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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村,距離太白縣最近的小鎮也有三十多里山路,村子裡不過只有二十多戶人家。這個村落與周圍其它山村一般,都是的老舊的磚瓦房,留守的也都是老人和孩子,年輕人早已耐不住寂寞外出打工去了。
清晨,天剛矇矇亮,村東頭獵戶老張家亮起了燭火。前些日子,山裡下了場大雨,倒了幾棵樹,壓斷了通往村裡的電線,所以這些日子裡,村子裡也只能過著最原始的生活,用著油燈,燭火過日子。
獵戶老張,本命張虎,人如齊名,身強體壯,年輕時是村裡一等一的打獵好手,甚至有人說他十九歲那年生撕過老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方圓幾十裡地的人家都知道張虎這個人極其厲害。雖然現在人老了,年過甲子,頭髮斑白,但是英勇不減當年,時不時得拿上土槍還會進山打些獵物。當然,現在國家管制的嚴了,老張也就打點野豬和野兔什麼的,要是真再遇見老虎,怕是也只能繞道走了。那可是國家保護動物,可不像幾十年前,生撕了還能被人舉著大拇指喊英雄。
看著天邊的日頭,今天的天氣著實不錯,不算熱也不算涼,老張又有了打獵的癮。而且他打的獵可不光是為了過癮,更不是為了自家吃,更主要的是距離這裡十幾裡山地的孫家鎮大宅裡有人收,而且價格不低。所以,老張只要天氣不錯的情況下,都會去打點野味,不光自己的小孫女能吃上點新鮮肉,還能給在外的兒子補貼點家用。辣手摧花,娘子輕點
老張從屋內拿出了那杆跟隨了他二十多年的土槍,用一張油黑的布輕輕得擦拭著,感情深厚,愛不釋手。眼看東邊的日頭完全出來,這時候老張才想起今天的早飯還沒有準備。如果是往日,他也沒如此著急,逼近自家的丫頭是個懶孩子,沒那麼早起。只是這幾日家裡來了個進山遊玩的客人,給了錢,定了飯菜。賺錢的事,老張自然不會麻煩,走進廚房,手腳麻利得準備著紅薯粥和窩窩頭,還有幾片醃製好的肉乾也放在籠子裡一起蒸了。
當老張再次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自家的屋前已經坐著一個年輕人,正一臉好奇得打量著自己那杆土槍。老張見年輕人瞄著槍桿,看著膛線,似乎也是個熟手,便也沒打擾,直到年輕人放下槍,看向他,才咧嘴笑了起來。
“阿星啊。這麼早就起來啦?先坐會,早飯一會就好。”老張咧嘴憨笑著,畢竟眼前的年輕人對他可是個財神,一天一百塊的住宿費和伙食費在這個山村裡可著實不低了,要不是他家屋子好,恐怕也攬不來這樣的生意。對於外邊來的客人借宿,村裡人倒也見怪不怪,畢竟秦嶺一脈山嶺眾多,來這裡遊玩的揹包客有不少,有一群的也有單個的。老張也接待過不少。不過願意給一百一天的也不多。
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年輕人面容有幾分生硬,似乎不太會笑,只是點了點頭,咧嘴道:“沒事。老張。我還不餓。”
老張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對於年輕人的生硬麵容他早已經習慣了。他知道,並不是眼前的年輕人不懂禮貌,而是這人天生如此,面部有幾分僵硬,不苟言笑。老張其實對這年輕人還是有幾分奇怪的,每次對方都是早上出去,晚上回來,而且看去的方向都是北邊的山嶺。北邊的山嶺有些什麼,他自然知道,準確的說那裡什麼都沒有,連片好的風景都沒有,可是這年輕人這幾天就是喜歡往那去。前天老張打獵還經過那裡,只是遙遙得看見對方站在一塊峰石之上如同孤鷹一般遙遙得往北方看。至此,老張也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手上功夫不錯,至少他在這山裡活了六十多年,也沒敢徒手攀登過那片山峰。'hp'lvss之‘寵’妻
攀巖愛好者。老張已經給年輕人定義了一個身份,畢竟在這山裡也時常見到這樣的極限愛好者,死得人也不少。
年輕人阿星將手中的土槍還給了老張,見老張又在擦拭手中那杆土槍,便裂開嘴問道:“老張,又去打獵?我想跟你去看看!”
老張聽了阿星的話,倒是愣了一下,打獵多個幫手沒什麼,但是老張怕阿星跟著會嚇跑了獵物。畢竟現在不如以前,有時候出去一天也未必能夠遇見什麼好的獵物,要是好不容易遇見個獵物,一不小心被嚇跑了,那多半今天出去也就白忙活了一天。可是,老張也不願意熱鬧了眼前的財神爺,只得笑著開口道:“阿星啊。不是我老張不願意帶你。你知道,現在打獵就是靠運氣,有時候一天未必能夠遇見什麼好獵物。到時候多個人,不小心嚇跑了獵物……”
“老張。這個你放心。我以前幹過特種兵,山裡那套我都懂。如果你不放心,也沒關係,今天不管遇見什麼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