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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不怨恨林清婉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蘇州的混亂局面全是因閱而起的。
要是閱,他兒子不會來這兒,其他人也不會來,那他兒子便不會在此殞命。
可這種遷怒他不好表露出來,所以對著林清婉時他還是溫和為主,兩人在茶館了吃了一頓飯,確定了一下未來的合作和友好交流後便起身離開茶樓。
林清婉表示,“明日我去送崔老爺。”
崔節嘆息,“林郡主客氣了。”卻沒拒絕。
林清婉目送崔節上車離開,才要轉身便看到對面怔怔看著她的鄭琪。
林清婉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各白眼,轉身上車離開。
王驥也正躲在書架後面偷看鄭琪,見林郡主絕情冷漠的轉身便走,他便一邊慶幸一邊同情鄭琪。
他可是知道的,林郡主跟鄭易的關係很好,別說林郡主本來無意,就是有意,在鄭易的反對下,只怕她也不會接受鄭琪。
王驥覺得搞好兄弟關係還是很重要的,不然媳婦都有可能娶不上。
王驥嘿嘿一笑,幸虧他已經娶媳婦了,家裡兄弟破壞不了。
才跟王驥成為朋友的何修和項敏見他捧著書一個人在那裡傻樂,忍不住踮起腳尖去偷看,見他拿的是一本農書,不由默默對視一眼,這農書他們翻過,有什麼好樂的?
崔節回到別院,府中的下人已經在開始準備,把行李都搬上馬車,明天一早便可啟程。
他目光在院中一掃,蹙眉問,“烏陽呢?”
一個下人便點頭道:“烏公子正在屋中睡覺呢。”
崔節便冷笑,“他過得倒是舒服,去叫他起來,就說我有話與他說。”
下人不敢怠慢,連忙跑去叫烏陽。
烏陽的小廝憤憤不平,憋著怒火道:“我家公子昨夜沒休息好,現才睡下,你和崔老爺說一聲,就說等我家公子醒了立即去拜見。”
下人則揚著眉毛很不屑的道:“勸你還是快些把烏公子叫起來吧,我家老爺忙得很,可沒時間一直等著。”
他低下嗓音嘀咕道:“說什麼睡不好,還不是不上心?虧得少爺生前還和他那麼要好呢,有好處從不忘他,他卻是這麼對我們公子的。”
聲音雖小,卻好似故意讓小廝聽到一樣,不大不小,剛好夠他聽清楚。
小廝大怒,臉色憋得通紅,但人在屋簷下,卻不得不壓住脾氣。
想了想,他還是進屋去叫醒烏陽。
烏陽是真的睡眠不好,此時眼睛底下是青黑一片,整個人憔悴不已,小廝看了心疼。
自崔節到別院後,少爺的噩夢越發嚴重了,到現在晚上都不敢入睡,可白天崔節又總是把人叫去翻來覆去的問一些問題,一副就是少爺害了崔少爺的模樣。
小廝一直跟隨在烏陽身邊,他敢確信,崔少爺的死跟少爺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可這幾天,少爺也不知為何,在崔老爺面前說錯了好幾句話,嫌疑不僅沒消,反而更重了。
也因此,整個別院上下對他們主僕二人都有一股敵意,他們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
他們想搬出去的,像何公子他們一樣,可每次公子一提話頭就被壓下,他們家老爺官位多仰仗崔家幫忙,少爺根本沒有底氣反抗,只能忍著。
此時,小廝也只在猶豫了一下後就推醒烏陽,憋著眼淚道:“少爺,崔老爺要見您。”
烏陽怔怔的,一臉木然的爬起來穿衣,連頭髮都沒梳就要往外走,還是小廝把人拉回來,束好頭髮才出去。
小廝低聲安慰他道:“少爺別怕,明天我們就要走了,等回到家就好了,他們總不能把您搶去崔家吧?”
烏陽精神微振,臉上浮起一抹潮紅,他帶了絲笑意道:“你說得對,回去以後就好了。”
和以往一樣,崔節找烏陽是逼問崔涼死亡的細節的,烏陽不得不再一次去回憶那恐怖血腥的一幕,同時,五年前謝逸鳴墜馬的情景也在他腦海中上演。
崔節盯著他的眼睛,和以往一樣逼問道:“是不是你把訊息賣給了別人,他們才知道你們當天晚上要在山坳裡落腳?”
“那鹿出現後是不是你鼓動他們去獵殺,還讓他們打賭,才激得涼兒上馬去追的?”
烏陽精神有些恍惚,搖頭,崔節就大怒道:“可上次我問你,你明明說就是你提議的,怎麼,現在又反口了?”
烏陽此時腦子裡就跟漿糊一樣,他已經完全不記得當日具體的情況了,他怔怔的道:“是我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