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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我們騎馬悠哉地晃回來,在月華樓的雅閣吃了個便飯。這是第一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在月華樓用膳,沒有人打擾,沒有歡聲笑語,只有綿延不斷的情絲在空氣中結成網,將我們密密圍住。
那一晚,我們單純地擁抱著,緩緩睡過去。生活,就是這麼簡單而平淡,就是這麼幸福。
清晨醒來,難得胤祥不用早朝,拖著他起來舞劍,一起鍛鍊身體。他的劍法瀟灑帥氣,姿勢流暢優美。衣玦舞動,汗水飛落,青春的臉龐在陽光下好耀眼,我幾乎被迷惑了,忘了自己還在和他一起練劍,只是痴痴地看著他,心裡低嘆:洛神再現啊!
他好像被我的目光取悅了,笑得很爽朗,收回劍,在我臉頰上偷了一個吻,擁著我一起去沐浴,吃早飯。院子裡架了一個鞦韆,我們一起坐在鞦韆上,慢慢地蕩起來,晃碎一地的陽光。歡笑聲飛得很遠,驚飛了棲息了一樹的鳥兒。
除了早朝的時間,胤祥幾乎都會留在府裡。即使大多時間他都留在書房裡,單獨辦理公事或者和胤禛一起討論公事,陪我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我還是很高興的。每天張羅一桌藥膳補品替他進補已經成了我的每日功課。史書上說他後來身體不好,那就從現在起就給他進補。胤禛大誇這些膳食,胤祥每次都會留他一起吃。
每日的下午茶點是薯條、炸雞翅、奶茶、刨冰等我最愛的零食。按照我的想法,秋水和落霞試了一次又一次才做出來的,味道好極了,她們自己也很喜歡吃。真沒有想到我能在三百年前做出現代的快餐食品,太佩服自己了。惜晴吃過一次後便愛上這些零食,經常來蹭著吃,於是我便讓秋水落霞寫下做法,讓她可以回去自己做。
這一天進宮給太后請安後,陪她用完午膳,便去乾清宮給康熙請安。進到乾清宮的時候,門口的太監並沒有攔我便讓我直接進去了。因為我經常來,康熙準我隨意進出。我進去的時候,屋內的氣氛有些緊張。原來是在辦公,我愣在當場進退兩難。忽然,我掃到了屋子中間多了一架鋼琴。鋼琴?無意識地走上前,手指輕撫木質框架,指尖滑過琴鍵。很熟悉的感覺,有多久沒有彈鋼琴了?我眯上了眼,三百年太久遠。
“小姐,你認識它麼?”有個聲音問,音調有些奇怪,像是個洋人。
“piano”我無意識地回答,目光看向發聲處,果然是個洋人。感覺到屋內的視線都聚集在我身上,康熙的視線尤其明顯。趕緊上前給他請安。
“小姐,這確實是皮埃羅,您會彈奏麼?”那個洋人問。
“只會一點點。”我的鋼琴只會那麼幾首曲子。因為前世的那個男朋友喜歡鋼琴曲,他說女孩子彈鋼琴比較有氣質,我便強迫自己去學。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民族樂器。
“涵丫頭,那就彈一首讓大家見識見識這個皮埃羅。”康熙興致盎然地說著。
“好,那涵兒獻醜了。”我正待上前,那個洋人去上來攔住我。他說:“小姐,請您換上禮服再彈奏這架皮埃羅!”
他隨即呈上一個盒子,開啟一看,我怔忪。那是一款公主裙,簡約而高雅,潔白的長紗,華麗的蕾絲,炫目的珍珠扣,透明的頭紗,旁邊還有雙黑色的高跟鞋。指尖輕輕滑過白紗,多麼熟悉啊!無數個婚宴上,幸福的新娘都會穿上這個,自己從未穿過。蓋上蓋子,我微笑地點頭說:“很漂亮的禮服!”
向康熙告退,去隔間換上公主裙。伺候我換裝的宮女驚呆了眼,隨即伶俐地給我換上配合裙子的髮髻和頭飾。看著更衣鏡中那個穿著婚紗的美麗女子,我驚呆了自己。裙子長度至膝蓋下方,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款式很保守,肩頸處露出一小片面板,還好沒有露出乳溝,不然太暴露了。優雅的長紗讓鏡中的女孩多了一些朦朧美。
我走出來,給那個洋人行了個標準的歐洲禮,不看眾人驚呆的表情,直接走到鋼琴前坐下來。手指滑過琴絃,音色明亮,和現代鋼琴相比只是略脆一點。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快地跳起舞,歡快的熟悉的旋律響了起來,那首我無比熟悉的歌,每次鬱悶時都會去琴房彈的《揮著翅膀的女孩》,跟著旋律,輕聲哼唱。
一曲完畢我對大家行了個禮,仍然不去看眾人的表情,肯定對我穿這種裙子大大不贊同,立刻溜回房間換回原來的旗裝。回到大廳的時候,眾人已經在熱烈討論了。目光掃向胤祥,他正微笑地看著自己,目光驕傲而擔心。
“涵丫頭,唱得好彈得也好。朕都不知道你還會洋文呢!”康熙高興地對我說。
“皇阿瑪,涵兒自小讀過一些洋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