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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屬拉環。
陳寶試著提了一下。拉環是帶液壓助力的,很輕巧。陳寶一拉,它就輕輕彈了出來,隨即,白色石壁上裂出一道門。
幾個人從門裡走出去,藉著暗淡的熒光,看出這裡是一個墓穴。墓穴四周是夯實的灰土層,中間擺放著一具棺木。棺木上的黑漆斑斑駁駁,深淺不一。顯示它已經在此地擺放了很久。墓穴的角落架著一塊大理石案,作訓服、電源、儲存器、探尋器、警報器和計步器,每樣四件,整整齊齊擺在上面。
鄧堅確認這裡沒有監控探頭,興奮地一拍巴掌叫道:“自由行動咯。”
墓穴內又潮溼又悶熱,味道古怪刺鼻,誰也不想多停留。大家把作訓服哄搶一空,陳寶一按探尋器的開關,頭頂上方陡然裂開一條大縫,小土疙瘩夾雜著野草紛紛從天而降,弄得大家措不提防,灌得滿頭、滿脖項都是。
幾個人沿著臺階鑽出墓穴,見一彎殘月斜倚天邊,遠處山影重重深不可測。秋意漸濃的夜風陣陣襲來,涼透人的肌膚。
按照祝子山教的下山口訣,他們摸索著藤蔓,嘴裡念著“左三步、右斜五步、直下兩步、彎腰摸石轉四步”……走出荊棘叢,來到公路邊。
華安安心想,從這裡去A點是19公路,往B點是22公里,發揚下風格,就去B點吧。
他說自己去B點。鄧堅說:“我反正去A點。”另外兩人也要去A點。
華安安不快地說:“這怎麼行?咱們是分組的,就我一個人一組嗎?”
陳寶猶豫了一下,說:“算了,我陪帳房先生去B點。”
幾個人在夜暗中把各自的裝備收拾整齊;計步器別在後腰上,用一塊軍用迷彩布,把電源包的像舉重的石鎖,這才揮手告別,各自揚長而去。
華安安和陳寶一路說說笑笑,腳步輕快。身旁不時有汽車呼嘯而過。
約莫走了四五公里,手裡的電源越來越重,兩人不停地倒手,電源並沒有因此減輕。身上汗津津的,夜風一吹,前後胸冰涼。“老先生,歇會吧。”陳寶蹲了下來,把電源重重地放在地下。
華安安摸出計步器,計算了里程,只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兩人就累趴下。望著山下被黑暗吞噬的路,愁的不得了。天亮前,怎麼走得到彌猴峽呢?
兩人互相拽著站起身,繼續往下走。只走了兩三公里,就歇了四五次。雙肩被電源抻得發酸。
完了,第一次滿負荷演習就砸鍋。兩人坐在公路邊,商量辦法。
陳寶說:“有條扁擔就好了,一頭挑一個,我直接就能挑出二十里地。”
“好啊,下次演習前就要求基地,給咱們備上兩根扁擔。”華安安有氣無力地說。
山上下來一輛車,兩道燈光在盤山路上時隱時現。不一會,汽車在經過他倆身邊時,嘎地停了下來。這是一輛掛著“粵a”牌照的旅行車。
司機搖下車窗玻璃,大聲問:“靚仔,去麗水是不是這條路?”
華安安說:“是的,這條路去麗水。山上彎道多,你慢點開。”
司機掛上檔,車剛起步,又停了下來。“你們是驢友吧,我捎你們一程。”
華安安和陳寶喜出望外,確認車裡只有司機一個人,連忙鑽進車裡,不住口地說著謝謝。
原本打算整個後半夜都要耗在路上拼血本,沒想到十分鐘就到了彌猴峽。
“這樣不違反規定吧?”下車後,華安安有點心虛。
陳寶活動著筋骨,說:“基地又沒有規定不許坐車。再說,這是外地車,基地也不會知道的。”
第二天,祝子山陰沉著臉召集實驗員開會。“我被你們累死了。滿負荷演習的目的,是鍛鍊你們的體能和毅力。昨晚的演習,竟然有三名實驗員偷懶搭過路車。”
四個人面面相覷,基地怎麼知道的?
“你們是國家的精華,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要自覺地、不折不扣地完成歷史賦予你們的神聖使命。”祝子山一拍桌子,“我們培養了十幾代實驗員,還沒有發生過偷懶搭順車的例子。你們讓我無地自容。”
四個人都低下頭。待人向來滿面春風的祝子山,還沒有這樣震怒過。
“我宣佈基地的決定。常樹德調出本次集訓隊,另有任務安排。其他三名實驗員今晚繼續滿負荷訓練。”
常樹德怎麼了?華安安和陳寶為力巴捏了一把汗。
只有鄧堅心裡明白,常樹德和他同路。自己搭了順車,常樹德卻堅持走到A點。他一定是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