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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一家還吃的窩頭鹹菜,這也才沒多久,兩家就掉了個個兒。只是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來,夾了一筷子菜到蘇末碗裡——“翠……老四就是聰明,這寒瓜多少人都種不成,偏你這孩子硬是給種出來了。”
當然了,這許多人裡就包括她自己。
“額,其實我能種出寒瓜來,是因為一本專門種植寒瓜的書,我都是照著上面寫的做……”
蘇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跑到屋子裡抱出來一個小匣子,從裡面拿出一本薄薄的書,封面上畫著一個寒瓜,邊上寫著《寒瓜精要》四個大字。
蘭花第一個伸手,想看一看——“居然還有這樣的書!”
“你又不識字,小心弄壞了。”
蘇末淡定地把那隻手揮開,小心把弄皺的邊角抻平,然後又放進了匣子裡。
“怪不得呢——”怪不得自己種的都枯萎了,原來他們是有書啊!
本來柳娘還想要過來看一樣,卻被蘇末的話給打消了念頭,她也不識字。
蘇貴是看見書本就頭疼,哪管那些,站起來,給蘇誠倒滿酒——“來,大哥,我敬你一杯。”
他們兄弟倆能夠“重歸於好”,這一杯是一定要喝的。
“二弟,以前是大哥對不住你……不說了,都在這酒裡了。”蘇誠接過酒咕咚咚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遞過去,“這第二杯,慶你娶了個好媳婦。”
“好,幹了。”
雖然對大哥這莫名的第二句有些奇怪,蘇貴也沒有多放在心上,接過酒豪爽地喝了。
柳娘就坐在他左側,聽了這話身子微微一震,然後又恢復如常地繼續慢慢夾菜。
“這第三杯,謝謝你收留了我們這一家子。”
不等蘇貴說話,蘇誠再度把一杯酒飲盡。
“空腹喝酒容易醉,你們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
秀娘攔住自家男人伸向酒罈子的手,悄悄踢了他一腳,沒看出來大哥今天心情不好麼?還跟著來勁!
“對,先吃菜,吃菜!”
蘇貴收到媳婦暗示,雖然具體意思不明白,但並不妨礙他執行,大多數時候媳婦說的話都是對的。
一頓飯吃下來,柳娘雖然極力表現正常,眼神兒還是忍不住往那小匣子上瞟了好幾次。
當晚,半夜三更,蘇誠喝的是酩酊大醉,毫無所覺。柳娘悄悄地披了衣服下床,出了西屋。吃完飯,她看到侄子把那匣子放在之前放寒瓜的櫥櫃裡了。
她摸索著到了堂屋門口,心喜地發現居然沒有插門栓,只一推門就悄無聲息地開了。
一隻手開啟櫥櫃,摸黑碰到一個硬硬的匣子,她心裡一喜——就是這個。只要有了這本書,就等於是學會了種寒瓜的法子,還怕不來銀子?退一步說,把書賣了,也能換一大筆銀子,保管吃穿不愁一輩子。
把匣子抱進懷裡,強抑制著撲通撲通的心跳,她急忙朝著大牛睡覺的屋子走去。
“大牛,大牛,趕快清醒清醒,咱馬上離開這兒。”
門一開,柳娘就急急惶惶地催促道,萬一被發現就什麼都完了。
“娘,大晚上的去哪兒啊?再說咱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大牛揉揉眼睛,一臉惺忪,還迷糊著呢!心說這要是有地方可去,當初他們就不會窩在破廟裡了。
“傻孩子,有了這個,咱們要什麼樣的房子沒有?”
柳娘讓他看看懷裡的匣子,笑著說道。
“娘,這可是二叔家的東西。”
大牛嚇了一跳,瞌睡全飛了,再仔細瞅瞅,當真是吃飯時看到的匣子。
眼看大牛站著不動,把柳娘給急的——“現在是咱們的了,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娘,你想偷二叔家的書?爹知道麼?”
大牛總算回過味兒來了,臉色都變了,難道爹也同意?
“你那死鬼爹,是鐵了心向著他弟弟了,現在睡的正熟呢!不管他了,以後咱娘倆享福就是了。”
柳娘哼了一聲,這兩天蘇誠對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自己又何必在意他。眼看有好日子不過,還要自己和兒子跟著他受罪麼?
大牛半晌沒說話,看著柳娘,眼淚突然流了出來,也不哭出聲,看著反而驚心。
“你這是做什麼?”
柳娘上前一步,想要給兒子擦眼淚,卻被他接下來的舉動給驚呆了。
撲通一聲,大牛重重地跪在了他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