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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起來,為了他也為了胤祥。十八阿哥的病重和之後的病逝會是一個導火索,傷到無數的人。
就算知道戲已經開始,就算知道結局,日子仍然變得難熬。胃口變得不是很好,秋水落霞想盡辦法讓我多吃些。我拼命地吃,隨後便是死命地吐,急壞了她們。月簫給我開了藥方,直說要我放寬心,不要憂慮過度,對胎兒不好。
九月,康熙回京。壞訊息終於來的時候,我卻舒了一口氣。不管有多壞,我都會和他一起承擔,好過長長的等待。康熙回來的當天,自然是沒有等到胤祥。
晚上的時候,德安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跪在我面前,語帶哭意:“福晉,爺被關進宗人府了!”下人們慌亂起來,我摔碎一個茶杯,大聲說:“慌什麼?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去?府上沒規矩了麼!”
早就吩咐過德安要約束下人的行為,大家雖然慌亂,見我如此鎮定,便安靜下來,各歸各位。德安也鎮定下來,細細說了整件事情。他帶了馬車去接胤祥,沒有接到人,便去尋了胤禛。胤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胤祥暫時被關在宗人府。
天色已經黑了,這會已經進不了宮,只能明天儘早入宮了。告訴自己不能慌,正常地用了晚膳,回屋休息。躺倒床上的時候,屋子裡只剩一個人,淚水終於滑落。宗人府?那是什麼地方!皇子出生的他,哪有吃過如此苦頭!我要堅強,府裡還要有人撐著,等胤祥回來後,一切都必須和往常一樣,這裡仍然是安靜祥和的十三阿哥府,是他棲息的港灣。
第二日早早起床梳洗用膳更衣,然後進宮。先去了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太后見著我只是拉著我長吁短嘆,她的身子變差了些,我也不能讓她多擔心。早朝後,我直接去乾清宮請安,門口守著的太監依然沒有攔我。看起來雖然胤祥被關,大家依然不得罪我這個十三福晉。見了康熙,還未等我請安,他便開口說:“如果你也是來替老十三求情的,那就別說了,這就回去吧!”
我笑意盈盈地請了安,隨即說道:“皇阿瑪吉祥!涵兒不是來替胤祥求情的,只是來給皇阿瑪請安的!”
“你不替他求情?”康熙的目光如火炬一樣射來。
“他若犯了錯則該罰!”我輕快地說,“況且等皇阿瑪氣消了,定會放他,我做啥子要替他求情,惹皇阿瑪不高興呢?”
康熙的心情好起來,隨口又聊了幾句,又說了太子幾句,當下長吁短嘆。我見狀,單膝跪下說到:“皇上,先前您賜下令牌說持牌者無人阻之,現下這塊令牌還作數麼?”
“自然是作數的,你打算做什麼?”康熙的口氣莫測高深起來,辨不清喜怒。
“御前侍衛豐雲卿請旨去探二阿哥和十三阿哥,為君分憂!”不看康熙的表情,我只說自己想說的話。我想看的人是胤祥,康熙則想知道太子的狀況,不然他不會在剛才長吁短嘆,日後又“復立而後廢”。
許久,康熙都沒有說話。我只是低頭跪著,並不著急。久久地,康熙說道:“還有身子,你起吧!你想看便去看看吧!”
我欣喜地謝恩,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康熙吩咐道:“讓老四陪你一起去吧!”出了乾清宮遇上李德全,和他隨意聊了幾句,才知道昨夜胤禛為胤祥求情,在乾清宮跪了一夜。心,頓時暖了起來,自己不是在孤軍奮戰。
趕緊回府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套寬鬆的袍子。寶寶只有四個月半月,所以肚子不是很明顯,穿寬鬆的袍子是看不出來的。
宗人府看守的侍衛顯然已經得到訊息,輕易便放了行。依禮胤禛和我先去看望太子,太子的囚室通風很好,很顯然宗人府沒有貴賓室,侍衛們也不敢單獨善待前‘太子’。
二阿哥頭髮整潔,面目有些憔悴。他看到我來,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不看我。我並不理會他的反應,吩咐伶俐的下人拿上厚實的褥子。我把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他身上。他詫異地回頭看我,目光裡各種情緒流轉,最後的情緒是哀傷。
微微嘆口氣,為了避嫌,所有替胤祥準備的東西都替太子也準備了,除了吃食。沒有替他準備吃食是為了防止意外,不是我多心,在宗人府發生意外太容易了些。
“弟妹,能和你單獨談談麼?”二阿哥看向我,神色平靜。
胤禛不贊同地看向我,我隨即微笑著回應他,點頭示意他先出去。胤禛想了想,還是出去了,不過還是在不遠處坐了下來。收回目光,看向二阿哥,見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隨意也笑起來,輕聲說:“二哥,你想談些什麼呢?”
說實話,我和這個太子的交情非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