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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有親眼所見,怎麼就此下定論呢?未免有些太過淺薄吧。”
盧教授說:“這東西是真是假,還需要我做進一步的測試。尤先生,要不然,你讓我把它帶回家去,好好研究一下,明天你來取回,我一定會辨別出它的真偽。怎麼樣?”
尤全財一聽,馬上說道:“盧教授,這絕對不行,如果您想研究,我天天歡迎你來,每天我都可以給您變著法的做您愛吃的菜,可這玉馬,是不能離開我這裡半步的。”
盧教授說:“我家裡有一樣試劑,是我自己多年研究出來的,十分靈驗,用它一塗,真偽立現,你可以拿著玉馬和我一同回家,試過之後,你再帶回去。這總行了吧?”
尤全財搖頭說:“得,這可不行,盧教授,不是我不給您面子,這玉馬是不可能離開我這裡的,別說這個宅院,就連這間書房,我也不可能讓它出去。”
盧教授說:“這麼說,我今天算是白來一趟了。”
尤全財陪笑道:“盧教授,真是不好意思,明天我一定再行登門,您將試劑帶上再來我家試驗,那火爆腰花我還想讓您多嘗幾次呢!”
盧教授掏出手絹,又連連咳嗽幾聲,說:“我又不是飯桶,成了來您這蹭飯的了。不是我說您,尤先生,您在琉璃廠古玩店的時候,眼力的確不錯,可這幾年您一直忙著拍賣公司的事,這看玩意的眼力,就有點退步了。”
尤全財點了點頭:“可不是嗎!唉,我手底下養了那麼多鑑賞專家,一來二去,把我自己給閒的,什麼都看不準了。哎,盧教授,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琉璃廠呆過?我好像……從來沒和您提起過吧?”
盧教授說:“是嗎?你是沒和我說過,可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尤全財臉上有點變色,說:“不對吧,盧教授?我以前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我手下兩個鑑定專家之外,就只有我兒子知道了。可他七年前就去美國讀書了,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您呢,你到底是聽誰說的?”
盧教授咳嗽幾聲,說:“凡是做拍賣這行的,有幾個不是琉璃廠、潘家園出身?尤先生你也不必太奇怪,我也是瞎猜的。”
尤全財眼珠一轉,說:“哦,說得也是。對了,前幾天我去找您,您說求我為您辦的那件事辦成了,我什麼時候給你送過去啊?”
盧教授說:“什麼時候送都行,不著急。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過幾天再來。”
尤全財說:“別價呀,您不會是又忘了您託我什麼事了吧?”
盧教授笑了,說:“我這些天那,為了帶那個姓李的博士生,累得我有時候經常忘事。請你別見怪!”
尤全財說:“這麼說,您託我弄幾張評劇《對花槍》演出票的事都忘了?”
盧教授說:“哎呀,你看我這腦子,還真給忘了,對了對了,這《對花槍》我是最愛看了,票在這嗎?先給我好了,真是謝謝你了尤先生!”
尤全財慢慢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的說:“盧教授,看來,您還真是忘得挺快的。那我就不多留您了,票不在我手裡,明天我給你送家去。請吧。”
盧教授看了看他,說:“好,那我先走了。”尤全財走到書架前,扳開一本書冊,書架又旋開半圈,露出外廳。
盧教授說:“尤先生請留步吧,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
尤全財說:“那也好,我就不遠送了。”
盧教授剛走出書架門,尤全財一推書架要合上旋轉門,盧教授忽然回頭,一伸手閃電般地抓住尤全財的前胸,向外一扯,尤全財站立不穩,整個身體都夾在書架與牆壁之中,腰部以上在外廳,腰部之下在秘室裡。他驚惶地說:“盧教授,你這是幹什麼?”
盧教授冷笑幾聲說:“你心裡很清楚!”聲音完全變了,根本不是之前一直沙啞的嗓音。他一把抓住尤全財右手,往牆邊的那幅臥牛圖上一按,書架又旋開了,盧教授一腳將尤全財踢進秘室,他閃身進來,推上書架。尤全財跑到青花瓷瓶前一轉,那幅董其昌畫軸又向外移開露出小門,尤全財剛要鑽進小門,盧教授身手如電,一個箭步搶在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打得尤全財眼前金星亂冒。盧教授右手往背後一摸,手上已多了柄形如彎鉤的黑黝黝的東西,他扳過尤全財肩膀轉了個圈,將它架在他的脖子上,說:“別亂動,不然鉤下你的腦袋!”
尤全財這下全明白了,盧教授一個50多歲的老教授,身手不會如此敏捷,原來卻是個西貝貨。
尤全財顫抖地說:“你……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