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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濱,林清婉就要跟他一塊走,劉公公就彎腰道:“郡主殿下,陛下還要見您呢。”
林清婉一頓,笑道:“陛下召見幾位才俊,我跟著去做什麼?”
“是為了洪州糧草的事,戶部前兒不是從您那兒取了一批糧食嗎?陛下有話與您說呢。”
林清婉就對林玉濱微微頷首道:“你先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吧,姑姑先去拜見陛下。”
盧瑜等盡皆鬆了一口氣,有林姑姑跟著,瞬間覺得心定了有木有?
鍾如英和六部尚書也在那裡,四皇子對戶部的事還不熟,所以戶部左侍郎也得了特例出席。
除了工部任尚書外,林清婉倒是跟左侍郎最熟悉了,因為上次交接糧食就是她跟對方核算的。
左侍郎起身對林清婉行禮,在林清婉回了禮後才回席坐下。
四皇子也回禮叫了聲“妹妹”,皇帝見了很滿意,指了右手邊一個空位道:“婉姐兒到這兒來坐。”
他的左手邊現坐著鍾如英,再往下則是四皇子,左侍郎則坐在他身後,其他幾部尚書分兩邊坐在他之下。
林清婉頓了頓,屈膝行禮後上前坐下,其實她更願意站著的,或者坐凳子,椅子也不錯。
這下站著的就只剩下她帶來的五個青年了,皇帝一一打量過他們,見都是青年才俊,風華正茂,不由摸了鬍子笑道:“不錯,不錯,我大梁若都是你等這樣的才俊,何愁天下不太平?”
林清婉微微一笑道:“那陛下得先讓天下人吃飽飯,然後就是讓工部印出足夠多的書來才行。不然,不知溫飽如何讀書?無書又如何讀?”
眾人一愣,沒想到皇帝一句展望林清婉都要懟,紛紛看向皇帝,皇帝卻好脾氣的點頭道:“倉廩實才知榮辱,我們距離這一步的確還有很遠,還得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努力啊。”
皇帝看了他們幾眼,微微疑惑道:“不是說你們是六人出去遊學嗎,怎麼今日之來了五個?”
林清婉又笑道:“還有一個是我嫂子家的侄兒,叫尚明傑,他們二房只有他一根獨苗,所以家裡知道他遇險後還跑到京城來,氣得不行,才進京就被他父親關起來,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
皇帝眨眨眼,“他們不是想進京告狀的嗎?”
“是啊,可這活兒不是被我接過來了嗎,”林清婉笑道:“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知道了總不能我這個做長輩的縮在後頭,倒讓幾個小輩衝在前面吧?”
皇帝眯了眯眼問,“他父親不贊同他進京告狀?”
“不過是怕孩子危險罷了,”林清婉笑道:“畢竟只有一個兒子呢。”
誰家的孩子又多得可以往險境裡丟?
皇帝前些時候雖然有些惱林清婉的懷疑,但對她以國家大義為上卻是欣賞的。
大梁若多一些這樣的人,早就天下統一了。
所以對尚明傑之父如此膽小怯弱和自私的想法頗有些看不上。
“他父親既留在京中,那是在朝為官,還是在這裡讀書?”
任尚書瞥了一眼林清婉,咳了一聲道:“陛下忘了,這尚家是鎮國公之後,郡主所說的應該是在工部任員外郎的尚平。”
任尚書這麼一說,皇帝就想起來了,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朕記得早些年北鎮侯醉酒傷了王家的幼子,他自己在軍中與人鬥毆死了?”
“是,”任尚書垂頭道:“尚平乃其弟,降二級襲爵,現為縣子。”
皇帝心中更不悅了,不再提尚家,而是對眼前的五個青年考校一番,順便問問當時的情景。
雖然他們已經被問過很多次,皇帝也看過書面報告,但他還是想親自再問問他們。
他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他二兒子應該還沒有那個本事封鎖住整個洪州,背後肯定有人在幫他,但那孽子死活不肯說,他也查不出,只能寄希望從他們這裡得寫蛛絲馬跡了。
盧瑜五人從林清婉提起尚家時就提著一顆心,現在等他們說完五人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
包括林佑在內,五人的內心想法空前一致“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林姑姑這樣的女人”。
周通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暗道:他好像是得罪過她,不過時間久了,她應該忘記了吧?
皇帝問過後便誇了五人幾句,然後讓人把他們領下去了,當然,賞賜是不少的,金銀沒有,但一些布匹還是可以有的,算是給他們壓驚之用。
等人走了,殿中剩下的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