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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到了一個發洩的出口,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再過不久,有著這樣俊美五官的天賜寵兒,就會跪在他的面前,看著他號令天下。
是什麼,讓他的內心如此澎湃?又是什麼,讓他緊握著長劍的手腕,控制不住的顫抖?
是勝利的喜悅,是他要即將蛻變的最後一步!
再是不想與劉默耽擱下去,劉虞忽然高舉起手中的長劍,一聲令下震動了遠方的天際:“殺!取劉默首級者必封王——!”
這句話,激起了他身後那些早已蠢蠢欲動的亂黨,一時間,那些紅了眼睛的亂黨,手中握著刀槍,口中發出嘈雜卻又統一的口號,如飢餓了上千年的野獸一般,統統朝著臺階上的劉默撲奔而來。
因為剛剛劉虞的話,讓全場的官員和士兵所震驚,他們還不曾從懷疑劉默到底是否健全的心思中醒來,如今又哪裡能反映得過來那些早已衝上臺階的亂黨?
沈太尉急的跺腳:“保護皇上!護駕,護駕——!”
文丞相臉色發白,失聲大叫:“皇上當心,當心啊——!”
帶著部下埋伏在暗處的擅玉見此,迅然起身,然,還沒等他來得及飛奔至劉默的身前,只見原本孤零零站在高臺上的劉默,已從腰間抽出軟劍,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周身繚繞殺氣四濺。
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忽然寒光閃爍,緊接著,那些已經衝上臺階的亂黨,頃刻之間一一震落而下。
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劉虞不敢相信的看著如此輕描淡寫,就將那些亂黨全部震退的劉默,心中一凜,難道,難道……?!
擅玉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劉默的身後,迅速掃了一眼劉默的周身,見並無任何傷痕,才垂下了眸子:“主子。”
劉默把玩著的手中長劍,沒有半分波瀾的眸子淡淡掃著站在臺階下方的劉虞,唇角不過是輕輕一挑,那漫不經心的笑就露了出來。
只是這一笑,足以讓在場所有官員士兵的心為之一震,也足以讓站在臺階下的劉虞倒退一步。
文丞相和沈太尉和眾多的官員一樣震驚,只有站在劉默身後的擅玉,靜默著,淡然著,也只有他,一早就知道劉默其實早已痊癒。
他伸起手中長劍,直指向劉默:“你一直在裝瘋賣傻?”
劉默就笑了:“若不裝瘋賣傻,又如何能勾引三哥輕易上鉤?”
果,果然啊!
劉虞咬了咬牙:“劉默,你果然夠狠,為了能夠引我入甕,不惜連那個處處為你賣命的女人都騙,你確實狠,狠的滴水不露。”
他不相信,若是花月滿知道了什麼,會瞞得過司慕冉的眼睛,那麼既然連司慕冉都沒看出來,就肯定是花月滿不知道劉默已痊癒的事情。
擅玉偷偷抬眼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邊,笑的異常波瀾不驚的男人,因為拿捏不定而心慌著。
劉默早已痊癒,他確實瞭然,但他想不明白劉默為何要一直隱瞞著花月滿,他其實很瞭解劉默的性子,一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利用所有人,但眼下,他卻不相信劉默隱瞞著花月滿,同樣是為了利用。
只是,劉默既讓他守口如瓶,他便不可能對任何人多說一個字,哪怕他是眼睜睜看著花月滿是如何鮮血淋漓,提心吊膽的爬過來的。
他,始終是劉默的影衛,他,終究只有一個主人。
“三哥言重了,不過是雕蟲小技。”
對於劉虞的話,劉默回的悠然淡定,甚至,他那掛在唇角的笑容,竟還顯現出了一點點的羞澀之意。
劉虞握緊手中長劍,滿心懼恨的看著劉默,然,劉默卻早已不打算繼續給他空閒的時間,一個飛身落定,高大的身軀已站在了劉虞的面前。
劉虞奮力抵擋,和劉默糾纏了起來。
那些原本被劉虞渙散了軍心計程車兵,又重新振奮,在劉默和劉虞交手的同時,與大殿外的那些亂黨撕纏在了一起。
大殿的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蘇纓絡坐在馬車裡,渾身顫抖卻又面帶著期盼的笑容。
她冷然知道劉默痊癒是開心的,是高興的,就好像看著此刻那個,渾身殺意,節節把劉虞逼向思路的高大身影,她依舊嚮往的神色盪漾。
那是劉默,那就是她怎麼也無法從自己腦袋裡抹掉的影子。
可……
想著自己現在的身份,說她不懼又是不可能的,她很清楚,按照劉默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一旦劉虞敗下陣來,那麼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