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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光可鑑人的皮鞋。
咦,擋到人了嗎?雨陽透著迷濛的眼,看到那雙皮鞋,於是她頭也不抬的將身子往右移了移。
沒有想到的是,那雙皮鞋竟然也跟著她的移動而移動,絲毫沒有離開她眼前的意圖。
不會吧,她已經夠倒楣的了,難道現下竟然連一雙皮鞋也要來欺負她嗎?
雨陽憤憤的想著,身子又往左移了移,當發現那雙皮鞋也跟著她往左移時,她再也忍不住地憤而抬頭。
“你究竟為什麼非……”她驀地抬頭,原該繼續下去的咒罵全都變成了口中的呢喃,她愣愣地瞪著眼前那張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臉龐,像是尊雕像似的不能動彈絲毫。
巨大的身子蹲了下來,雙目與雨陽被淚水洗得晶亮的眼眸交接。
“像個娃娃似的蹲在這兒哭,你丟不丟臉?”低沉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調侃,也讓雨陽終於確定眼前的人並不是出自於自己的幻覺。
“你在這裡幹麼?”
“我來撿個愛哭的小娃娃。”修長的食指揩去了她頰畔的淚,總是繃著的臉龐難得露出了輕笑。“我不過晚些來,瞧你哭得這樣。”
“誰……誰要……給你撿啊……”幾日前發現飯店空無一人的難堪隨著他的調侃重新湧現,再加上方才壓積在心的驚懼,她的情緒倏地失控。
淚,落得更兇,緊握的拳頭也開始像雨點兒似的落在凱特偉岸的胸膛上。
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那莫名其妙的舉動,他忍不住有些傻眼。
“你還好吧?”是不是嚇傻啦?
“你管我好不好,你走開啦!”
不講理就是不講理,雨陽哭得活像個被人拋棄的女子,撒潑耍賴樣樣都來。
“你……”拿她的不講理完全沒轍,再加上身旁圍觀的眾人又開始指指點點,讓凱特更是一肚子的氣沒處發。
“走吧!我們先回去再說。”半直起身,他拉扯著她的手臂。
“回去哪裡?我的皮包、護照都被人搶走了,我今天晚上得睡在機場了啦!”狼狽萬分的以手背抹著幾近洶湧的眼淚,雨陽揚聲低吼,硬是不肯起身。
嘖,原來是碰上這檔子事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妮子還真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沒人顧著呢!
“先回我家再說。”
“不去!”她很有志氣的搖頭,即使是在這般狠狽的狀況下,依然沒有忘記自那日起就存在她心中的氣憤。
“你……”沒轍的直起了身,略微思考了下。
當下凱特便決定不再和雨陽說理,他雙手一扯,活像是個野人似的硬是將她給扛上肩頭。
“你……你……要幹麼?”
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忘了哭泣,她瞪大了眼結結巴巴的問道。
“回家!”鏗鏘有力的丟給她兩個字後,他豪邁的邁開大步,對於旁人的指指點點完全不放在眼底。
“你……我不要去你家啦!你快放我下來。”這絕對是一種羞辱!
被扛在凱特肩頭上的雨陽用力掙扎、低吼著。
可惜她這些舉動全像是落人大海里的小石子一般,不能激起半絲的漣漪。
這個可惡的……該死的……野蠻的……
咬牙切齒地在心底惡狠狠的低咒著,然後眼睜睜地被人送上了車,帶回了山洞,喔!不…… 是他位於漢堡市區的家裡。
“我要離開這裡!”雙手環胸,雨陽端坐在沙發上瞪著凱特的背影,堅決萬分的宣告著。
頭也不回的,他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氣死人不償命的反問:“你有錢嗎?”
她語塞,水漾的瞳眸瞪得更大,有些挫敗的反駁,“我是沒有,可是我可以打電話回臺灣。”
“從今天起,一連十天都是德國的連續假日,銀行沒開門,就算有錢也匯不進來,請問你要睡在哪裡?吃在哪裡?”
掛了電話,凱特開始俯身在辦公桌上振筆疾書,當然依然不忘將冰水往她身上潑去。
“我……”她還來不及回答,凱特像是鐵了心要徹底打擊她似的,又嚇死人不償命地繼續說道——
“更何況你沒有護照,難不成你不怕被當成非法移民,被捉去吃免錢飯?”
隨著他的一字一句,雨陽原本堅決要離開的心開始變得遲疑,一張苦瓜似的小臉全皺成了一團。
他說得都沒錯!她的確沒有本錢在這個時候展現風骨,可是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