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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必差工人來處理了,子俐不太喜歡讓陌生人進出她的地方。”
話說得清楚明朗,但怎麼看她都不會是子俐的閨中密友。他又多瞧了她幾眼;這個女人臉妝淡得若有似無,他甚至注意到她任由濃黑的眉在圓額上原始地舒展著,並未把眉身一些不馴服的細毛修齊,和他生活圈裡慣常見到、沒事就拿出小圓鏡把一張臉精雕細琢的女人大相逕庭。他調開視線,展現紳士風範地提起她的隨身工具箱。“我來。這東西挺沉的。”
她倒沒拒絕,隨著他下樓進入已規畫好動線的飯廳。
被安排在他的對角線入座後,田碧海似是立即忘記了他,非常投入這場飯局,與身旁的人有問有答,禮貌周到,偶爾也隨同舉杯敬酒祝福新人,眼神清明犀利,不時審視席間每一個人,每一眼都似在評打分數,卻不動聲色,抬眼碰巧與他相對時,她亦不羞怯閃避,直眼凝視他兩秒,再技巧性地滑開,明顯無意與他建立任何特殊關係。
得不到青睞,他心情不受影響。他隨時皆能轉移目標取悅自己,時間漫長,純粹進食很無聊,左右的女客相繼與他搭訕,他積極回應,以詼諧機敏的言語切入話題,以無與倫比的笑容作為陪襯,每一道探試有如按對了開關,得到的反應與暗示同往昔一樣熱烈;沒多久,他手心被巧妙塞進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便條紙,可惜號碼的主人姓名是熟悉的英文拼字,和他某個前女友相同,他立即興味索然,終止了遊戲。
飯局過了一半,他有意無意望向田碧海,竟感到了一點失望。他連一個偶然的注目都得不到了——她已不在座位上,但外套還掛在椅背,大概去了洗手間。
不知為何,這個女人乍看循規蹈矩,他卻體受到一股近似挑釁的張力潛伏在她那身低調的外衣裡;比如那一襲未加特殊剪裁的淡素衣裙簡直像是為上墳而穿的,她竟不避諱地參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