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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現在玉濱還沒出孝林江就又病重了。這個時候提兩個孩子的婚事便完全是為了他和玉濱著想。
她想給玉濱一個依靠,也讓林江走得安心些。
林氏宗族那邊都是旁支,血緣早遠了,與其把產業交給他們保管,還不如交給尚家代為保管。
好歹尚家還是玉濱的外家,總不會讓她吃虧。
偏林江著了魔一樣把所有產業賣了捐給朝廷。
明遠來信說林江是一片丹心只為公,但她到底多活了幾十年,看得清楚明白,林江這是在防著尚家呢。
說什麼一片丹心,不過是怕產業落在林氏宗族和尚家的手裡不得好,所以寧願散了也不要留給玉濱。
看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只怕他現在能信得過的只有他那妹妹了。
老太太從沒想過動玉濱的遺產,所以見女婿這樣防備她,不由惱怒,這兩天連揚州寄來的信都不願看了。
可看著抱著她胳膊撒嬌賣痴的孫兒,再想想身體羸弱的外孫女,老太太只能壓下怒火道:“好了別搖了,祖母應了你便是,只是你去了揚州不許惹你姑父生氣,要聽你大哥的話。你表妹心裡苦,你要多體諒一些,不許欺負他。”
又道:“去跟你娘說一聲,別叫她掛心。”
老太太說到這裡眼含譏諷,二兒媳的心思她最明白不過,之前她苦口婆心的又勸又求,這才讓對方答應下兩個孩子的婚事。
但她心裡明白,對方看中的只怕還是玉濱背後的那些產業。
所以在明遠的信回來後趙氏連假裝都忘了,當場臉色就黑了,之後一直呆在佛堂,輕易不出來,可一出來就發作下人。
老太太覺得女婿之所以那麼戒備尚家全都是因為趙氏,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婿猜到趙氏的態度和為人,這才寧願把產業都賣了也不留給玉濱。
所以此時老太太既惱林江,也恨趙氏。
尚明傑不知道老太太還在生氣,已經歡呼起來,一陣小跑著離開了。
而此時,林清婉剛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下外面高懸的太陽,這才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
白梅帶了小丫頭捧了洗漱的東西進來,白楓則給林清婉找衣服,倆人有條不紊的給林清婉打理。
倆人都是林江給林清婉的大丫頭,之前並不在林府幹活兒,而是在蘇州老宅中伺候。
倆人的父母親人都是林府的下人,卻是世僕,一直留在蘇州那邊打理農莊和別院,本來,倆人是給玉濱準備的陪房,所以規矩什麼的都是從小學,還認些字,懂些算術,想著她們跟著玉濱去了婆家就能給玉濱當管事,所以培養得很精心。
但林清婉來了,婉姐兒之前貼身的丫頭立春和立夏不好再留在她身邊,以免她們發現端倪。
她剛醒來時身體虛弱,每日不是躺在床上養病就是看林府的財物,瞭解各種情況,和林江學習當地的習俗,立春和立夏給她拿什麼衣服她就穿什麼,給她喂什麼她就吃什麼,幾乎不提意見。
所以剛開始兩個月都混過去了。
但後來林清婉開始接手林家的事務,也開始處理林氏的產業,說得多,做得多了便不由露出馬腳,所以林江便在此前讓人把白梅白楓從蘇州算來,把立春和立夏換了下去。
至於立春和立夏則被放回家相親,不管她們是想放良還是想繼續留在林家,林江和林清婉都隨她們。
因為她們跟婉姐兒最好,且照顧婉姐兒也很盡心,林江和林清婉都不願意委屈了她們。
白梅邊給林清婉梳頭邊低聲道:“立春姐姐和立夏姐姐來了,正在耳房裡候著呢,大小姐可要見她們?”
林清婉怔了一下,問道:“她們怎麼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楓正在整理床鋪的手一頓,轉過頭來欲言又止。
白梅卻笑道:“她們說是想念主子,所以來給主子請個安。”
林清婉卻透過銅鏡看到了白楓的動作,淺笑問道:“白楓,你跟立春立夏可有走動,猜得出她們是為何而來嗎?”
白梅垂眸認真的給林清婉梳頭,白楓看了白梅一眼,咬了咬唇道:“大小姐,我聽說她們家裡要給她們定親了,只是那親事……”
她頓了頓道:“倒也不是不好,卻總有缺陷。立春姐姐家裡給她定了個良戶,因為老爺有話在先,要是立春姐不願意留在林家,那林家就放良,贖身銀子不要,還會陪送一副妝奩。立春姐姐家是打算全家放良的,我估摸著他們家的積蓄沒多少,所以還指著立春姐的妝奩和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