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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仍是一臉冷淡,似乎沒有因為他的撥刀相助而心懷感激。
“這位公子面生,這是打哪來呀?”他一開口,不自覺便帶出了慣有調笑的語氣,如同正託著一胭脂粉面的花魁,笑問:“美人芳齡幾許哪?”可惜平笙沒有笑,也沒像那些女子那般裝模做樣地嬌羞一下,或給個粉拳捶到胸口來。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平笙,沒看出平笙是個什麼人。他在風月場賞花閱人無數,眼光早如火淬過一般精明,一下便能將人看得通透了,但對著平笙半晌,硬是卻連絲縫兒大小的光都透不進去。他立即有了興趣,於是鍥而不捨地追問:公子打哪來呀?要去哪呀?可找什麼人?這塊地兒小爺我熟得很,遠來皆是客,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平笙皺了皺眉,轉身往前自顧走了。那人“哎?”了一聲,幾步追上來道:“你怎麼不說話?要去哪?”
平笙想:這人真討厭,怎麼不走呢?
平笙過了大街又行到連雲淮頭,淮頭人多,河中有一條丈寬的平路伸展到岸邊來,燈懸兩側,紅光融融。那人還挨著他與他說話,人聲喧譁,他一字沒聽進耳裡去,順著腳步便往前走了。
那紅燈引到河中便斷了,抬頭是座五層珍珠酒樓。平笙立了一會,掉頭想走,突從樓上傳來笑聲,有人從二樓探著身子指他,大聲嚷道:“瞧那不是錢公子嗎?怎麼這時辰才來!”平笙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側,才發現那人叫的是旁邊的華衣公子。
平笙還沒來得及走,已從樓上嘩啦啦跑下來一幫人,個個華服貴綬,一下將便將平笙圍住了。六七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平笙,立即有人哎喲一聲對一旁姓錢的人道:“你邀我們喝酒,自己卻沒來,我們還想定是在窖子裡被哪隻新來的狐媚迷住了。全想不到你竟然是換了口味!”那人眼睛流連在平笙面龐上,笑道,“喲,大家瞧這眉眼身段,得值多少黃金?是哪個樓裡的新來的倌兒嗎?我竟不知道,可不得了了!”他說著便要來拉平笙的手,平笙將手往胸前起了一下,抬頭冷冷瞧了那人一眼。
那人愣了一下,又哎喲了一聲。“誤會誤會!”那姓錢的解釋道,“這公子是新識的朋友,不是什麼倌兒!都想哪去了!”他話音才落,一人接話道:“你上次還說錨雲姑娘是你好妹妹呢!這公子是不是樓裡的倌兒,我一親便能知道!”那人話音一落,一手便樓住平笙的脖子將嘴巴靠了過來。
平笙一手抵住那人的胸口,起手在臉上擋了一下,那人親到平笙的手背,卻也不惱,胡謅道:“這麼香,還說不是倌兒?!”他說著更緊地摟住了平笙,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到身上來一般。平笙皺了眉,妖氣微震,那人冷不丁被一股氣流透身而過,立時如遭重擊般飛了出去,啪地一聲跌落丈外。
四周靜了一遭,那一行人帶了十幾個打手,正優哉遊哉地立身圈外看熱鬧,冷不丁卻見自己的主子被人破布似的扔了出去,一時都傻了。直到那被仍出去的人坐起身來歪頭噴了口血,指著平笙怒道:“給我把他打跪了!”
一行人聞言看了平笙一眼,大喊著什麼話便齊衝上來。為首一人是個三百多斤的粗漢,跑起來連地面都在震動,這人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掄起拳頭便朝平笙的面砸了過來。
平笙皺眉看著,還未出手,突感身後一陣急風滑過,一隻透著血色的手蘀他接住了迎面而來的拳頭。那手在月色下有些透明似的不真,凸起的脈絡裡細看流著黑色的血液。這是一隻流魅的手。
“鶴眉?”平笙心中微驚,一轉頭,正對上鶴眉的鬼眼。
鶴眉的眼光落回到那粗漢身上,他從平笙身後走上前來,毫不費力地將那粗漢逼得步步後退。那粗漢睜大著眼睛看他,冷不丁咯然一聲,肘骨竟破衣冒了出來!那人一聲慘叫,跌跪在地大嚎起來。
周圍人又靜了一靜。還有幾人想再往前衝,卻被鶴眉一眼嚇住了腳。
鶴眉盯著這一群人,呼吸聲都充滿了顫抖,他的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雙手緊拽成拳,眼中紅光如流火。他幾乎是迫切地想把面前這群人撕成碎片,但他立身了一會,卻轉身拉起平笙走了。
他走得極快,出了淮頭卻又突然頓住。他在樹下徘徊了一陣,對平笙道:“我真想將他們的心掏出來,碾碎了喂野狗!”
平笙突然又見到鶴眉,心裡很是高興,於是輕笑道:“不至於吧。”
“王!”鶴眉道,“他們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心裡在想些什麼,你不知道!我卻一清二楚!這些人渣就是該死!我親眼見到一個女人,只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得罪了他們,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