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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很快端了些林文澤愛吃的點心上來,又給上了茶,這才躬身退下。
錢夫人看了眼女兒,雖有些難開口,但還是厚著臉皮提起道觀的那件事,紅著臉道:“兩個孩子不懂事,倒叫郡主看了笑話。”
林清婉心中驚詫,扭頭看向錢姑娘。
錢姑娘紅著臉,但態度還算大方,並未扭捏否認。
這就有點意思了,楊夫人前兒還說錢家無意錢姑娘出嫁,怎麼這時候與她提起此事,且聽錢夫人的口吻,竟是同意他們在一起似的。
她點了點杯壁,笑道:“男歡女愛,只要是自願,又不害人,便是他們的自由,何錯之有?”
錢夫人不安,挪了一下身子道:“話是這樣說,那畢竟是道觀,兩個孩子也太不知避諱了,且……”
錢夫人咬咬牙,最後還是將錢家要給女兒請表貞節牌坊的事說了,她一臉羞愧的道:“此事若成,魚魚前日作為豈不是成了錢家欺君,實在是大錯。”
林清婉臉一冷,垂下眼眸抿茶不語。
錢夫人見她這樣的反應,心中惴惴不安,不由扭頭看了女兒一眼。
魚魚咬了咬嘴唇,最後跪在林清婉面前道:“郡主容稟,此事我父母家人並不知,皆是我私下所為,所以才有此誤會。”
林清婉垂眸看她,“所以你是想嫁,而你的父母家人卻想讓你守節對嗎?”
“不不不,”錢夫人連忙也跪在林清婉面前,抬頭道:“魚魚願嫁人,我們怎會讓她守節?”
她生怕林清婉真讓女兒守節,焦急道:“此事是我和她父親考慮不周,想著孩子之前怎麼也不肯嫁,所以才想給她請個牌坊好讓族人面上好看些,可昨日那位陳公子請了官媒來說親,妾身,妾身又不忍了。可請表已上,我們要撤回,孫大人肯定會認為我們錢家在戲耍他……”
林清婉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她道:“若是貧苦人家也就罷了,因見識有限,想得那一點利處,所以請那東西,可你們錢家不缺吃,也不少穿,何必為了那麼點面子便把這石頭往自個女兒身上壓?”
見林清婉也很不喜歡貞節牌坊的樣子,錢夫人和錢姑娘這才大鬆一口氣,紛紛磕頭道:“是,是我等考慮不周,差點害了孩子。”
錢夫人縱然怨忿嫡支給丈夫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但也不會在外面露出去,所以這罪名只能他們夫妻來認。
林清婉已明白他們心中所求,看向錢姑娘問,“錢姑娘可是真心想嫁?”
錢姑娘咬著牙點頭,“是,民女想嫁。”
林清婉就笑:“不想嫁他也沒什麼,你年華正好,慢慢挑選就是。”
此話一出,錢夫人和錢姑娘便知今日所求之事算成了,有些事並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倆人連連給林清婉磕頭,林清婉讓人扶她們起來,笑道:“說起來那天在道觀我倒與那位陳公子說過幾句話,倒是個有擔當之人,卻不知他原來是求知苑的學生。今日既有時間,不如請了來,我正好考校一下他的功課。”
錢夫人眼睛一亮,她也沒見過陳固,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為那塊牌坊憂心,哪裡還有精力考慮太多?
現在既求得了林郡主,她自然也挑剔起來,很想見一見這位陳公子長什麼樣。
陳公子他,長得很一般,至少在見過不少俊男美女的錢夫人眼中,他的長相只能算中等而已。
只是氣質沉穩,一看便給人科考之感,卻覺得很舒服。
林清婉卻覺得他有魏晉之風,行動言語間頗為灑脫。
他一進包廂便先看了錢姑娘一眼,這才上前和林清婉錢夫人行禮,然後便謹守禮節的立在一旁。
林清婉便笑著指了一旁的椅子道:“陳公子請坐,上次匆匆一別,今日有空,正好想請問一下公子求知苑中的事。”
陳固就笑道:“郡主玩笑了,若論對求知苑的瞭解,合該問尚先生才是。”
尚明傑現在也在求知苑中教書,且還是求知苑的山長。
“他知道只是作為山長和先生知道的事,作為學生才知道的事,問他不如問在求知苑裡做學生的你。”林清婉看了一眼錢姑娘,笑問,“比如陳公子如此愛道,求知苑中講《老子》《莊子》的先生講課可貼切?陳公子不說,那我就只能問錢姑娘了。”
陳固和錢姑娘臉都微紅,他們的關係並未公開過,所以也沒被人這麼打趣過,臉不由紅起來。
但倆人都還穩得住,很快便有禮的應答起來,林清婉就微微一笑,果真開始考校起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