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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內的道路還算平穩,不一會就出了城門。
可是一出梁城,馬車就開始吱吱亂叫起來,好像車子不堪重負要坍塌一樣。坎坷泥路上的馬車左右搖擺,伴隨著不明方向的風吹來。馬車四周揚起厚厚的塵土,遮蔽著雙眼,不時傳來卓家隨從的嗆鼻聲。泥路上則遺留下兩道很深的車轍印,通向無盡的遠方。
在這顛簸的馬車上,卓亦凡由於是第一次出門,他對外界新鮮的事物,還正處於好奇的階段,所以一臉的興奮。
一路上,他時而讓父親卓嵩看這,時而讓卓嵩瞅那。如同籠中的小鳥,終於飛出牢籠得到了自由,又像是井底的青蛙,終於跳出深井,看到了外面的廣闊世界。
卓亦凡不停地指東看西,還不時的嘻嘻哈哈,讓他“忙”的可是不亦樂乎。
與此成鮮明對比,卓嵩的心境此時與卓亦凡大為不同。這次出門,除了去給兒子提親之外,還要商討兩家日後生意往來,外延兩家生意上的依存關係。當然還有重要的日程,就是希望藉助玄鐵山莊特有的玄鐵資源,幫他鑄造一把上等的好劍。
想想這些,哪一項都不是那麼輕易實現的。因此,一路上除了吩咐卓亦凡到了玄鐵山莊,需要注意什麼禮數之外,其餘的時間,卓嵩都是面色平和緘默不語,好像在心裡默默謀劃盤算著什麼。
晃晃悠悠,伴隨著磕磕碰碰,這一路上走來可不算太容易。
不過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晌午。漸漸的,卓嵩和卓亦凡就能依稀看到鄴城那宏偉的城門。鄴城與梁城的距離近百里路程,半日車馬行程足矣。
片刻工夫,馬車就駛入鄴城的城門。
鄴城雖說離梁城百里,可是鄴城比梁城甚至還要繁華一些,面積也不算小。雖已是晌午,陽光也挺烈,城內還是人來人往不斷,過往的客商也都絡繹不絕。
進入城裡不過半時,車伕一邊把馬勒住,一邊跳下車來,對著卓嵩喊道:“老爺,玄鐵山莊到了”。
卓嵩捲開布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高的硃紅玄鐵大門。門口有兩根漆紅的柱子,柱子前方分別矗立著兩座石獅子,甚是威嚴霸氣。
大門上方掛著一塊大門匾,裝飾的甚是豪華,寫著“玄鐵山莊”四個鎏金大字。觀摩這四字書寫,真可謂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卓嵩對書法也算是殫見洽聞,稍微一看就知道,書寫此字的人,定然筆走龍蛇,精熟至極。
這麼多年沒到玄鐵山莊,想不到還是那麼的威嚴,看來玄鐵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卓嵩不由感嘆。
卓嵩下了馬車,對跟在後面的吳安連連示意,快去敲門。
吳安領會卓嵩的意圖,一溜小跑來到大門前,右手抓住懸在朱門上的虎鼻銅環,往下輕輕敲了敲,發出清脆悶重的銅環聲。
“誰啊?”一位下人模樣的年輕人探出腦袋道。
“我們是卓劍山莊的,後面的是我家老爺,前來拜訪你家莊主。”吳安應道。
侍者開啟大門,認真向車隊察看了一番。
“原來是卓劍山莊啊,你們稍等,我去請我們家老爺。”
隨後侍者一邊往裡跑,一邊喊道:“老爺,老爺,來貴客了,來貴客了!”
突然從前院處,閃出一年輕人,攔住了一邊跑一邊喊的下人。
“喊什麼,喊什麼,一點規矩都不懂了!”年輕人不耐煩的大聲嚷嚷,臉上全是頤指氣使的神情。
看那年輕人,年紀二十來歲,青面長臉,塌陷鼻樑,一對狹窄黃鼠小眼滴溜溜亂轉,有些倒豎的八字淺眉起伏不定,一張厚厚的嘴唇突兀出來,掛在一張錐子臉上,看著真有些欠打的模樣。
此人就是嶽宏堂的義子,嶽漢山。
長相如此怪異,嶽漢山通常情況下還是介懷的,甚至影響到內心深處那曾經有過的一抹柔軟。但是他有時卻滿不在乎,反而認為長的醜又能怎麼樣,反正噁心的是看到自己的人,自己又看不到,噁心不著,無所謂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嶽宏堂之所以收這個義子,是因為當年自己歲數太大,又沒有孩子,兩老口就商議收養一個義子來養老,以備延續岳家的家業。
小的時候,嶽漢山長的還算可愛,漂亮。可沒想到,這孩子越長越不濟,越長越醜,以至於長成了今天這副惡作劇模樣。雖然長得醜,但是嶽漢山想得美,各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從來沒有停止過,好像如果不撞一下南牆,就不知道什麼叫絕望。
再後來嶽宏堂意外得子,生了一位千金,也就是從小與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