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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安安說:“反正遲早會去,我不會把這事久拖不決的。”
華爸爸說:“這個吳經理,我看他人也不壞。上次,你私自離隊,人家也沒怎麼刁難你。他現在處境也蠻可憐的,每年都在保級,經常捱罵,手中的飯碗也是朝不保夕了。”
華安安再三考慮,首先告訴曹老師,說自己想去S市,解除和定鼎圍棋俱樂部的合同。曹老師想了想,撥通一個專線電話,讓對方查一查定鼎俱樂部的涉外背景。
到了晚上,曹老師同意華安安飛去S市。
華安安辭別爸爸媽媽,第二天就趕赴S市。有曹老師的安排,他們一行人當天晚上抵達S市,第二天一上班,華安安就走進俱樂部吳經理的辦公室。
吳經理從眼鏡後面盯了半天,才認出來人是華安安。他心情複雜,也不知道是該歡迎還是該訓斥。
華安安打過招呼,大大方方坐到沙發上,說:“吳經理,我是來辦理解約合同的。”
吳經理連聲嘆氣,一邊查詢合同,一邊說:“小華,按理說,你私自離隊,違反合同,我是可以要求你違約賠償的。不過,你家境清寒,你在棋藝上也沒有什麼前途,我也就不把你逼上絕路了。棋隊有你不多,沒你不少。我就放過你一馬,你可不要忘記哦。”
華安安點點頭,承認吳經理說的都是實情,也就連聲道謝。他盼著趕緊辦完手續,了卻這樁麻煩事。
兩人正說著話,俱樂部的朱領隊推門進來,氣急敗壞地喊道:“這比賽沒法打了!前天走了一個,昨天兩個請病假,說好的韓國外援今天突然說不來了。後天的比賽,就要開賽了,我這個領隊變成了光桿司令,手底下一個棋手都沒有。”
說著話,他把帽子往茶几上一摔,一屁股窩進沙發裡,攤開手說:“叫我怎麼辦?圍乙聯賽現在比圍甲還難搞!我只能從S市找些業餘棋手去應付了。”
他一扭臉,看見了華安安,頓時獰笑起來,吼道:“華安安,你還活著呢?你還有臉到俱樂部來!”
在這個年代,時隔幾年,只有他第一時間認出了華安安,堪稱思維敏捷。他立刻伸出手,去抓華安安的脖領子。華安安朝後一躲,隨即起身跑到門口,解釋說:“朱領隊,我是來辦理解聘合同的。”
朱領隊追上來,咆哮道:“豬腦殼,你自從進了定鼎俱樂部,一盤棋也沒贏過,居然敢撂挑子私自離隊。看我今天修理你這個窩囊廢!”
他的手剛伸到華安安胸前,華安安的同學反應奇快,叼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帶,腳下一個絆子,肥胖的朱領隊被摔了個狗啃泥。他還沒弄明白,另外兩個同學已經撲上來,將他死死摁在地下。曹老師護在華安安身邊,警惕地望著周圍,同時,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廈裡的保安聞訊後跑過來,要捉拿這幫打架鬥毆的。剛到經理室門外,保安隊長的手機響了,是市局打來的電話。他聽完電話,說:“快打120,把這位先生送到醫院去。其他人都散了,這裡沒事了。”說完話,領著保安把朱領隊抬進電梯,自始至終,都沒看這幾個肇事者一眼。
吳經理氣惱地說:“華安安,你一來就惹事。”
華安安委屈地說:“剛才您都看見了,我可沒惹朱領隊。”
吳經理嘆口氣,拿起合同書,說:“合同在下個月才到期,你看怎麼辦?剛才你也聽到了,俱樂部的棋手都跑光了,我看,你乾脆留下來,幫俱樂部把剩下的四輪比賽打完。不管怎麼說,你總比業餘棋手要強一點吧。”
華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還讓我打比賽?”
“當然,你的合同還沒到期,你還是俱樂部的棋手,有義務參加俱樂部的比賽。”
華安安從心底裡,早已切斷了和現代棋壇的一切聯絡。他有時會想到下棋,但那僅僅是業餘愛好。他自己以為,今生今世,已經和職業比賽徹底絕緣了。吳經理一提到他的義務,他恍然發覺,原來自己仍然是職業棋手,並且有下最後幾盤棋的義務。
華安安沉思了半響,實驗員才是他自我肯定的唯一身份,他隨時準備去地老天荒的蠻荒時代出生入死,為國家執行神聖而又神秘的任務。圍棋?可笑。他猶豫著,心裡慢慢傾向於完成曾經作為職業棋手的最後義務。
他和曹老師商量,曹老師說:“在那裡比賽?需要多長時間?你必須詳細告訴我。”
吳經理看出華安安仍然樂意參加比賽,連忙說:“今年的圍乙聯賽在揚州舉行,剩下的四輪比賽,大概需要六七天時間。雖然今年註定要降級,如果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