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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少俠這份人情。”
身形一動…驀在此刻,一個震耳的聲音道:“不許動!”人隨聲現,是一個偉岸的老者。
兩名武士趕緊躬身為禮,齊聲道:“參見太上!”
武同春心頭大震,這老者赫然是“天地會”的太上護法,一年前,武同春曾被老老一掌震飛,幸得紫衣少女所贈的彩玉牌,得以脫出魔掌。
偉岸老者電炬似的目蒼一閃,道:“放手!”
武同春心念電似一轉,大聲道:“大娘,你不走還等什麼?”
偉岸老者以震耳的聲音道:“誰說她可以走?”
武同春沉聲道:“在下說的。”
偉岸老者沉雷般怒哼了一聲。
司馬一夫竹節鞭被人抓住奪不回去,急怒交加,臉孔扭曲得變了形。
方大娘彈身飛掠……偉岸老者飛身凌空疾抓……武同春倏地鬆開了手,身形射起,凌空發掌,猛襲偉岸老者,掌風傳出空爆,雙雙落回地面。
方大娘已然消失在夜幕中。
司馬一夫氣極欲狂,揚鞭電擊武同春。
白光暴起,悽哼乍傳。司馬一夫退得與撲擊一樣快。
到了兩丈之外,胸前見了紅。
武同春霜刃橫胸,兀立如山,從拔劍到傷人,只那麼一瞬,快得肉眼難辨,這一手,使得偉岸老者心頭泛寒。
司馬一大慄呼道:“他是‘鬼臉客’的同路人!”
他以為從兵刃已判出對方的來路,卻做夢也不會想到“冷麵客”、“鬼臉客”、武同春是三而一的一個人。
偉岸老者道:“就是傷左護法那醜小子?”
司馬一夫道:“不錯,他倆的兵刃完全一樣,這小子自稱‘冷麵客’。”
偉岸老者怒哼了一聲,冷電似的目芒,直照在武同春的面上,獰聲道:“老夫撕了你!”殘狠之態,令人不寒而慄。
武同春知道碰上了勁敵,一絲也不敢託大,靜氣宇神,把全部精力,貫注劍身,蓄勢以待。
奪年之前,武同春連對方的一掌都接不下。
偉岸老者雙掌平提,但並不立即出手。
氣勢,是無形的東西,強弱只能感受到,但在超級高手的眼中,卻幾乎是有形之物,從氣勢,可以預估敵我勝負的成數,當然,這是限於功力已到達某一限度的特級手而言,一般的高手談不上。
雙方僵持著,形成膠著狀態,這表示雙方功力懸殊不大,在沒有制勝的把握之前,誰也不願意貿然出手。
武同春無所謂,他沒有名位的顧慮。
偉岸老者不同,他是堂堂“天地會”的太上護法,如果萬一鎩羽在一個無名的小子手下,這個人實在丟不起。
他在轉念:“當今武林,誰能調教出這等好手,尤其年紀只有他三分之一,照武學常軌是不可能的事。”
內力充盈如霜似雪的劍身泛出冷華,這種劍刃,也是武林罕見的,因為一般劍刃,都是白裡泛青,極少見純然泛白。
足足盞茶工夫,雙方仍不言不動。
人,僵化了。
空氣,凍結了!
司馬一夫也跟著發木,但自忖說什麼也不是“冷麵客”的對手,但心中那股氣是平不了的,因為他已經栽了。
僵持,仍然是有限度的,不能永遠僵下去。
不論生死勝敗,問題得要由實際行動來解決,雙方都存同一心思。
厲喝,打破了環寂空氣,看不出是誰先出手,也許是同時。
但只是一瞬,驚心動魄的一瞬,場面又呈靜止,旁觀者根本分不出招式,也看不出所以然,唯一改變的,是雙方的立足點,已不是原來的位肖,變換了角度,可是距離仍是六尺之間,恰是出手的最佳間隔。
功力相持的特級高手過招,勝負決於須臾之間,至多三招兩式,當然,如果要生死互見又當別論。
又回覆僵持之局,鹿死誰手無法逆料。
可怕的死寂!
目前這種情況的產生,是由於雙方勢均力敵,如果有第三者介人,打破均勢,情況便立即改觀。
武同春早已考慮到這一點,只要司馬一夫出手,他必處於劣勢。
司馬一夫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之所以遲遲不出手,是為了太上護法的今名,只要偉岸老者有所暗示,他立即會介人。
要發生的,終是會發生的。
偉岸老者目光朝司馬一夫閃動了一下。
司馬一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