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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化”手指半坍的東耳房承梁道:“你看那是什麼?”
武同春順手指望去,只見一條人影頭下腳上倒吊著,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彈身迫近去一看,驚“啊”出了聲,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倒吊著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衣衫零撕碎掛,變成了些破布絮狀,慘不忍睹,仔細辨認,脫口慄呼道:“是童光武!”
一望而知,童光武生前曾受慘無人道的酷刑。
“鬼叫化”點頭道:“不錯,情況已經明朗了,”天地會’方面,已經發覺了死者的身份,將計就計,利用死者傳出假訊息,引誘‘流宗門’上鉤,而在地下室中預置火藥,等對方進入圈套之後,予以引發。”
武同春深深吐了口氣,道:“方桐險些遭了殃,能有機會阻止他,實在是僥天之倖。”
“鬼叫化”閃動著目芒道:“不知這一役‘流宗門’方面損失了多少高手……”
武同春掃瞄著現場道:“‘流宗門’主會不會在內?”“嗯”了一會,“鬼叫化”道:
“可能不會,照江湖上的慣例,幫之主是極少親自出動的。”
武同春將頭微點,道:“經此一役,雙方的爭鬥將更激烈。”
“鬼叫化”道:“這是勢所必然的,虎狼互殘,是武林之福,我們可以拭目以待,等兩敗俱傷之際,就是完成‘無我大師’的遺願之時。”
豪氣衝胸而起,武同春揚眉道:“大概為時不會太遠!”
話鋒一頓,又道:“貴幫邱長老被殺害的公案,準備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深深一想,“鬼叫化”道:“當然要天地會主還出公道,照本幫祖師爺立下的規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迫主謀,不計從兇!”
武同春又想到了華錦芳,這件事必須先行解決,然後全力對付天地會主,暗忖:“華錦芳與自己已經恩斷義絕,她會再待在家裡麼?自己公開露面,等於告訴天地會主毒謀未遂,圖報復是必然的事,對方當然有計及此不知天地會主如何安頓他的女兒?”
“鬼叫化”見武同春目爆恨芒,久久不語,沉聲問道:“你在想些什麼?”
武同春一挫牙,道:“小弟要立刻去辦一件事。”
“鬼叫化”張目道:“辦什麼事?”
武同春道:“一件非了斷不可的私事,老哥,容再相見!”
拱手一揖,彈身掠去。
無雙堡,更形荒涼。
它曾有過輝煌的過去,曾名噪一時,然而現在是一片廢墟,連前堡僅剩的幾棟屋子,因為沒人居住,也成了蛇鼠之窩。
武同春兀立在廢墟中.面對髮妻吳凝碧的墓,欲哭無淚,他已不再傷心,因為心靈已麻木了。
他不再緬懷過去,只想著眼前,他在想:“華錦芳去了哪裡?如何才能找到她?”慘被毒殺的一幕,又浮現腦海,以往對她的矜憐,已被恨所取代,他不再認為她無辜,父女之情再濃,竟能完全否定夫妻?想不透。
恨,在他的世界裡,似乎除了恨之外,什麼也沒有。
一條人影,緩緩移近。
武同春抬眼一望,不由大感激動,來的竟然是拜弟許中和,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內疚,使他愧對這異姓手足。
傷心往事,電映心頭,當初中了奸人之計,誤會拜弟與髮妻凝碧有染,結果凝碧縱火自焚而死,異姓手足幾演流血慘劇之後,誤會冰釋,奸人授首,但事實已無法挽回,空遺終生之恨。
許中和立定,面罩寒霜,目蘊殺機。
這神情,使武同春大吃一驚,期期地道:“賢弟,久違了,今天……”
許中和冷哼了一聲道:“武同春,我要殺你!”
平地一個乍雷,武同春心神皆震,連退三個大步,粟聲道:“賢弟,這是為什麼?”
許中和咬牙切齒地道:“因為你沒有人性!”
窒了窒,武同春慘笑一聲道:“賢弟,我是對不起你,要殺儘可下手,我不還手。”
許中和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大聲道:“不是我的問題,我的事早已不放在心上。”
意外地一震,武同春驚聲道:“那是什麼問題?”
許中和氣呼呼地道:“我問你,凝碧的事尚不足以引為殷鑑麼?你竟然覆轍重蹈,毀了別人,你自己很快意……”
武同春錯愕地道:“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拔劍!”
“我不會對你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