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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呢?”
他的心猛的一顫,又回頭望了望關柔水,淚流滿面仍掩藏不了眼神中出自內心深處的渴盼,他的心中深深不忍,但是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是誰讓自己從小就接受家國天下男兒志,男子漢志在頂天立地,何況這是關於尊嚴,一個民族的尊嚴,豈能為兒女私情所牽絆。
他暗歎一口氣,又舉步欲走,但清菊還是攔住了他,用一種同樣傷心的口氣責問:“宗少爺,你真忍心讓小姐走上絕路。”
清菊的話如一道閃電擊在他的心裡,他身體內的血液開始凝固,突然間從心底升起一種恐惶,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誓言,那是十七歲的時候,自己的大哥戰死,二哥被流放,於是自己離開了臨安關家,前往潞安鎮守,其實自己十二歲就上了戰場,但那時並沒掛職,只是覺得殺敵痛快而已,如今這次卻成了一種責任,是長久的駐守,而非去玩玩就回家,臨走的時候,柔水說:北望哥,如果你無法回來的話,我也活不了,沒有你,我的生命就毫無意義。
他向她保證一定會凱旋而歸。
那是一個天長地久共白頭,海枯石爛情不變的誓言,其實在很久以前,兩人就被註定於這樣一個誓言——其實他們的父輩早有此意,然而當經歷了天真無邪的童年,朦朧的產生了情愫的少年,彼此的生命就聯絡得更加緊密了,彼此的心裡已真實的有了愛的存在,十七歲分離時的依戀已不加掩飾。
離開自己,她可以在別人那裡找到幸福嗎?正如自己沒有了她一樣,可以隨便找個女孩擁有幸福嗎?不能,絕對不能!
然而年少時不知天高地厚,總以為自己是英雄,有呼風喚雨如神的本領可以很早打敗侵略者可以凱旋而歸,可現實的艱難藉著歲月一層一層的消磨了他的銳氣,他最終看不見自己的理想在哪裡,要多久才能實現,那彷彿沒有盡頭。
他終於有了一個比較好一點的決定。
他又緩緩的走了回去,走到她的面前,依然懷著深深的無奈但作出最勇敢而堅強的抗爭說:“你可以再給我三年時間嗎?三年以後無論戰爭是否繼續,任何的結局我都會回到你的身邊,不顧一切的。”
她依然失魂落魄的神情,帶著夢的破滅生命的絕望:“我是可以給你三年,三十年,甚至是一輩子的時間,可是蒼天呢?命運呢?它們又會給你多少時間,又會給我多少時間?”
宗北望無言,是啊,命運與蒼天豈會由著計劃?在殘忍的現實面前,誰能左右未來?
他再一次將自己置於前是懸崖,後有追兵的絕地,終於他說自己現在頭痛,讓她給自己一點時間,明天早上自己離開關家之前會給她一個時間的答案,無論怎麼說,這次的任務自己必須完成。
吃飯的時候,關柔水沒來。
關家本也沒什麼人,除了一些曾忠心跟著關猛秋家丁之外,有兩個侍女,主人就只有關鈴與關柔水母女倆,“鐵將”關守龍遠在邊關守城。
桌子上其實只有宗北望與關母關鈴三人,宗北望清楚關柔水為什麼沒來,關母與關鈴大概的也猜得出,但桌上三人都沒提及這事。
吃過飯後,關鈴便把他喊了去,說要與他談心,宗北望的心裡便有了些虛。
果然,一開口關鈴就直截了當的問他是不是與水兒吵架了。
宗北望自然不能承認,他說沒有。
關鈴嘆了口氣:“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水兒要你留下,可你最終還是要回到戰場,是不是?”
宗北望點了點頭,很為難的說:“爺爺你也知道,我真的不能留下來的,我也真的是喜歡柔水。”
關鈴說:“我知道,可這並不矛盾呀,你與水兒把婚事辦了,一切都成定局,然後你再回潞安,不就行了嗎?”
宗北望說:“可我這次回來是有要事在身,時間更是緊迫,豈能耽閣,邊關將士與百姓都翹首以盼呀!他們可謂是身在冰深火熱之中,我本身身為將領,又在這種時候,我怎麼可以談婚事呢?”
關鈴說:“當年嶽元帥為了讓行軍將領傳下子嗣,接代香菸,已經把“臨陣招親違法”一款革去,從那以後,婚姻大事再也沒分過場合了,我相信,百姓將士也都會理解你的,不孝有三,這又豈能為過呢?
宗北望沉默不語。
關鈴又說:“其實我並不反對男兒把生命交給事業交給戰場,可是也不能只有事業和戰場呀!你怎麼可以忍心傷害水兒呢?你喜歡她,她又對你那麼好!”
宗北望終於點了點頭說:“要不等我辦完了糧草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