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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朵在微風中等待盈盈飛舞的蜜蜂。
為了還費保定的人情,他決定輸給孟國賓。結果,就是費保定拿走賞金,自己捲鋪蓋滾蛋。雖然有些不甘,但他在逆境中的日子也受夠了。何況,贏了童梁城和揚州六鬼,他的心願已經完成。他期待開始一個新的生活,幻想走入一個童話般的朦朧夢境。
他唯一擔心的,是怕祝子山找不到自己。中繼基地的開門鑰匙都在祝子山身上,萬一他無法從皇宮脫身,自己也將無法返回基地。前途這麼渺茫,給他心裡也染上了一層陰影。
走進聽雨軒,華安安感覺像進了菜市場。這裡人滿為患,喧鬧盈天。鼓樂班子又來了,都躲在旮旯裡喝茶。二剩子站在假山上,挑起掛滿鞭炮的竹竿,興奮地來回揮舞,累得滿頭大汗。
久負盛名的揚州老叟駕臨聽雨軒,引起滿城轟動。儘管今天沒有他的棋局,棋界的老老少少還是紛至沓來,爭相目睹他的真人風采。
華安安風度翩翩走到棋臺前,並不落座,先往觀棋的人群中掃視幾遍。他在找蓮兒。可是,蓮兒是男裝打扮,混在亂糟糟的人群中,不易識別。
郭鐵嘴把華安安叫到一旁,低聲說:“有個梳子和尚,來頭很大,我把他排在孟國賓後面,想和你商量一下。”
華安安說:“郭大爺,您只管吩咐,我都聽您的。”
郭鐵嘴沉吟了一下,說:“此人下棋,有個古怪條件,於古例相違。他提出執白棋者,先行得利,要求貼還黑棋三個子。你覺著怎樣?”
華安安呵呵一笑,說:“這個要求很合理,我同意。”
郭鐵嘴見華安安答應得痛快,就略帶歉意地拍拍華安安的肩膀,誇讚道:“華兄弟氣度恢弘,連我也自嘆弗如。有此氣概,將來在棋壇上的前途不可限量。”
華安安心裡說,沒什麼好奇怪的,在我那個年代,貼子比這個還要多四分之三子。
滿院的人等了很久,只見費保定怏怏不快地走進院子,他的後面跟著賴道人和王小二。王小二腮幫子上貼滿膏藥,步履蹣跚,由賴道人很孝順地攙扶著。
郭鐵嘴和孟國賓的親朋故舊都迎上去,紛紛向“孟國賓”行禮問候。
賴道人大聲說:“孟前輩口舌生瘡,說不得話,望大家體諒。”他分開人群,把王小二扶到太師椅上坐下。
華安安趁人群散開,又巡視一遍,眼前突然一亮,心臟猛烈搏動起來。
蓮兒像一朵荷花,亭亭玉立。清晨的陽光揮灑在她身上,她的一顰一笑,都充滿玉石般的的質感,站在一大群亂哄哄的老少爺們中間,更襯托出她的清新亮麗,正如古人說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她站在一箇中年儒士身後,正掂起腳尖張望孟國賓,同時又低下頭,和儒士小聲議論著什麼。
中年儒士氣質儒雅,穩穩坐在席位上,在這個潮水般騷動不已的場合,磐石般泰然自若。
華安安覺著他有點眼熟,但是記不起在哪裡見過。看到蓮兒和儒士關係親密,華安安心裡泛起了一絲醋意。轉念又一想,這可能是蓮兒的父親。他的眼光落在蓮兒腰間懸掛的玉佩上,赫然發現,其中一塊正是費家給自己的訂婚玉佩。
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掛著?難道是……,華安安心裡生出一絲甜蜜。
他緊張地撇了一眼旁邊的費保定,見他正和人寒暄。心想,萬一被老費看見蓮兒身上的玉佩,自己就說不清了,不知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正在心猿意馬地胡思亂想,郭鐵嘴宣佈棋局開始。
華安安慌亂地望了一眼對面的孟國賓,發現對方也是滿臉慌亂。
華安安心說,老前輩,您甭怕,待會輸的是我。
華安安執白先走。雙方剛落下四五顆棋子,聽雨軒外面急匆匆進來一個人,是王殿臣。
王殿臣來到孟國賓身邊,毫無禮貌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孟國賓一番,然後拱拱手說:“孟前輩,我剛在濟南府給您墳上燒過紙錢,您就到北京城玩來了。您走的比我還快呀。您這是詐屍呢?還是還魂呢?”
所有人都一愣。
王小二驚得把棋子掉在了地下,連忙彎腰鑽進桌子下面撿棋子,再也不肯出來。
王殿臣把王小二從桌子下面拽出來,一把扯掉他的假鬍子,說:“您還真逗,冒充誰不行,偏偏冒充我王殿臣的師傅。”
賴道人慌了神,急忙向費保定望去。只見費保定一路小跑,已經出了聽雨軒的大門。他把心一橫,一把揪住王小二的領子,大罵:“你是哪來的騙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