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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容。”
華錦芳一震,道:“那是先父,閣下……”
“先父?難道……”
“是的,先父二十年前客死南荒,那時我還小,沒什麼印象。”
“噢!令堂呢?”
“十年前也辭世了。”
灰衣人目光一黯,道:“啊!難怪……”說了半句,沒了下文。
華錦芳心頭疑雲頓起,眸光一問道:“難怪什麼?”
灰衣人沉默片刻,才以異樣聲調道:“坦白說一句,老夫和令先尊是道義之交,數年前曾到府上去拜訪,但已廬合為墟,想不到……夫妻倆全作了古!”言下不勝悲悽之情。
華錦芳忙福了一福,道:“如此說來,前輩是父執,失禮了!”
灰衣人嘆了口氣道:“賢侄女真是命苦!”
華錦芳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武同春受不了這氣氛,有一種精神崩潰的感覺,暗自一挫牙,道:“大嫂還是請回山在去,小弟想告辭了?”
灰衣人抬手道:“且慢,老夫還有話問你!”
武同春冷眼望著對方,心想:“這神秘莫潰的人物,自承是錦芳亡父生前至友,不知是真是假。他一句話就道走了‘天地會’太上護法,也曾使‘九尺二’望影而逃,記得‘鬼叫化’曾警告莫招惹他,看外表他不像是邪門人物,到底是什麼來頭?”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閣下還有什麼指教?”
灰衣人道:“你說,你跟武同春是至交好友?”
“是的。”
“好到什麼程度?”
“可以換命!”
“老夫看你所言不實。”
有苦說不出,對方為什麼要鍥而不捨地追根究底,到底與他何干?實在是狗中耗子,多管閒事。
武同春疾轉念頭:“‘黑紗女’在找自己,白石玉也在找自己,對方似乎也別有居心,這內中有什麼蹊蹺?無雙堡名實俱亡,難道這些詭異的人物,想在自己身上有什麼打算?可是這些情況都發生在一年之前,以往都平安無事,關鍵在何處?”
目芒閃了一閃,道:“閣下認為在下說謊?”
“是有這麼點意思!”
“為什麼?”
“你與性武的既然是性命之交,他的兵刃在你手上,而你對他的生死下落,漠不關心,這說不通吧?”
“閣下怎知在下不關心?”
“很明顯,一年的時間很長,你沒去追究他生死……”
“在下說過代他辦事。”
“可是依照常情,不管是多大多重要的事,總得先安頓傷者,沒有拋下傷者於不顧的道理吧?”
這句話夠厲害,的確在情理上說不過去,很難反駁,無可奈何之下,硬起頭皮道:“閣下如此追根究底,必有原因。”
口裡在盤算應付之策。
灰衣人掀髯道:“當然有原因的!”
武同春道:“很好,閣下先說出原因,在下自會回答閣下的話!”
第九章
灰衣人從容地道:“這件事老夫根本就不必管,也不想管,但在知道錦芳是好友之女,而武同春是她的丈夫之後,老夫就不能不過問了。這就是老夫一再追究的原因。”
這原因說了等於沒說,並不是武同春問話的本意,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之感,這一緩衝,他已經想好了說詞,目的是給妻子華錦芳一個印象,讓她減輕心靈上的痛苦,而並非答覆灰衣人。
於是,武同春目光一轉,開口道:“在下曾經安頓武大哥在一個很安穩的地方,並備了食物,經不起他催迫,只好出山,一月之後,在下又回到原處探看,業已不見武大哥人影。
但他留了字,說要親自了斷一樁不足為外人道的私事,為了躲避‘天地會’及一些仇家的追蹤,可能改頭換面,叮囑不要找他,只揚言他生死莫卜,這便是實情。”
華錦芳激動地道:“這麼說,他……還好端端地活著?”
武同春點頭道:“是的,但這點不能洩露。”
灰衣人冷冷地道:“這理由仍嫌太牽強。”
武同春不悅地膘了灰衣人一眼,突地計上心來,目注華錦芳道:“大嫂,小弟只說一句話,你會明白,如果小弟與武大哥關係不夠,他便不會告訴小弟凝碧園的事,這……大嫂總該可以明白了?”
華錦芳張大了雙眸道:“明白了,我相信你的話!”
武同春舒了一口氣道:“小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