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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滿嘖嘖的搖頭,這倆人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
眼看著他們倆再次端起了酒杯,忍不住好奇,這是要怎樣的苦大仇深,才能鑄造出如此的你死我活?
不過,她倒是已經明白,蛇精男為何把她送到劉默的身邊,假裝那個太平郡主了。
無非是眼線一枚,*一顆。
一盤子的白酒很快見了底,趁著太監轉身下去繼續倒酒的空擋,劉熙的眼再次落在了劉默的身上,當他瞧見劉默小腹之間那一抹暗潮的陰溼時,蛇唇翹了起來。
“沒想到四哥也有如此性急的時候,真是讓五弟驚訝。”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瞧著劉默陰溼的那一處,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站定在梁華池兩邊的官員,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不遠處的看臺上,皇后瞧著大臣們好奇的目光,對著蘇纓絡使了個眼色。
劉熙和劉默之間的夾槍帶棒,明爭暗奪她雖見怪不怪,平常也就算了,她相信劉默能擺平,但眼下卻拖延不得,皇上還在這裡瞧著,若是拖延的時間長了,難免龍顏不悅。
蘇纓絡知道皇后是讓她去幫劉默解圍,心裡微喜,轉頭下了看臺。
花月滿自然也是瞧見了那塊陰溼,不過作為始作俑者的她,除了擰眉閉眼的裝傻,還能說什麼?
那塊不偏不正的潮溼,確實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劉熙還真是笑面虎,面上佯裝敬重自己的皇兄,實則專門笑著往人家的患處上插刀。
劉默呼吸平緩,菱角分明的面頰保持著淡淡的笑:“人總有幾急,還沒成婚的五弟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正裝死的花月滿聽了這話,對劉默刮目的差點沒拍手叫好,太子的頭銜果然不是吹的,簡單的一句話,便把“幼稚”兩個字,狠狠地砸在了劉熙的身上。
她瞧不上劉默是真,看不上劉熙也是真,無論他倆誰吃癟她都開心。
又是一陣熟悉的酒香襲來,不過比剛剛不同的是,這濃濃的酒香之中卻多了一絲清雅的香氣。
“太子爺,五王爺,酒來了。”輕輕的軟糯之聲從不遠處傳來,蘇纓絡端著托盤徐徐迎風而來。
劉默長眸微眯,下意識的朝著看臺掃了一眼。
劉熙的目光卻在來人與劉默之間來回穿梭,雖不言表,卻意味深長。
花月滿瞧著穿戴得體,舉止優雅的蘇纓絡,緩緩站定在幾人的中間,倒是覺得有些驚豔。
上次一見,她被曬得頭昏腦脹,倒是沒怎麼注意這個蘇纓絡,不想仔細一瞧竟真是個美人兒。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不過是輕挑唇畔淺露微笑,便已是讓天地失了半邊的顏色。
她的美麗不是沉魚落雁也不是閉月羞花,而是一種能讓人享受的姿態。
劉默始終不曾開口,但花月滿能明顯感覺到,他那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肌肉在不自覺的繃緊,像是在生誰的氣。
倒是劉熙,輕笑著道:“如此粗重的活,蘇姑娘做,未免有些不太合適。”他一雙鳳眼,時不時的朝著劉默瞥著,調侃很深。
蘇纓絡輕柔一笑,微微垂眸:“剛剛送酒的李公公崴了腳,讓其他奴才伺候,纓絡又怕影響了五王爺與太子爺的興致。”
腳崴了?花月滿心裡明鏡似的,就算當真崴了,難道就真的再沒可以伺候的人了?
不過想歸想,當對視上蘇纓絡的目光時,她還是拉扯著嘴角的笑了。
瞧見她的笑容,蘇纓絡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倒是僵住了。
花月滿知道,她倆的第一次見面挺不愉快的,按理來說應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才是。
可眼下是劉默和劉熙之間的戰場,她一個閒人拉什麼仇恨?
“五弟,我們繼續?”劉默的聲音再次響起。
劉熙仍舊笑著:“好。”說話的功夫,修長的五指,已經朝著托盤伸了出去。
一陣清風佛來,花香瀰漫,碧波流動。
花月滿被漫天的花瓣迷的睜不開眼睛,耳邊忽傳來“啪!嘩啦——”的一聲脆響,帶她再次睜開眼睛,蘇纓絡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連三級風都能吹倒的女人……紙糊的?
劉熙看都沒看蘇纓絡一眼,完全沒有想扶的意思,狹長的眸只是似有似無的瞥著劉默的腰間。
花月滿順著劉熙的目光朝著劉默的腰身看了去,輕輕一愣,一支朱釵別在了他的硃紅腰帶上,那朱釵上雕刻精美的蓮花,剛剛巧遮住了他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