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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打攪姚先生了。”
姚時卻知道若無要緊事她不會這時候上門的,連忙請到:“郡主快裡面請。”
姚太太也知道他們有急事商議,將一雙兒女支開,親自去給倆人沏茶,姚時請了林清婉去書房。
等姚太太端著茶回到書房,正好聽到林清婉道:“姚先生,西蜀和楚國開戰了。”
姚太太腳步不停的送茶進去,林清婉連忙起身接過,然後才說出下半句,“我大梁只怕也要和楚國開戰了。”
姚太太的手這才忍不住一抖。
姚時也沒想到是這樣大的訊息,忍不住問,“大梁不是才跟楚國和談嗎,為何要開戰?”
林清婉苦笑,“鎮守洪州的是鍾郡主,具體發生了何事我不知道,但顯然現在情況不容樂觀,我來此只為問姚先生一句,西蜀是真和楚國開戰,還是假的?”
要是瞬間明白他的顧慮,沉吟片刻後道:“西蜀不可能和楚國做戲。”
至少以這兩年流露出來的訊息看,西蜀不可能信任楚國,所以假打仗來坑梁國是不可能的。
林清婉就鬆了一口氣,起身對姚時行禮道:“多謝姚先生指點迷津。”
要是不能得到肯定答覆,她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
要是畢竟曾是一國宰相,其目光遠見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這兩年透過各地學子源源不斷的訊息反饋,他了解的時事並不比林清婉少多少。
最重要的是,身為前江陵的宰相,對於各國的恩怨糾葛,他比林清婉更瞭解。
果然,在林清婉說完後,他便揮了揮手更加詳細的解釋道:“西蜀和楚國矛盾由來已久,現在楚國的黔州一帶就是從蜀國搶過來的,而十八年前,西蜀曾一度趁楚國帝位更替時從北攻至楚國的朗州,直逼楚都。我們和楚國合作還需步步提防,更不必替西蜀了。”
“所以像請君入甕這樣的事,他們誰也不敢跟誰合作。”姚時蹙了蹙眉道:“可是就算楚國和西蜀不是請君入甕,大梁此時也不該攪合進去,不是說今年北境一直不太平嗎?”
“是啊,可鍾郡主已經出兵了。”
姚時聞言不由一嘆,“梁帝還是太過柔和,他應該早將鍾家軍調離洪州的,不論是跟靈州還是東北軍交換都要好過由鍾郡主直面楚軍。”
林清婉卻道:“誰能比得上她更瞭解楚軍,誰又能比得過鍾家軍熟悉洪州邊境呢?”
姚時頗為不贊同,“可女子到底易被仇恨左右,楚國與鍾郡主有殺父殺夫之仇,這些年跟楚國的大小戰事多是從洪州而起。”
林清婉卻冷笑,“焉知不是楚國挑釁在先?姚先生忘了前年的洪州戰事?在我看來,便是男子也不會比鍾將軍做得更優秀了。”
“那此次的事又如何解釋?”姚時道:“您既然來找我,顯然梁國沒有同意鍾郡主出兵,可她貿然出兵了,這不是置梁國於不義之地嗎?”
“既不義,又不利,何苦來哉?”姚時顯然不太贊同女子當政,還想再細說,一直旁聽的姚太太就直接上前遞了一杯茶給他,皮笑肉不笑的道:“要不要喝口水潤潤喉?”
姚先生就打了一個寒顫,默默地接過茶後不語了。
林清婉看了他一眼,也忍不住低頭抿了一口茶,片刻後她起身笑道:“多謝姚先生解惑,今日多有打擾,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行告辭了。”
姚太太連忙挽留,“郡主不如留下用個宵夜?”
林清婉就笑道:“不必了,天氣冷,我還要趕著回去呢,來日我再上門請太太一塊兒喝茶。”
姚太太就笑道:“郡主但有所請,我莫不欣然以往的。”
就衝姚太太剛才倒的那杯茶,林清婉就決定喜歡她,所以笑著點頭道:“我一定會請姚太太的。”
夫妻倆連忙將林清婉送出門外,目送她上了馬車離開才掩上門。
才關上門,姚太太就忍不住伸手擰了一把姚先生,怒道:“女子當政怎麼了,當著林郡主的面,把你那一套迂腐的思想收起來,你先生對鍾郡主和林郡主都交口稱讚,你哪來的底氣看不起人家?”
姚時忍不住喊冤道:“我沒有看不起鍾郡主,我只是覺得她留在洪州不合適,應該換個地方……”
林清婉坐在馬車上卻認真的思索起來,她不認為鍾如英是因為仇恨衝昏了頭腦才會貿然出兵,她在邊關這麼多年都忍下了,為何現在忍不了?
梁楚遲早有一戰,她將來有的是機會,沒必要在此時拖著大梁進這個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