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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著手去裝那些被他倒出來的證據,眼睛通紅得要腫起來,他沒得選擇了。
尚平雖蠢,書卻沒少讀,從第一次跟趙捷合作走私開始便查過這方面的律法,知道自己和家人會有什麼下場。
只是走私茶葉,綢緞和瓷器,他最多流放,若能拿出些錢來贖罪,說不定罷官就可。
可這次他被趙勝蠱惑,出手的貨物中還有鐵和糧食,這兩樣是戰備,可以是走私,也可以是通敵,但哪怕是定的前者的罪名,也會牽連到家人的。
為了調查是否有通敵之嫌,全家都要被拉到監獄裡的,其他人還罷,老太太年紀大了,肯定受不了,還有明傑,他剛出仕,若是被他牽連進去,只怕以後仕途就毀了。
明傑若是沒了前途,尚家就算倒了,他以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尚平將東西鎖進櫃子裡,麻木的等著長平給他上飯菜,如今只有一個辦法能破解。
就是如遞證據給他的人的願,由他親自去自首,告發,才可免了老太太和明傑的牢獄之苦。
長平見老爺端著飯,眼淚卻一顆顆的往下掉,他嚇得心一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問,“老爺,您到底是怎麼了?”
尚平扯了扯嘴角問:“二爺還沒信回來?”
“沒有,”長平忐忑道:“是二爺出了什麼事嗎?”
尚平搖頭,握緊了筷子道:“去封信,叮囑他注意安全,既然跟在四皇子身邊,那就要聽四皇子的話,以後為國盡忠。”
長平震驚的看著老爺,老爺這樣兒,怎麼有些像是交代後事?
可,可這是為什麼呀,明明今兒一早人還好好的呀。
長平的目光忍不住飄向書案的抽屜……
尚平卻食不下咽,放下碗筷道:“你和長安留在家裡,舅老爺那兒要是來人,你就說我出城訪友去了,可能過段時間才回來。”
長平忐忑不安的問,“那老爺是要去哪兒?”
尚平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有些事要去做,你就不要管了,和長安守好家。”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向他,緊盯著他道:“記住,不論來的是誰,都要說我是出門訪友去了,尤其是舅老爺那邊的人,知道嗎?”
尚平就起身道:“走吧,去備馬,我該去衙門了。”
長平立即道:“老爺多少吃一些吧,不然胃要受不住的。”
尚平低頭看了一眼桌案上還算豐盛的飯菜,搖了搖頭道:“算了,沒有胃口。”
他開啟了抽屜,拿出了袋子,又打發掉長平,讓他去備馬,這才轉身去書架間找了個盒子,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塞到了袋子裡。
跟趙捷兄弟合作,他也並不是毫無準備的。
他相信,趙捷也一樣,這本來是互相間的把柄,是防止對方出爾反爾的,卻沒想到最後卻是用來做這個用途。
尚平拿了東西便打馬往皇城裡去,六部衙門都在皇城裡,到了工部大門的門口,尚平頓了頓,看了一眼工部便又繼續打馬前行。
過了吏部,又過了戶部,直接往宮門口去了。
尚平平生第四次遞牌子求見皇帝,第一次是他大哥與人鬥毆死時,他遞牌子求皇帝為尚家做主;第二次是尚家的爵位遲遲不下,他遞牌子求見皇帝;第三次則是他承爵後遞牌子進宮謝恩。
之後他再未向宮裡遞過牌子,以他工部員外郎的身份自然見不到皇帝的,所以他是以尚家子爵的身份求見的。
因為少見,不僅皇帝驚奇,接了牌子的人也驚奇,但見他恭順的立在一旁等召見,便不敢怠慢,連忙往裡遞話。
一般來說,不是十萬火急的事,要求見陛下都得至少提前一天遞牌子,像這種當天遞牌子就要當天見的,要麼身份非常高,要麼事情非常緊急。
而尚平在這方面的信譽還算不錯,當值的官員往前翻了翻記錄,便往裡彙報了。
皇帝不認識工部員外郎尚平,卻認得蘇州尚氏的尚平,知道他是他的子爵,想了想,正好剛午睡完,精神還不夠集中,可以聽聽他想說啥。
於是尚平就被放進去了。
尚平沒想到會這麼快,他還想著能落匙前進宮就算不錯了。
現在早了他不覺得開心,反而覺得脖子上的閘刀更下了一步,他戰戰兢兢的往裡走,一到勤政殿便跪著動彈不得了嚇的!
皇帝見他趴在地上半響不說話,便好奇的道:“尚愛卿,朕不是讓你起來了嗎?”
這又不是明清時候,臣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