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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雁道:“前兒有道姑上門,說了些祭祀亡靈祈福的事,二太太念著趙家的兩位老爺,所以就想去道觀裡祈福,楊夫人聽說了,便說也要給姑老爺祈福,就一塊兒去了。”
林清婉這才點頭,轉而問起老太太來,“我看老太太的精神竟比去年還好些。”
映雁就笑,“可不是,連徐大夫也說老太太的身體比去年還好一些,外頭都說是因為小少爺帶來了福氣,老太太才越發康健了。”
其實這是環境造成的,尚家沒落,先前尚老夫人心灰意懶,精神不好,身體自然也就差了。
後來尚明傑和林玉濱成親,因為林清婉的條件,她一直提著一口氣,直到林文澤出生,尚家的境況也慢慢變好,那口氣便慢慢鬆了下來。
精神又變差了些,還是幫著帶林文澤,每日裡跟著他出去轉悠,又忙著哄他,出了些汗,反倒又慢慢好了。
後來姬元被送到蘇州,林清婉在楚國的事也被傳出,都說是她說服了姬先生和項善降梁,林家聲望漸高,尚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家裡突然就門庭若市起來。
隔三差五就有各家的夫人太太上門拜訪,因林玉濱總不在家,便只能由尚老夫人和趙氏出來招待。
趙氏還罷,大家對著尚老夫人奉承起來那是什麼話都說啊,老人被這麼一鬨,硬是越吃越多,也睡得越來越好,每天樂呵呵的。
也不管尚明傑和林玉濱了,每天就樂呵呵的帶孩子招待上門來的客人,吃吃喝喝,再聽聽戲,精神又給養回來了。
而最近,因為尚明傑與姬元走得近,而林玉濱的女學又初見成效,上門奉承的人誇夫妻倆的更多,尚老夫人也與有榮焉,自然也不再反對倆人去折騰女學了。
所以今天尚老夫人才會在林清婉面前如此迴護老人。
林清婉笑了笑,確定林玉濱過得好,便不再深問,揮了手便讓老人退下。
林清婉去洗漱,披了溼漉漉的頭髮讓白楓幫著絞乾,她才剛收拾好,林玉濱就丟下才熟睡的兒子和丈夫,蹬蹬的跑來和林清婉作伴了。
林玉濱見她披著外衣,就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我就知道你今晚會不老實,虧得是大夏天,要是冬日裡你也這麼披著衣服在外頭走動?”
林玉濱吐吐舌頭,和林清婉一起睡下了。
白楓熄了燈燭便退下,林玉濱這才小聲的和林清婉嘰嘰喳喳的彙報起這一年的事。
有喜自然也憂,她這一年學會了許多事,這才知道姑姑要做成一件事有多難,每完成一小結便歡喜非常,其樂竟比讀書時解開一道難題時。
這是喜了,憂自然也有,可相比於外面,林玉濱更憂心的是家裡的事。
她不由小聲抱怨道:“姑姑不知道,康兒又霸道又小氣,自己的東西說什麼也不給人玩兒,如今能從他手裡拿東西的,除了我和二表哥,就是老太太了,我帶他去和別的孩子玩,他總能把人打哭。明明他才一歲,才剛回走路沒多久呢,和那些兩三歲的孩子一起,硬是把人打得嗷嗷哭……”
林清婉:“……你教他了嗎?”
“教了,但也不知他聽懂沒有,反正下次孩子們再一起玩,他還是能把人欺負哭。”林玉濱煩惱道:“除了霸道,他還嬌氣得很,但凡教訓他,他就哭,怎麼哄都不管用。”
林玉濱覺得養一個孩子真是太難了,比辦十所女學還要難。
最可怕的是,孩子一哭她就心疼,總也忍不住去哄他,原諒他。
林清婉笑問,“我路上耽擱了些,本想趕著他的生辰回來的,結果也沒趕上,他抓周時抓了什麼?”
林文澤是六月十五的生辰,才過去三天,就是這麼的巧,林清婉已經儘量快速的處理手上的事務了,路上也緊趕慢趕,卻也沒趕上,心中頗為惋惜。
林玉濱就笑道:“抓了一本書和一支筆。”
林清婉挑眉,“你們沒教他?”
“沒有,”林玉濱小聲道:“不過桌上就沒不好的東西,那上頭的書還是翰墨齋特意送來給他啟蒙,畫了不少插圖的論語,所以他喜歡得緊,當時一看到就抓著不放了。”
林清婉:……這還不是教嗎?
不過抓到書本總比抓其他東西強。
林清婉笑了一陣,低聲安慰道:“孩子若是那麼好養,就不會有養不教父之過這樣的古訓了,他還小,大可以慢慢教,但也因為小,要教的便都要教起來,再大一些就更難教了。”
林玉濱應下,然後紅著小臉問,“姑姑,我以前難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