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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伙,他們從不離開揚州,怎麼突然跑到北京來了?一定是衝著賞金來的!”
他有種夜路遇見強盜的無助感。要命的是,自己無路可逃,全部家財藏都沒地方可藏。救命啊!這是打劫的來了。
他緊張地思索了一下,返回身,一溜煙跑到連升客店。
“兄弟,快起床,別睡了,收拾包袱快快快跑!”
華安安正在睡午覺,一腳蹬開被子,一軲轆坐起來。“怎麼了?”
費保定慌里慌張大叫:“禍事,禍事來了!”
華安安以為客店著火了,慌忙朝窗外張望。
費保定喘了一口氣,指著外面。“揚州六鬼找來啦!”
馬修義和小僕以為真的來了鬼,嚇得渾身發抖,躲到了床幃後面。
華安安也嚇了一跳。“他們到門外了?”
費保定說:“我剛才看見他們了。待會,郭鐵嘴就會來找你商量對局。和他們下棋,不死也得帶傷啊!咱們得躲開,叫郭鐵嘴找不到你,他就沒法約你下棋啦。”
他又指揮馬修義和小僕,“快點,幫安安收拾包袱,我們這就走。”
華安安一甩膀子,一股豪氣油然而生。但是,一想到揚州六鬼的車輪戰,眼中的火焰頓時熄滅,只剩下一縷無奈的輕煙。和揚州六鬼沒法下棋,那不是下棋,而是一對六的馬拉松接力賽。
“那,躲起來好嗎?人家會笑話的。”
“不管他,先躲起來。孟國賓還沒來呢。”
華安安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馬錶舅收拾自己的零碎東西。
“孟國賓是誰?”
費保定騎在門框上,眼睛瞅著客店大門口。“孟國賓,你以前見過。咱們從處州府去杭州的路上,那個白鬍子老頭。”
華安安對揚州六鬼的車輪戰的確心存畏懼,一經費保定渲染,他自己也沒了主意。
“大哥,去什麼地方躲?”
費保定用扇子拍著腦門,說:“去王家老店。不行,郭鐵嘴耳目眾多,他能找到。乾脆,去鄉下躲幾天,找個生地方,任誰也找不到。”
“那得躲到啥時候?”
“躲到揚州六鬼不耐煩了,自行離去,咱們再回來。”費保定指著馬修義,“表舅你留下來,接應訪客,幫忙探聽城裡的動靜。郭鐵嘴問起來,你就說我倆去了山西。讓他去山西找吧。”
華安安雖然忌憚揚州六鬼,卻覺著躲起來似乎也不是好辦法。他來不及細想,被費保定摟著腰,強行拖離了連升客店。
費保定扛上華安安的褡褳,回頭對馬修義擺擺手,讓他別跟來。
他站在客店門口,往小街兩頭望了望,街上行人稀少。他抹了一把汗,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發現及時,這會兒,說不定郭鐵嘴才剛剛走出聽雨軒。
他選擇了和聽雨軒相反的方向,拉著華安安急匆匆走向城牆根,打算從阜成門出城。
華安安被他拽得難受,想掙脫他,誰知被他抓得更緊了。
費保定保護的不是華安安,而是自己後半輩子的旖旎生活。
兩人來到城門洞,華安安突然醒悟,祝領隊找不到自己怎麼辦?敗給揚州六鬼,無非是滾出北京城。自己正想去揚州呢。這個老費,一心只想保住那筆賞金不被別人拿走,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猛地掙脫費保定,不滿地說:“我又沒輸棋,幹嘛要出北京城?要躲你躲,我丟不起那人!”
費保定一怔,吱唔了兩聲。“兄弟,大哥都是為你好啊。你贏不了六鬼的。”
華安安氣憤地說:“贏不了,我總輸得起。我哪兒都不去。”
費保定熟悉他的倔脾氣,只好就地轉了兩圈,眼睛一亮,說:“不出城也罷,咱們去王府呆上幾天,聽聽風聲再做決定。這總行吧?”
華安安哭笑不得,說:“大哥你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
費保定說:“大哥是一心為你好,怕你吃虧。”
華安安心想,去王府住上幾天也不錯。祝領隊是領導,住皇宮,我是隊員,住王府也不算吃虧。在裡面留下‘華安安到此一遊’,等幾百後再來北京遊玩,看看自己的手跡,那不是很愜意的一件事?
“行,那咱說好,我呆膩味了,就回連升客店,你可不能攔著。”
費保定笑眯縫了眼,連忙答應下來。
兩人離開阜成門,順著背街小巷,做賊似的七繞八拐,最後從王府的小角門偷偷溜了進去。
郭鐵嘴下午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