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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惜獨立早熟的鄧欣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保守的宋家說什麼也不願接受她。
“宋子俐你給我搞相親?最近閒得發慌?”他眯眼乾笑兩聲。
“喂!也不算相親好不好?大家吃個飯認識一下,你不喜歡也沒人能強迫你,就讓我交代一次,下次你有事我一定挺你。”子俐挽住他手臂,在他耳邊連聲央求:“是哥兒們對吧?你不能壞我的事,我爸答應投資我的店了。”
“哥兒們會出賣我?”
“放心啦,子揚他們今天不是為你的事來的,你不必感到拘束。”
子俐心虛地笑。他不再多言,逕自跨進熱鬧的廳堂。
當然,如果應個景可以換得一段耳根清淨的日子,配合一下也無妨,何況此刻裡面的人已陸續發現他了,一個個揚聲喚他。
因為多半是自己的四親等手足,他省卻了周旋的力氣,一逕揚手微笑,有人以指尖撫過他的發,不勝激賞道:“這髮型真適合你。瞧你,你該去拍電影,幹嘛搶我們的飯碗?”
“開玩笑!那我們可能連見他一面都難了,這麼多粉絲要應付。”搭話的是子賢還是子謙?
“對了,這次我們行銷部要搞個平面廣告,我看不必另外找人了,你貢獻一下自己,我們也省筆預算,怎麼樣?”這位應該是子鈞。
“二伯那關可過不了,他老人家最恨男人只有一張臉。子赫,別聽他的。”
二伯指的是他父親。
他保持著同樣的行姿和笑容穿過客廳,暢飲了兩杯雞尾酒,藉著嘴裡的甜味和輕微的酒精轉換一路起伏的心情。
認真說起來,宋子赫並非能準確無誤叫出所有搭話者的名字,他們的個頭、相貌、年紀、穿戴相仿,連婚姻物件都似複製品,符合宋家一致標準,兼又全是子字輩,子賢、子安、子聰、子揚、子鈞……他不擅長記男人的名字,何況他們自小各住各的,長輩彼此間有外人難解的盤算和過節,除了應時節日的家族聚會,交會並不多,能叫全所有子孫輩名字的恐怕只有老奶奶;父母親私下談論各房的事時,總以——“三房家那個老大……”一語代過,簡單明瞭。
少有交會對他而言算不上遺憾,就像方才,拿他的皮相作文章一直是他們樂此不疲的消遣,他早已習慣這般開場白,多半莞爾以對,以消弭玩笑中夾帶的尖銳。老實說他並不在乎,他十分懂得自身條件涵攝的芒刺感,所以越發包容這類充滿針對性的言語。
子俐很有一套,不知用了什麼名義讓這群人肯拋下私務赴會,他卻毫無興致在下班後和這群人動腦接招,腳步遂轉個彎,憑直覺尋至白色迴旋樓梯旁的小偏廳,果不其然,他的母親、父親、大伯、大伯母皆在座,除了稍遠處端坐如磐石、一頭銀絲、滿臉細紋的老奶奶,正手捻一串琥珀念珠閉目養神外,其餘幾人交談得頗融洽快意,言談間喜形於色;他執家禮斂身向長輩們致意後,再走近老奶奶,親膩地叫喚一聲,老人無動於衷,周身透著和家人捍格的肅穆。
大伯母見狀,岔開話題道:“子赫,該輪到你了吧?什麼時候有好訊息也讓大家開開心?”
“好訊息就是奶奶少念點經,多欣賞她面前的帥哥。”他彎身朝老人面頰啄吻一下,老人乍然掀眼,虎瞪著眼。
“我警告你,你可不能老沒個樣子,將來可有你想不到的苦頭吃。”
他促狹地眨眨右眼。“除了奶奶,誰總想讓我吃苦頭?嗯?”
“子赫別鬧奶奶,都幾歲的人了。”他父親宋思孝低叱。
“本來嘛!小時候就奶奶賞我棍子最多,不知道是不是家裡就我和爺爺長得最像,奶奶看到我就一肚子新愁舊恨——”
“越說越不像話了你!”他母親一臉尷尬地喝止。
“得了,他就那張嘴——都你們給慣的。”老人手一揮,重新闔眼,不再搭理眾人。
他暢笑幾聲,向老人行個九十度鞠躬禮,反身大踏步離開。
出了偏廳,決定上樓打幾通私人電話,一步步拾級而上,面上始終晃漾的笑意消失殆盡,他私忖稍後如何在席中不著痕跡地退場,時間如果還行,他可以約個女伴喝杯酒,但誰是今晚適當的良選呢?他的腦袋配合地羅列出一串名單,快速地進行搜尋刪除,剛檢視到第三筆,一陣突兀的敲打聲中斷了他的作業;他揚起頭,此際,他人已置身樓上起居室中央,環顧四周,除了敞開的長窗前隨風飄飛的白窗紗,並無人跡。他等了一會,耳邊只有樓下傳來的樂聲人語,想是自己恍神聽錯了。
他走進位在對角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