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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眼睛盯著床頂,讓腦中暫時空白。
這三天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先是調節雙方的爭執,接著進行溝通,甚至打了場架;這麼折騰下來,讓他忍不住火冒三丈,只想以暴力解決一切,要不是僅存的一絲理智控制著他的衝動,現在他可能還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感覺元氣又源源不絕地灌入身體裡,無盡的飢餓感瞬間襲上他的知覺。
一整天下來滴水未進,讓他口乾舌燥;適才回來時他只想著睡覺,也沒通知人,這會兒大概沒人知道他在屋子裡吧!記起離去的安達慰勞他的“好意”,他扯開喉嚨喊道:“來人哪!”
相信安達定會將她安置在距離他最近的房間裡,利用逗她來紆解一下這幾天累積的悶氣,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無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她在他身下輾轉嬌吟的模樣,想要見到她的渴望倏地強烈起來。
這幾天她有想他嗎?
他或許是一個好主子,但絕不是一個好情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想要知道女人對他的看法。
平癱在床上,他想著待會兒要和她說些什麼。但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那張清秀的小臉出現,他忍不住放聲大喊:“薛鈴香!”
這丫頭不會趁他不在時摸魚去了吧?看這天色,就算午睡睡沉了也早該醒了,沒道理他等這麼久都沒回應呀!
希望落空及惱人的飢餓感,讓他原先的期待都化作怒火;他坐起身子,運定真氣大吼:“安達,馬上進來!”
響亮的吼聲傳遍整棟大宅,聞者無不毛髮直豎,戰慄發抖。
須臾時間,一抹身影閃入,順手點亮案前的燭火。霎時,燈火通明。
“老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驚詫地看著坐在床上的人問道。
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騰格爾徑自問:“人呢?”
“啊?”沒頭沒腦的問話,誰知道他在問些什麼呀?
“別裝傻,除非你想幫我滅火。”事事不順已經夠教人生氣了,這時候他可沒心情和他玩猜謎遊戲。
瞧騰格爾滿臉不悅之色,安達才不想惹上無妄之災,會讓男人莫名其妙發怒的原因,不是為財,就是女人。對騰格爾來說,擁有的財富已是吃喝三輩子也用不盡:既不是為財,就是女人囉。
安達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眼裡閃過一抹興味,瞧他暴躁的模樣,該不會是對“她”著迷了吧?
他試探地開口:“鈴香她……”
“誰準你喊他的名字?”雖然知道自己不可理喻,但是聽到安達這麼親密地喊她的名字,騰格爾忍不住板起臉,怒火更熾。“她人呢!”
“大概在廚房吧!”見他怒目圓睜,瀕臨爆發邊緣,安達不敢多撩撥,識相地回答。
“廚房?她見鬼了啊!到廚房做什麼?”
“洗碗、拖地,要不就提提水、劈劈柴。”雖是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安達不無替她出氣的意圖;他早看不慣那些丫頭仗勢欺人的舉動,可又不好替她出頭,生怕替她招來更多麻煩。現下看騰格爾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他忍不住繼續說道:“或者,在後院清理馬廄、幫忙餵食牲畜。”
“誰讓她做這些事的?”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感到心疼,騰格爾粗聲吼著,籍以掩飾自己的心情。
聳聳肩,安達沒有回話。
他是抱不平沒錯,但也無意把事情攬上身,看騰格爾難得在乎的模樣,他相信不用他說明白,他也會自己查清楚的。
該死的女人,他記得他說得很明白,要她負責伺候他,現在她居然跑去做那些粗重的工作。
他可不想抱一個髒兮兮的女人睡覺呀!
“叫她進來,馬上!”
雜杳的腳步聲朝他房間跑來,騰格爾坐正身子,以雷霆萬鈞之姿看著虛掩的房門,思索著該如何讓她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麼。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讓向來沒什麼耐性的他等了這麼久?待會兒不好好罵她一頓難消心頭之火。
看著房門被推開,騰格爾還來不及出聲,便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以及難掩的呼痛聲:“啊——”
慌忙中,薛鈴香一時不察地教門檻絆了一下,脆弱的手肘狠狠地撞上堅硬的地板,瞬間的劇痛讓她迅速白了臉,一口氣哽在胸口吸也不是,吐也不是,晶瑩的淚珠含在眼眶中打轉。
即使他的身手了得,也來不及拉住她撲倒的身勢。幾個大步走到她身旁,騰格爾俯首看著動也不動的薛鈴香,心頭掠過一抹不捨。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