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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了,剩下的並不多,不然我也不會這時候結算工錢讓你們回家去了。”
鍾大管事心中一動,立即領悟了林清婉的意思,接過她的話茬,一邊給人結算工錢,一邊哭窮道:“你們以為今年我們收穫多?焉知我們支出的更多,別的不說,就文園那邊的果樹和花樹就花了這麼多。”
說著給眾人比了個數字。
眾人咋舌,“怎麼這麼貴?”
“一是那邊地方大,要的果樹多,二是買的樹大,須明年開春就要開花的,你們看這一棵就要多少錢了?”鍾大管事嘆氣,“還有你們這麼多人,每日吃的喝的不都是錢?再加上工錢……之前許多東西都是先賒賬的,但現在秋收下來了,我們便不好再拖,這一結賬才發現先前的開銷太大了。”
他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東傢什麼都好,就是年紀太小,不知節儉,如今快要斷炊了才想起來節省,唉~”
短工們吶吶不言,林家的待遇的確好,不然他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做工。
想到去年和今年林家添置的東西,大家都相信了林清婉和鍾大管事的話。
別的不說,只說牧園裡的那些牛,他們攢上一輩子的錢可能才買得上一頭牛,但看看那裡有多少頭牛啊,花銷肯定不少。
等工人們領完工錢,林家姑奶奶花銷太大,把積蓄都花光了的事也傳了出去。
一傳十,十傳百,聽到的人都深信不疑的道:“那姑奶奶不知節儉,連給工人們都隔三差五的燉肉湯,花銷可不小,你看秋收才下來多久,賬目一清,家底就空了,還得等布匹織好了賣出去才有錢週轉。所以這持家啊,還是得勤儉。”
將短工們送走,林清婉便讓人把長工們聚起來,由方大同他們代為訓練。
“也不要他們多厲害,只希望真遇到事他們能夠不慌亂,可以聽指揮。”林清婉嘆氣,“戰事未必會波及到蘇州,以防萬一吧。”
方大同沉著臉拍胸脯道:“姑奶奶放心,我一定把他們練出來。”
除此外,莊子裡也該好好佈置了,林管家和鍾大管事相視一眼,全都動起來。
整個莊子進入了一種緊張的戒備狀態,長工們分成好幾組,除了每日輪流調出一組幹活外,其他人都要集聚起來訓練。
連別院裡的下人也加入了。
充當教練的都是從軍中退下來的莊戶,雖然都有些殘疾,但他們的本事和經驗都還在,教他們綽綽有餘。
方大同還帶著人在莊子四周佈置起陷阱來,雖不密集,卻也聊勝於無。
林清婉則帶著別院的護衛將裝了糧食的地下糧庫封死,並做了偽裝。
這個時候再轉移糧食已經來不及了,只希望大家能夠信了她先前那番話,以為他們家的糧食只有庫房裡的那些。
林家別院的動靜那麼大,蘇州城多少也聽到了些風聲,大部分人覺得林清婉杞人憂天,就是尚老夫人都好笑道:“到底經歷少,南漢離我們蘇州遠著呢,派個人去和她說一聲,可憐見的,別嚇壞了孩子才好。”
又道:“她要是在怕,就接了她和玉濱過來住,我們兩家做一處,也就不怕了。”
周刺史也一頭黑線,對幕僚道:“還以為這位郡主膽子多大呢,畢竟能撐起林家長房,誰知只是南漢造反就嚇成了這樣。”
人家反的是南漢的皇室,最亂的也是南漢,該緊張也是他們緊張,她好好的在蘇州住著怕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蘇州有多亂呢。
南漢的局勢有些緊張,但蘇州城中真正放在心上的人還真不多,受影響的就更少了。
百姓照常過日子,夫人們照常相約遊玩或看戲,老爺們也照舊談生意飲酒作樂,公子小姐們也都各有消遣。
最大的影響只怕就是糧價在慢慢上漲,好在幅度不大,還在百姓們的接受範圍內。
這時候林清婉的動作就顯得很突兀了,好在她在蘇州城外,大家便是目光異樣也影響不到她。
蘇州城還算平靜,卻不知京城的欽天監和皇宮裡卻鬧翻了天。
欽天監前幾日觀察到天象有變,監正總覺得心中不寧,花費了五天的時間終於推演出些事情,再翻找到去年的天象情況,又用了三天的時間推演,在更加肯定,便連夜去見了皇帝。
去年這時候,天象也有一次異變,當時國內外皆無大事,欽天監只算出禍福相依,更多的就算不出了。
如今天象再一次異變,加之南漢事發,情況已經漸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