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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時,赫然看到一堆死人枯骨散落在甲板上。嚇得她尖聲大叫,慌忙往回跑,慌亂中還摔了個跤,弄得渾身汙泥。
田尋他們此時都靠著樹幹休息,忽然聽見島對面隱約傳來小培的叫聲,姜虎忙問:“是不是林小姐在喊叫?”三人連忙起身向聲音處跑去。
來到大船處時,小培剛從船梯爬下來,她驚恐地抓著田尋的手說:“船上面有……有死人,嚇死我了!”
田尋和姜虎對視一眼,兩人共同爬上船梯來到甲板上,左右搜尋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活物。
田尋在甲板上招呼依凡和小培上來,姜虎說:“這船停在這裡至少也有五、六十年了,可能是什麼貨輪擱了淺,又找不到食物,船員都餓死了。”
依凡說:“海島上會找不到食物嗎?海里魚蝦有的是,沙坑裡還有淡水,怎麼也不至於餓死吧?”
田尋說:“到船艙裡找找吧!”兩人合力開啟船艙鏽死的大門,裡面已經被灌進的雨水泡得發黴,味道十分難聞。
船艙裡分內外好幾層,桌椅也都腐爛塌散,基本看不出當時的格局。牆上掛著一隻鐵製玻璃相框,可裡面的紙也早已爛沒。姜虎說:“難道就找不到任何這船的資訊?”
忽然依凡說:“你們看,這有頂鋼盔!”她從泥中撈起一隻鋼盔,姜虎看了說:“這鋼盔的樣式怎麼像德軍的呢?你們看,這鋼盔的後沿很寬,是為了在戰場上保護後頸不被子彈打中,全世界的鋼盔中只有德軍的才是這種樣子。”
田尋說:“德軍的鋼盔?難道這船是德國人的軍艦?”
依凡也說:“德國人的船怎麼會在亞洲的海上?”大家又找了幾圈,在角落中又發現兩把槍,仔細分辨了下,居然是二戰時期德國配發最多的MP…40式衝鋒槍。隨後,田尋又在船艙壁板上看到依稀印著一行巨大的字母:TIRPITZ。
姜虎說:“這字母可能就是這艘船的名字吧?”
田尋對依凡說:“你懂英文嗎?這字母是什麼意思?”
依凡搖搖頭:“這不是英文單詞,可能是法文或西班牙文吧?”
田尋嘴裡拼著單詞:“TIRPITZ、TIRPITZ……”忽然,他想起在南海荒島上的日軍基地中發現的那份日軍檔案裡似乎提到過什麼,他連忙問依凡:“你還記得在那日軍基地裡,你翻譯的那份日軍檔案裡有個‘什麼號至基地’的內容嗎?”
依凡側著頭回憶了一會兒,說:“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提爾斯號’吧……”
田尋一拍大腿說:“提爾皮斯號!”
依凡也說:“對,就是提爾皮斯號,你的記憶力不錯嘛!”
田尋說:“那這串單詞會不會就是那個‘提爾皮斯號’呢?”依凡和姜虎唸了幾遍,都覺得十分吻合,田尋說:“如果真讓我們猜中的話,那這艘船就是日軍檔案裡說的了,可這德軍戰船為什麼要到日軍的基地去,要運輸什麼?”
小培在旁邊跟著看熱鬧,時間長了覺得索然無味,她打了個哈欠說:“這裡一點也不好玩,我們還是回去吧,要不那個壞蛋就要跑掉了!”這句話猛然提醒了三人,大家連忙用最快的速度下得船來,跑回原處。
遠遠看見丘立三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運屍船邊,正靠在船舷上摩擦捆他的纜繩,見四人跑回來,他磨得更起勁了,姜虎和依凡跑上去一把將他揪起來,見捆著他手臂的纜繩已經磨得快斷了,兩人連忙又找來纜繩,牢牢把他捆在樹上。
經這麼一通折騰,大家都有點困了,不覺靠在樹上打盹。
姜虎靠在一棵棕櫚樹上,把懷裡的那些珠寶都拿出來擺在地上,慢慢欣賞。其中那尊翡翠佛像翠綠欲滴、通體晶瑩,佛像雙目微閉、面容慈祥,好一個渡世救人的西方世界佛。姜虎平時不信鬼也不信神,但自從這幾日經過了無數驚險離奇的遭遇之後,在這荒無人煙的海島之中也不免擔憂起自己的生死,何況現在很有生還的希望,求生的就更加強烈。
想到這裡,他將佛像緊握在手,閉了眼睛對著它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心中默默禱唸佛像能保佑他逃出天生,平安回家。他虔誠地禱告,迷糊之中,也覺得有些疲倦,將佛像捏在手中,不覺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撲稜”聲響,姜虎和依凡同時醒來,卻見天色已然是傍晚時分,西面天空雲霞似火,島上的棕櫚樹全被染上了一層金色的色澤,在火燒雲映襯之下十分好看。再看丘立三直挺挺地坐在沙灘上,圓睜兩眼,好像一個剛剛被上司從睡夢中叫醒計程車兵,還沒完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