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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未完的夢,當夢走進現實時,他才發現,原來並不是記憶上的那樣深刻。
只是,當時的梁秦森並沒有領悟,所以,只能錯過,甚至傷害。
離婚是宋溪玫提出的。
宋溪玫知道如果自己不提的話,梁秦森是不會開口的,無關別的,只是責任使然。如果說三年前的梁秦森多少夾雜了前途而放棄林木,那現在守著宋溪玫的他,真的只剩下責任了。
到現在,宋溪玫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還愛著梁秦森了,她曾經很盼望著孩子的出生能打散林木的陰影,可是,孩子沒了,就在婚後的一個月。
宋溪玫能明顯的感覺到梁秦森對自己的好,但那並不是她要的。梁秦森的心早在林木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遺失,再也找不回來。
宋溪玫偶爾會去回憶那次見到林木的場景,林木那毫無生氣的感覺總是最先冒出來。
每當她想起在小城時候的自己,她就很後悔,她很唾棄那個時候的自己。她不知道那段時間的自己到底是怎麼呢,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其實她的心裡明白林木的無辜,可就是忍不住的去找她找她的父母。她到現在還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很可怕。
宋溪玫也會想,是不是她做的這一切才讓她失去孩子的,是不是一切都是報應,可是沒有人會回答她。
和梁秦森生活的越久,她越感覺到他的體貼。可是,她同樣地感覺到梁秦森變得更加的沉默。她曾經好幾次撞見他獨自在深夜裡抽菸,煙霧繚繞中異常的淒涼。
宋溪玫想,放過他吧,也放過自己。
梁秦森和宋溪玫離婚的時候並沒有跟兩邊家裡人說,領證後很長一段時間,家裡人才知道的。
梁老爺子在家裡大發雷霆。他們這樣的家庭與普通人家不一樣,離婚對於他們來說無疑就是自己放棄了成為頂層領導的機會,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何況,和梁秦森離婚的是宋家,即使宋家不追究,但以後的幫助是斷不會再有的。
當年已經32歲的梁秦森足足在老爺子的書房跪了一晚上,都沒能取得老爺子的原諒。而他也確實為自己的離婚付出了代價。
兩年前的梁秦森已經將小城的那個專案完成,然後被直接調到了中央的一個部門,只等過個兩年就可以更進一級,當時,誰都看的出來梁秦森前途無量,眾人也這才明白當年遠調小城背後的長遠目的。
從上調到離婚的這一年來,梁秦森的仕途一路平穩,可以說舉國沒有第二個人了。這與他自身能力是分不開的,但更與梁家和宋家的關係分不開。
自從他和宋溪玫離婚後,宋家的支援就消失了。更因為他的婚姻失敗,所以被調到港城當市長,美其名曰鍛鍊,實際就是將他調出中央。
但是,梁家並沒有放棄。離婚已經成為事實,不能再改變,但好在梁秦森和宋溪玫的離婚並沒有什麼糾紛發生,那麼隨著時間的淡忘是可以解決的;調出中央,同樣的也可以調回去。
於是,就有了林木他們所要爭取的這個專案。
這次,叫梁秦森回來吃飯是老爺子的意思,吃完後,梁秦森就到了老爺子的書房。老爺子別的倒也沒多說什麼,就是讓梁秦森一定要將這個專案做好,中間別出任何的岔子。梁秦森表示他明白。
從書房出來,老太太在一樓等著他。
老太太沒有老爺子那樣考慮的那麼多,她只是想,梁秦森已經三十三歲了,不管怎麼樣,一定得儘快找個人,不然兒子太孤單了。
老太太還記得當年梁秦森回到港城來舉辦婚禮的時候,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一樣,看著分外的黯淡。婚禮當天,雖然梁秦森表現的很好,但身為母親的他又怎會看不出兒子的強顏歡笑呢。
這三年來,每當看到兒子來去匆匆的身影,老太太就分外的辛酸。她明顯的察覺到兒子的變化,她不知道在小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是梁秦森自己還是宋溪玫,都對此三緘其口。老太太也不想去深究,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梁秦森趕緊找個人,讓他輕鬆起來,快樂起來。
“秦森,你是不是心裡有人?”老太太想梁秦森心裡大抵是有那麼個人的,只是她從來沒有問過,但看到他越來越沉默,她實在忍不住了。
梁秦森靜了一會,“媽,你別管了,我會好好的。”
“可我怎麼能不管,你今年都三十三了,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我和你爸想想啊,我們還都想活著的時候抱抱孫子啊……”老太太有點激動的說著,“你告訴媽,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媽幫你去說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