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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卉、思萱走在最末。
阿語瞧周氏跟伯祖母有說有笑的,暗道:周氏這人不簡單吶!捱了訓,吃了虧,還照樣親親熱熱的往人身上貼,稍微臉皮薄點的人哪裡幹得出這種事情?可見厚顏無敵呀!
長房的人到了沒多久,只聽得外邊丫頭們報:“七老爺、七夫人、八老爺、八夫人、九老爺、九夫人,還有諸位少爺小姐到了……”
崔老太太頗感訝異,她不是叮囑周氏不要大肆操辦嗎?只請長房的人來聚一聚,怎的大家都來了呢?
周氏咯咯笑道:“婆婆莫怪,幾位叔叔嬸嬸知道婆婆今日壽辰,早就說要來討碗長壽麵的,媳婦想,這也是叔叔嬸嬸們的一片孝心,便私下裡應了,沒早些告訴婆婆,是想給婆婆一個驚喜。”說完吩咐丫頭們:“快請諸位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進來吧!”
崔老太太嗔怪道:“你呀!就喜歡擅作主張,我這又不是過大壽,何必麻煩大家。”
馮老太太笑道:“老妯娌,這回我可要說老四媳婦做的好,既然晚輩們有心,怎好掃他們的興,雖然過的不是大壽,也是件大喜事,大家來沾沾喜氣,沾沾老妯娌的福氣,也是應該的。”
崔老太太其實心裡也很高興,她何嘗不想壽辰辦的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只是想起去年壽辰時說過的一句話……明年瑞哥兒和博哥兒可以一道進國子監了。然而,瑞哥兒沒去成,博哥兒一個人去了,她覺得挺沒臉的,也沒了心思,本想今晚趁著過壽辰,單請長房的人來,好把瑞哥兒進國子監的事再提一提,哎……看來這事只能另外找機會了。
人一多,氣氛馬上就變得熱鬧起來,四老爺陪幾位老爺去東花廳喝茶,而夫人們就在崔老太太屋裡說話,少爺小姐們在西次間吃點心聊天。
阮思瑞有了阮思勤和阮思敬作伴,心情大好,拉著他們說東道西的,三人湊做堆。
阿語這邊,阮思薇的話是最多的,顧以曼也是個話癆,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很快就把阮思卉的情緒調動了起來,阿語時不時的也湊上幾句,而阮思萱和阮思韻則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喝著茶,只是她們的安靜又有不同,阮思韻安靜的讓人幾乎忘卻她的存在,但是阮思萱的安靜則讓人心裡不安,總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不過阿語心想,這也許是她自己的感覺,因為思薇和以曼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依然聊的很歡暢。
“哎!七姐,聽說衛先生對你很是讚賞,待會兒七姐是不是要露一手,給大家助助興興呢?”那邊的阮思勤突然說道。
“就是就是,七姐一定要露一手。”阮思薇拍著手附和道。
阿語窘道:“我的琴藝哪裡拿的出手?”她瞅著阮思勤,這傢伙怎麼好端端的出這麼個餿主意,莫不是為他八姐報仇來了?
阮思瑞趁機譏諷道:“七妹彈的比坊間那些彈棉花的可是強多了。”
顧以曼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又覺得不妥,忙捂了嘴。
阿語不怒反笑道:“在懂音律的人耳中,即便再糟糕的琴聲也還是琴聲,不過,在不通音律的人耳中,就算妙如仙音的琴聲,也跟彈棉花的差不多,所謂對牛彈琴,便是如此。”
阮思瑞想要奚落阿語,卻反被阿語奚落,不由的惱道:“你自己彈的難聽死了,還怪別人不懂欣賞,真是強詞奪理。”
阿語歪著腦袋,笑嘻嘻道:“是啊,是啊,我彈的不好,不會彈,所以呢!大家還是請會彈的,彈的好的人來彈吧!”
阮思卉怕六哥跟七姐又吵起來,忙笑道:“正是,七姐這才學了幾天?彈不好也是正常的,八姐是咱們一干姐妹當中彈的最好的了,要不,待會兒八姐彈奏一曲?八姐的《陽關三疊》……”
阮思卉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四姐冷冷的剜了她一眼,頓時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了。
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阮思韻身上。
阮思韻慢慢放下茶盞,淡淡說道:“我彈琴,一為回琴而彈奏,彈給先生聽;二為解悶而彈奏,彈給自己聽;三為吐心聲而彈奏,彈給懂我,知我者聽……”她說到這,頓了一頓,抬起秋水般明淨的雙眼,在眾人面上掃了一遍:“此刻,不必回琴,我也不悶,更沒有知音,所以,不彈。”
此話一出,在座的沒有人再笑的出來,而阮思韻若無其事又端起茶來,慢悠悠的品著,好像現場的氣氛尷尬與她毫無關係。
阿語心裡一陣不快,阮思韻這話明顯是衝著她來的,說什麼沒有知音,等於否定了她早間在閨學裡說的那番話,當時就看阮思韻欲言又止的,忍到這會兒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