傷之事,若我為求自保,一味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今後還有誰把我家王爺放在眼裡?太子殿下既與我家王爺兄弟情深,今日就該給我家王爺做主。”
夕顏冷冷的瞥了一眼夏明旭身後佩刀的侍衛,身材高大,長得卻是白白淨淨,有點嬰兒肥,站在那裡,仿若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就連眉梢也沒動一下。
“來人啊,把這幾個太監拉出去,亂杖打死。”
夏明旭眼波未動,眼皮也沒挑一下,手輕輕一抬,指著方才站在倒地的夏夜白周圍的幾個太監,在一片驚呼求饒聲哭喊聲中,幾個太監都拉了下去,接著,便聽到外面不停傳來的尖叫聲。
“七王妃,如此可滿意?”
夏明旭輕咳了幾聲,站在那大漢旁邊的兩個小太監馬上弓著身子,走到他跟前,夏明旭由他們攙扶著,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接著,門口馬上就有端著不知是什麼茶水的小太監小跑了進來,走到夏明旭的跟前,夏明旭雙手顫抖,接過太監手上的茶杯,喝了兩口,不過是眨眼的時間,臉色便好了不少。
慧春坊的其他人,一句話也不說,似已司空見慣,瞧他這模樣,這太子應是用什麼珍貴的藥材吊著性命,病的不輕了,也不知能維持多久。
這太子也許是有幾分本事,可這樣的身體,如何能處理朝政?大權旁落,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
“當然——不滿意。”
一字一句,冰冷似鐵。
夏天辰臉色稍變,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