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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老爺是不是對你們有偏見?”
兩丫頭搖頭,嘆息道:“姑奶奶一看見我們就想起姑爺,心裡不好受,我們哪能回去?”
“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
立春和立夏眼眶微紅,依然搖頭道:“我們從小伺候姑奶奶,最瞭解她不過,別看她嘴上什麼都不說,心裡肯定都還記掛著呢。在揚州時就不說了,從回到蘇州後,我們統共就見了她兩次,每次她看到我們都發怔,且當天晚上都會在院子裡祭奠姑爺。”
“除此外,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姑奶奶也都要在院子裡設祭,這一年多來從未中斷過,您說,她像是想開的人嗎?”立春抹了抹眼淚道:“我們不奢望回去,只希望姑奶奶能健康快樂,心裡不那麼難受就行。”
楊嬤嬤怔然,“她,如今看著也不像啊,我見她精神好了許多。”
“那是為了大小姐和林家呢,”立夏指著外面熱火朝天的農莊道:“之前並沒有鬧那麼大,自從朝廷補了公文,說這些爵田都可做姑奶奶和大小姐的永業田後,姑奶奶這才開始放開手腳的,我們估摸著這是要給大小姐留些傍身之物,畢竟之前林家的家產都捐了,並沒有留下多少東西。”
“大小姐今年十三了,明年冬天出孝,後年開春就及笄了,若家產不豐,怎麼好說親?”
畢竟她的條件說好卻也不好,雖為縣主,但無父無母,又無兄弟姐妹,在這個結親就是結人脈的時代是很弱勢的。
陪嫁多一點,那底氣就更足一些。
楊嬤嬤怔怔的回到春曉苑,她自認閱人無數,也有些相人的本事,從再見少奶奶到現在,她確信她並無死志,可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覺得她懷著死志呢?
謝夫人也皺緊了眉頭,她自然是認同楊嬤嬤的,想了想道:“明日去找徐大夫問問吧,還有那林家忠僕,他既給我們寫信,多半會來見我們。”
“那少奶奶約您明日去莊子巡視的事……”
謝夫人本想拒絕的,因為這幾日她抄寫的佛經少了,還想補回來呢,可想到婉姐兒的事還未定,她便道:“應下吧,明日我與她打探打探。”
豐收使人喜悅,林清婉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那黃燦燦的麥子和地裡即將成熟的水稻都會心生喜悅的。
所以她請謝夫人去看看,或許看到這些東西后她的心情能夠好些。
雖然她對謝夫人懷有戒備之心,但她是謝二郎的母親,婉姐兒的婆婆,她就應該盡些許責任。
雖說不能晨昏定省,但想辦法讓她開心,將對方身體調養好一些卻是可以努力一番的。
一大早,把林玉濱送出門,看著她去學堂後,林清婉便去請謝夫人。
謝夫人剛給菩薩上完香,看到林清婉一愣,“這麼早?”
“母親,我們去看人曬麥子吧,回來時繞道山上,取些冷泉水下來,我跟家裡的廚娘學會了做糯米餈,我做給您吃。”
謝夫人看見林清婉的笑臉也忍不住露出微笑,“你竟然能下廚了?還記得你第一次下廚便是給二郎做湯,結果差點把廚房給燒了,從此我們再不敢提讓你下廚的事。”
林清婉知道這件事,婉姐兒說過,她抿嘴道:“那並不與我相干,是那木柴太乾了,我才塞一把它就‘嘭’的一聲全射出來,當時可嚇死我了。”
謝夫人忍不住笑,“別說你,就是我們都嚇了一跳,二郎還嚇得從病床上跳下來,赤著腳就跑去廚房,一個勁兒的嚷他再不敢生病,也再不敢鬧著要喝五神湯了。”
楊嬤嬤見夫人臉上常年沉鬱的神色漸漸散開,心中高興不已,連忙進屋拿了頂帷帽出來,“夫人,東西都備好了,我們走吧。”
謝夫人就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家常衣裳,蹙眉道:“要不換件衣裳吧。”
“不用,我們就在莊子裡走走,往來皆是農戶,沒那麼多講究的。”換了衣服就要化妝,到時候太陽就開始火辣辣的起來了。
她可不想再曬**點鐘的太陽了,沒見謝夫人都說她黑了嗎?
太陽剛跳出山頂,卻已經慢慢變得熱烈起來,地上的露水已經乾透,農戶們早飯未吃便開始將打下來的麥子攤開來曬,一會兒太陽火辣時他們便可以進屋用早飯了。
婆媳二人帶著一行人慢慢的走在平整的大路上,凡是見到的農戶皆躬身與她們見禮,然後轉身便開始忙碌起來。
謝夫人焦躁的心情慢慢寧靜下來,聽著一聲聲清脆的鳥叫聲,有頑皮的孩子撿起石子往開始變黃的稻田裡扔去,然後呼啦一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