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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化雨只微微動了動,沒反應,暴睜著的眼,像死魚眼珠子,完全失去了神,臉上還留著痛苦的表情。
用手仔細一探,脈息已成遊絲,若斷若續,不單是外傷,內傷也極嚴重,從蒼白的膚色看來,是失血太多,一顆心頓起痙攣.八成是回生乏術了。
他後悔,一時大意,縱走了對方。
歐化雨化名歐陽一凡,身任天地會右護法,是什麼人敢對他下手?那少婦真有這份能耐,還是兇手另有別人?如何施救呢?他感到束手。
一時之間,求助無門,人不能不救,照一般習慣上的做法,是以本身內元,助傷者回復生機。
但傷到這種程度,在外來的真氣撞擊之下,很可能反速其死,不救是準死,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出現奇蹟……於是,武同春跌坐下去,手指按點“脈門”,小心翼翼地把真元由指尖迫出,徐徐注人“脈根穴”,這種獨特的手法,是“玄黃經”所載的。
歐化雨鼻息粗重起來。
武同春希望大增,縱使救不活,也得問幾句話。
突地,歐化雨的身軀震顫了一下,鼻息中止,斷了氣。
武同春陡然鬆手,欲哭無淚,相認不到一天的師叔,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得這樣慘,沒留半句話,連師門的稱謂也沒交代。
木然成痴,枯坐如一尊石像,心身全麻木了。
不知過了多久,淚水才滾滾而下。
一陣大慟之後,他開始想:“那少婦是誰?什麼來路?為什麼要以如此殘酷的手段殺害歐化雨師叔?是仇還是……”
憑空想是不會有結論的,必須設法摸出對方的底。
於是,他強忍悲憤,在小廟旁選了個高亢之地,埋葬了歐化雨。
陽斜夕照中,武同春站在這堆新土之前,作最後的憑弔。
突地,他感覺身後來了人,這是一個拔尖高手本能上的反應,十分微妙,說不出道理,他冷冷地開了口:“什麼人?”
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道:“是在下!”
像是忽然被毒蛇咬了一口,武同春電疾轉身,眼前站著的是白石玉,想不到他會自己找了來。
武同春血行加速,殺機玄熾,咬牙道:“姓白的,此地風水好麼?”
白石玉無所下地道:“很好,是不惡!”
武同春目中煞芒一閃,道:“你喜歡此地麼?”
白石玉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好風水,見臺當然也不例外。”
武同春冷哼了一聲道:“我倆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此地。”
白石玉搖手道:“在下不是來打架的,別說得那麼難聽,在下是……”
武同春雙目一紅,道:“我們是如何約定的,你說話是放屁麼?”
白石玉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兄臺被尊為第一劍手,應該保持風度,豈可口出惡聲!”
武同春手按劍柄,怨毒至極地道:“什麼風度?哼!你這敗德的小人,淫人妻子,我代武同春殺你。”
白石玉挑眉道:“‘冷麵客’,這簡直不像人話……”
“你根本不是人,對你用不著說人話。”
“拿賊拿贓,提奸捉雙,你看到我跟華錦芳睡覺了?”
這句粗鄙不堪的話,更使武同春受不了。
這禽獸居然恬不知恥,振振有詞,“嗆”地一聲,霜刃出了鞘,眸中的殺機,幾乎凝成有形之物,令人看了,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