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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住脫韁的思想,他的眼皮緩緩瞌上,不久也陷入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去旅行吧(4)
七月十五日清晨,天際開始泛起魚肚白,火車正在高速前進中。
辰輝睡的不安穩,他在做夢。夢境裡到處都是飄忽不定模糊的臉和隱隱約約聽到卻又含糊不清的對白,他理不明那裡面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和情節。那夢境如此虛幻縹緲,所有一切和自己似乎都沒有多大關係,但他做不到一個局外人的冷眼旁觀,因為那焦灼難耐欲哭無淚直湧上心頭的悲愴卻是實實在在和自己有聯絡的。許多年不再起伏波瀾的心突然一陣絞痛讓人難過的要命,但卻不知道為了什麼難過。隨著情緒沸騰,漸漸地,有東西掙扎著要突破禁錮躥出,就在這時,身體突然一個趔趄,所有感覺瞬間化為泡影消散於無形之中。耳邊是火車前進中碰到車軌交接處發出的特有的“咔噠”,背靠著硬邦邦的座椅,腿麻木痠疼,眼角微微溼潤,心惶惶跳的厲害,這是現實世界。辰輝閉著眼靜靜地回憶自己那個光怪陸離的夢,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和那久遠記憶裡似曾相識的痛徹心扉連靈魂都顫抖了。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看看時間,他這一覺睡的不到四個小時。
曦光中,對面寧末存的座位空著,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對面坐著精神萎靡的劉俊吉,他一隻胳膊蜷曲靠在窗戶臺上支著頭,另一隻胳膊垂下摟著餘楊,眼睛開開闔闔,餘楊佔了寧末存的座位,整個人蜷縮在坐墊上枕著劉俊吉的腿睡得昏天暗地。
“末存呢?”辰輝嗓子幹,嗓音微微沙啞。
劉俊吉朝辰輝身後方向努了努嘴,疲疲地說:“剛離開,到你身後那頭洗漱去了。啊……我現在困得要命,你感覺怎麼樣?”
辰輝扭扭腰跺跺腳活動筋骨,身體一陣噼裡啪啦清響,一個姿勢保持太久,身體也會生鏽。他揉捏著小腿肚說:“我也困,腰痠背疼。尤其是腿,僵硬,困疼困疼的。”
“路程這麼遠,啊……應該買臥鋪的,硬座坐著一點都不舒服。看看這坨,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翻來覆去,恨不得躺地板上睡才好,他差不多一晚沒睡,剛剛才算睡著。啊……好睏。”劉俊吉眼睛赤紅,眼底佈滿了血絲,說話的功夫連打了兩個哈欠,看來是真的很困。。
辰輝說:“應該快到了吧?”
“我們剛走了二分之一路程。”隨著這句話話音落下,一股清新的氣息在早已被環境同化的感官裡如同在淤泥裡淨落盛開的花朵般漫然襲來,辰輝腦海裡在那瞬間閃過花朵一瓣一瓣剝開的清晰畫面,等回過神時,他發現自己正抓著一個人的手。那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面板白皙透明,膚下紫色藍色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
是寧末存的手。手是溼的,顯然是剛洗過手。辰輝抬起寧末存的手湊近鼻子嗅了嗅,又嗅了嗅,很好聞的味道。
“皂片。拿去用”寧末存把一隻圓筒狀的墨綠色小盒子遞到辰輝眼前。辰輝接過去。
“現在可以把我的手還給我了。”
“很好聞。”
“要不你也不會抓著我的手不放。你也去洗洗,洗臉皂片一次用兩片就夠了。動作快點,等會兒用洗手間的人該多了。還有,嗯。”寧末存停頓了一下,手指敲敲辰輝的手掌。辰輝放開了寧末存的手,抬頭仰視他,聽他後面還要說什麼。
“注意把眼睛周圍好好洗洗,我看到你的——眼屎了。”
仰著臉聽了寧末存最後一句話,辰輝的臉一下子變得彤紅。他已經很久很久沒紅過臉了,這猛然間一紅就紅的過頭,他能夠感覺到火從身體某處升起漫過脖子攀爬到臉上耳朵上額頭上,灼燒得他難受。
寧末存在一旁看著辰輝因為自己一句話瞬間燒得紅通通的臉,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袋溼巾紙,抽出一張鋪到辰輝臉上給他擦了兩把眼角。辰輝按住紙巾後,寧末存停了手讓他自己擦。
辰輝一邊低頭擦臉一邊說:“我的洗漱用的東西在我揹包裡放著,末存,幫我拿下啊。”
寧末存從貨架上取下辰輝的包,拉開拉鍊。辰輝的揹包整理的井然有序,所以不算太大的包裡放了許多東西。牙缸牙刷牙膏肥皂毛巾之類的竟然都帶著,那小身板也不嫌沉。寧末存給辰輝取來洗漱用具,辰輝拿著,也不看他,直接往廁所的方向去了。
辰輝洗臉時特地用了寧末存給的皂片,洗過後感覺臉上掉了一層東西,毛孔張開,面板特別舒服。洗漱完畢,整個人都精神很多。
再回到座位上,辰輝的臉已經不紅了。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