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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濱回過神來,不解的看向小姑,“小姑,我身邊沒缺了。”
“這是額外給你增加的,”林清婉道:“大妞是方大同的閨女,彈弓打得很好,有時候鳥飛過她都能打下來,以後她就教你打彈弓。”
映雁和碧容瞪大了眼睛,打,打彈弓?
倆人木木的看著自家的大小姐,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氣質柔和的大小姐拿著把彈弓射鳥的畫面,倆人打了一個寒顫,立即將畫面丟出腦海。
倆人緊緊地盯著大小姐,希望她能夠拒絕。
林玉濱卻在一愣後興奮起來,意動的問,“我也能學打彈弓嗎?”
“當然,我不是都給你找了個小先生嗎?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離遠一些,只管拿彈弓去打,等你再大一些,把力氣練出來了,我讓人給你量身打造一把弓。”
林玉濱越加高興,對大妞道:“那你從今日開始跟在我身邊吧,你要換個名字嗎?”
大妞立即跪下,“請大小姐賜名。”
林玉濱沉吟了一下道:“從碧容往下排,就叫碧海吧。”
“謝大小姐!”大妞咧開嘴笑,為自己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而高興。
但其他人卻不一樣,碧容現在是大小姐屋裡除了映雁外最大的丫鬟,一等的名額滿了,二等卻還有空缺,碧海跟碧容排字,這便意味著她一上來就是二等丫頭了。
大家羨慕的看著她。
碧海才九歲,本就是個孩子,加之在莊子里長大,心思單純得很,並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磕過頭後就高興的回家去找她爹,她今天就得搬進別院,還能領兩套新衣裳呢。
林玉濱到了學堂才知道昨天的事還是鬧了不小的動靜,因為周通幾個傷得有點重。
蔣南心中惱恨,出手時雖留了力,卻也挺狠,直接把周通的腦袋砸了一個窟窿,跟著周通的幾個也被蔣南和映雁砸得不輕。
加之當時他們往下跑時摔的那幾下,回去後不僅血流滿面,手腳也摔傷了,有一個直接倒黴的摔進了溝裡,當時不覺如何,回去後覺得疼痛難耐,請了大夫來看才知道骨折了。
家長們心疼得不得了,紛紛質問原因,少年們當然不敢說,不然身上還得脫一層皮。
他們雖然惡作劇,但卻明白是非,知道這事說出去,甭管他們現在多慘,那都是他們的錯。
畢竟林家的車伕和丫頭指桑罵槐,又未看清他們的模樣,大可以說在打畜生,家裡根本不能為他們討公道,反而還會因為他們挖坑的事落於下風。
所以三少年打死不說,跟著他們的小廝更不敢說了,只能順著他們的話說是少爺們頑皮,下學後跑山裡要逮兔子,結果摔了。
其他兩家還罷,勉強信了,周通的爹周刺史卻是不信的,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官,他兒子頭上的傷是撞的,還是砸的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麼大一個口子啊,流了這麼多血,可心疼死他了,他又只有這麼一個獨子,疼到心坎裡去了,自然是一再逼問。
但他兒子此時傷重,打打不得,罵也心疼,所以只能把跟著他的小廝關起來逼問。
似乎目前還沒有結果,所以周刺史便派了人來學堂打聽,可是盧氏家學裡有人欺負他兒子。
於是原因沒打聽出來,倒是讓學堂裡的人知道了三人出事。
尚家三姐妹已經猜出原委,對三人一點兒也不同情,暗暗“呸”了一聲道:“活該,看他們還敢不敢害人了。”
“林表姐,這事會不會查出來?”爽快過後丹竹也不由憂心,“聽聞周刺史很是疼愛周通呢。”
林玉濱冷笑道:“我還巴不得他知道呢,難道周家還敢不問青紅皂白的打上門來不成?”
“林周兩家從未有矛盾,但那周通處處針對於我,還真當我父親逝後我林家便無人了嗎?”林玉濱早跟周通積了一肚子的怨氣了,巴不得大人知道了修理他一頓呢。
周刺史的確知道了,透過他的不懈努力,小廝終於忍受不住拷打招供了。
於是周刺史就知道了他兒子在學堂裡的“光輝事蹟”,周刺史氣得差點仰倒。
他伏低做小,費盡心機的跟林清婉搞好了關係,把去年接喪的事輕輕揭過了,誰知他兒子竟在後面給他拖後腿,這是把林家又惹了?
周刺史看著臉色蒼白躺床上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卻又不捨得下手揍他,只能跺腳罵道:“逆子,你就不能聽話些,也讓我少幾根白頭髮。”
周通嘟嘴道:“爹,現在是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