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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什麼……我好想你,快讓我抱抱你。”
平笙邊跑邊往回看,羅灱的身影便在他身後幾百丈處,追著快速而來。
他一頭扎進怡香樓,撞開人群往四樓跑。跑到一半又突然頓下,他突然想到鶴眉此刻可能也在四樓,鶴眉不是羅灱的對手,可能會讓鶴眉送了命。
平笙思及至此,返身跑到了二樓,二樓正歌舞歡暢著,數十鶯燕花魁在爭場鬥豔。那章臺兩邊紅帳層層漫垂,平笙從臺後進去,躲身在一片紅帳中,他捂著自己的嘴巴儘量輕緩著氣息,一動不動地站著。
外圍有無數恩客在交杯引盞,歡呼吵鬧聲不絕於耳,濃烈的人味,灑味,胭脂味混在一起,什麼氣息都聞不出,平笙甚至無法判斷羅灱是否已經進了樓。
他捂著心口,屏息而立。四周紅帳輕軟,無一點可倚靠的物什。他實在是怕著羅灱,怕到簡直要哭出來的地步。
“平笙……”眼前紅帳一撩,有一紅眼黑髮的男子咧著嘴對他笑,“我回來了……想我沒有?”
37送歸
平笙攏在袖中的手指一抖,睜大了眼睛看著羅灱。這人變幻了模樣,但平笙單看著這人的笑容便知道他是羅灱。
“久別勝新婚,果然一點不假……”羅灱伸手撩了撩平笙的頭髮,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平笙,伸出的手都在輕微地顫抖,“我太想你了,我都忘了自己找了你多久,我聞不到你的氣息,真把我急壞了……平笙,剛剛在來的路上我在想,如果找到了你,一定要把你一塊塊咬碎了吞進肚子裡去……”他喚了一聲平笙的名字,手間突然用力一扯將平笙拽到面前來。
平笙被他抓著頭髮,歪頭就要跌下去,羅灱攔腰將他抱在懷裡,緊緊箍著他,道:“你為什麼要離開青海?我不是叫你在青海等我?你怎麼敢不聽我的話?”他說著俯下頭來,將鼻子埋在平笙的頸間使勁吸了一口氣,隨後如飢似渴地張開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平笙用力掙扎起來,但氣力根本敵不過羅灱,他的右手緊扳著羅灱的手腕,左手幻成利爪往後反扣住羅灱的脖子,但羅灱的脖子堅如巖鐵,他用盡全力也不能掐進一分。膠著之下,倒像兩個親密相纏在一起的情人。
羅灱嘴裡咬著平笙的血肉,感覺平笙正使出吃奶的勁在糾纏對付著他,他全身都攏在平笙的羽衣中,那些稚羽輕軟溫柔,如最纏綿的問候。羅灱微微笑著,覺得真是幸福極了。
“平笙……平笙……”他輕喃著道,“我愛你啊……”
平笙的身體僵硬了一陣,過了片刻,終於氣空力盡地軟攤下來。他任由羅灱抱著,如從前那般順從。
平笙不掙扎,羅灱便自然而然放鬆了手臂,他輕抱著平笙,慢慢委身下來,又咚地與平笙倒在地上。他將平笙板過身來,一本正經地看了他一會,爾後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平笙的額頭。
“平笙,我沒把平涼山的長聽水取來,你不會失望吧?”羅灱問。
“我以為你被平涼山的仙獸殺死了。”平笙面無表情地看他,輕道:“你沒死,我很失望。”
羅灱輕笑了一聲,手掌往下一滑,五指輕而易舉地撥開平笙的羽衣攪進平笙的腹中去。平笙倒吸一口涼氣,他幾乎能到羅灱的五指正捏拽著他的五臟,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腸肚都給掏出來。
平笙緊張地拽住羅灱的手腕,羅灱笑著將他壓在身下,道:“你打不過我,怕辱又怕疼,怎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呢?”平笙顫抖著身體,側臉閉上了眼。
羅灱的手從平笙肚子裡拽出來,那五指掌心都沾滿了鮮豔的血水,他吮了吮,看著平笙突道:“平笙,我們回青海吧。”
“我在平涼山的時候差點丟了性命,啊,不好意思,是’差點’;終究讓你失望了。”羅灱道,“我感覺我是被之前那隻流魅耍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平笙你知道麼?我從平涼山下來,死裡逃生之後第一念頭是想見你。”
他說著將帶血的五指輕覆在平笙的心口,平笙睜開眼睛,以為他想掏佛心。“我想的不是你身上的佛心舍利,我是要想你。”羅灱道,“我一定是愛上你了。”他板了板平笙的臉,一本正經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平笙無動於衷地被他壓著,道:“隨便你。”羅灱俯下身去將耳朵貼進平笙唇邊,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平笙抿了抿嘴唇,卻沒敢再說一句話。
“這裡太吵了!我帶你回青海。”他說著站起身來,平笙注意到他的身子微晃了一下,左腿好像受了些傷。但他未及細想,已被羅灱一手撈起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