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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燼。
我和肖言也出門了,留下空蕩蕩的豪宅。肖言問我:“想去哪裡?”我答:“哪裡都好。” 。。
他說他無力償還我的愛情(2)
在肖言的車上,我打電話給爸媽:“女兒隻身來了上海,怎麼做爹孃的也不打個電話關心關心?”我爸卻說:“因為你媽不相信你是隻身。”
掛了電話,我和肖言才開始了正式的對話。他問我:“怎麼決定來上海工作了?”我自然隱瞞了我的居心叵測,只道:“四處找,恰恰上海這份最令我滿意。”我問他:“你呢?開始上班了嗎?”他點點頭:“一個星期了。”我和肖言有如兩個久別的朋友,說著或真實或言不由衷的近況。我陡然覺得可悲,為著那自愛情退化成了不知是何情的情。我抖擻了一下精神,嬉笑道:“小公子,這才回國沒幾日,就有錢買車了?”肖言的笑卻不是嬉笑:“家裡的錢,不光彩。”我的精神又萎靡了。我始終隱隱地覺得,肖言的家庭,像一堵牆,他不會翻出來,而我,也翻不進去。不過事實上,我們對那堵牆隻字未言過,一切,僅僅是我的直覺罷了。
肖言帶我去了外灘。
那天,天很藍,江水的氣息也很旖旎,這一切讓我忽略了擁擠的人潮,甚至忽略了那一隻只讓我防不勝防的,不把廣告傳單塞給我就誓不為手的手。
我和肖言站到欄杆處,江風拂在我的臉上,揚飛了我的頭髮。肖言突然對我說:“我能吻你一下嗎?”我的心跳變得不規則了,也許我的臉也紅了。我看向肖言,他的眉心因為燦爛的陽光而微微皺著,眼睛還是如初的深邃。不如初的,是他的怯懦,那般怯懦,像是左右為難,也像是舉棋不定,不像在美國時的他,事事如有定論般果決。我終究還是看不懂他的。不知為何,這個早已與我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這個計劃會在回國時與我分道揚鑣的男人,為何會這般唯喏地向我索取一個吻。
我不懂,卻允了他。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你能。”而肖言給我的吻,僅僅落在了我的左頰上,柔情如水,而又堅定如山。我的心,彷彿粉碎了。
我們肩並肩面對著江水,肖言的手鬆松地環在我的腰上。我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像是不忍打擾這份平和。
最終,肖言叮嚀我:“一個人在上海,要小心。小心身體,更要小心小人。”這是離別的說辭。離別的風吹溼了我的眼眶,我點點頭:“你也小心。”
肖言走了。在他把我送回魏宅後,我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他的車駛離我的視線,由大變小,漸漸不見。我大口地吸氣,呼氣。這樣的離別,比起美國的那一場,該是小巫見大巫的。至少,我與他只相距160公里而已了,至少,他還獻給我那般矛盾的一個吻。
我疾步走回魏宅,走回我的房間。我對自己說:溫妮,從現在起,你真的隻身一人了。
房間裡的枕頭、被子皆是備妥的,所以我並沒有把我從北京帶來的那一套拎出箱子,不,確切地說,是從美國帶來的,是肖言的那一套。剛剛肖言在時,我還萌生過一個念頭,想把我的箱子開啟,給他看看,他一直擔心的他那套會淪為美國難民救濟品的枕頭、被子,其實就妥放在我的箱子中。不過,我終究打消了這念頭,因為我那該死的自尊心,因為我終究是不甘讓肖言確知,我是這般該死的在乎他。
我才換妥了身正式些的衣褲,魏老闆就回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我知道他僅僅三十餘歲,不過看上去,他甚至更年輕一些。他自小隨家人移民美國,中文並不靈光。平心而論,對這種中文說不靈光的某籍華人,我並不欣賞。他面色白皙,五官精細,身穿粉色襯衫和白色尖頭皮鞋,頗為矯揉造作。好在言行間,卻頗瀟灑。他是自年紀輕輕,事業上就平步青雲,如今已是獨當一面。早在我尚未回國,他以電話面試我之前,我就已做足了有關於他的功課。還是那句老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他出色的相貌,出色的氣度,卻真是我事先並未想到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他說他無力償還我的愛情(3)
魏老闆自香港至上海,並看不出風塵僕僕,畢竟這種有錢人,是吃不到車馬勞頓的苦頭的。他親自倒了兩杯洋酒,又加了冰塊,給了我一杯。我小口地抿咽,仍覺得刺喉極了。我對洋酒並不熱愛,而且連一知半解都不具備,所以,我忘記了魏老闆告訴我的它的名字。
我們還未正式開始對話,我的手機就響了。是肖言打來的。魏老闆讓我隨意,我走回房間接聽。肖言說:“小熊,再囑咐你一句,少喝男人給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