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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前肯定馬上就開始對他下毒手了,可是這次,他竟然一動不動保持原來的表情姿勢。金太郎更覺驚奇,音量也提高了說:“哇塞!光真的變白痴了耶!”
可是,話音剛落,他的腦袋就被一隻手推到一邊,狠狠地撞上了玻璃車窗。
“痛痛痛……”金太郎馬上捂著腦袋叫起來。
“白痴!”財前光瞥他一眼,涼涼地將他剛才冠到自己頭上的稱呼原封不動地甩了回去,便懶懶地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金太郎的咋咋呼呼。
在車站的海蜃,等到車子絕塵而去,才收回視線,將書包挎回肩上,被帶卻碰痛了右邊背上的傷,她這才想起自己的右臂和背上還有大片的瘀傷,剛才竟是一點都不覺痛,完完全全地忘記了這回事。搖搖頭,海蜃將斜挎的書包換到左肩,轉身打算走去回家的公車站。
一轉身,一道熟悉的人影毫無預警地出現在面前,讓她不禁愕然,定住了腳步。
高挑挺拔的身材,穿著土黃色的隊服,看得出來是訓練結束後甚至沒有趕得及換衣服就馬上過來的,但是看樣子,又似乎不是剛到,反而像是在這裡已經等了好一陣子了。發尖還滴著汗水,折射著未盡的餘暉,金燦卻不刺眼。
猶豫了一下,海蜃還是走了過去。
等待
本來如雪般蒼白的頭髮在落日照耀下染上了柔和的淡金色,額前過長的發尖依舊滴著汗珠,腦後的小辮子因被汗水沾溼貼到脖子後面,雙臂環胸依在旁邊的廣告板上,肩上猶揹著大大的網球包,嘴角帶著慣常的弧度,很是悠閒的感覺,彷彿他此時此刻出現在此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事實上,海蜃知道,在這裡見到他——仁王雅治,必定不是什麼巧合。這裡並不在他回家的路上,更遑論滿頭大汗地跑出來根本就不符合仁王一貫的風格。
雖然並不是十分熟悉,但是每天放學等柳生一起回家,偶然也會看到網球部的其他成員,海蜃看得很清楚,這些在球場上肆意揮霍汗水,時常為了訓練搞到一身汗一身泥的男生,卻意外地每一個都十分注重自身的整潔。一旦離開了運動場必定會馬上去沖洗乾淨換上乾爽的衣服,不管訓練到多晚,他們都會去將自己整理得清清爽爽地才會出現,就連看起來很隨便的切原赤也都是一樣。
但是,儘管心頭有一絲驚訝,海蜃臉上依舊沒有表露半分,走到仁王面前,叫了一聲:“仁王學長。”
“嗨,蜃蜃,這麼巧啊!”仁王揚起手,自然地打了聲招呼,就好像他們的相遇真的只是偶然。
下一刻,他已經很順手地從海蜃左肩上拉過書包揹帶,挎到自己身上,笑意未變,說:“反正遇到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海蜃看著自己的書包才剛回到自己手上幾分鐘又被接管,有些無言,不過是瘀傷而已,實在沒有必要搞得像她已經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殘廢一樣。
仁王笑著對她搖搖頭,說:“畢竟還有傷呢!你家又不遠,我送你。”
話說得很禮貌,但卻是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完,他就先走在前面,也不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好像只是單純路過看到她了,就順道送她回去一樣。
海蜃只得在後面跟著,默不作聲。仁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與她無干,就算真的是為了她,他不說,她也便不問。有時候,知道得越少,心裡越輕鬆,就好像那時……如果她沒有聽見尹津跟直子的對話,她大概可以一直心無芥蒂地把她當作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吧!
到了一定的時間,太陽便沉得很快,還沒走到他們要去的車站,本來還有大半在地平線上的落日就已剩下一條線,大地上的燦金隨之一同斂去,一切還原本色,僅剩天邊一條金線,映帶著周邊更顯深色的紫紅霞光,再走幾步,那輪金烏已是完全落盡,不見蹤影。但天邊的雲霞依舊流轉著光彩,似是留戀人間的光景,遲遲捨不得褪去。
路上的行人已經越來越少,大部分人都已經趕回家中。上了公車,竟還有空位,走到後頭,仁王讓海蜃先坐進裡面,自己再落座於外頭靠近過道的位子上。
車子行駛後,仁王才不慌不忙地以閒聊的語氣說:“剛才你送上車那兩個……是四天寶寺的人吧?”
“嗯。”海蜃輕輕點頭。仁王果然是看到了,證明她轉身看到人的時候他不是剛到的。
“他們不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比賽留在了東京?怎麼忽然那麼有閒情逸致來找你?”仁王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