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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來了,這會子聽她聲音顫抖的厲害,更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皇后瞪了一眼才輕咳了一聲憋著了,臉上的笑意卻掩不下去。
皇后見多了在自己面前嚇得立不住腳的人,所以對桑雅琴的這點小問題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覺得寧纓兒自己看上的人,見人家如此緊張,也沒下去幫人家說句話,讓她緩緩,倒是站在上面笑了起來,心下有些無奈,又問道:“你外祖父是大學士,兩朝元老,父親是工部侍郎,都是我朝的治國良臣,想必對你的管教也是甚嚴,聽纓兒說你在禮院上學,禮院是我朝培養人才的地方,想必你的文采必定不錯,不知你平日都喜歡看什麼書?”
桑雅琴平日最怕的便是考學問,沒想到今日到了宮裡又要問學問的事情,心裡便打起了鼓,只是這回還沒等她說話,寧纓兒便開口說道:“回皇后娘娘,上回崇喜去禮院的時候,先生正講《孟子》。”
“對,正講《孟子》,臣女平日看《孟子》、《論語》之類的書籍。”桑雅琴也忙附和著答道。
皇后點點頭,雖然覺得桑雅琴答的中規中矩卻看不出她的真性情,不過看的書卻也是正經做學問的,原想當面考考她《孟子》的,又怕她太過緊張答不出來,反嚇了她,想起今日正好是立冬佳節,便笑著說道:“《孟子》、《論語》固然是好的,只是太過正統,女兒家看看,通曉些道理也便罷了。今兒個本宮心情甚好,又有桑小姐作陪,不知可否請桑小姐賦詩一首,不限文體韻腳,只應景便好。”
“作詩?”桑雅琴聞言一下子慌了神,抬頭望著皇后說道,聽見九公公輕咳幾聲,才又忙低下頭去,額頭上卻急出了豆大的汗珠子,莫說是詩了,連句正經的詞都出不來了。
皇后要求作詩,寧纓兒這會便幫不上忙了,況且她以為桑雅琴是在禮院上學的,作首詩應該是不難的,便也和皇后一起在上面看著她。可是她們等了許久,也未見桑雅琴吭一聲,連九公公提點了幾聲也未見她開口,寧纓兒便按捺不住了,開口道:“桑小姐若是已做好,只管說便是了,若是沒有一首,半句也行啊!”
寧纓兒原是想替桑雅琴解圍的,沒想她話音剛落,桑雅琴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子抖的如篩糠一般,小聲道:“臣、臣女作不出來。”
這下子不僅寧纓兒傻眼了,連皇后都失望了,轉頭看了寧纓兒一眼,像是在責備她眼光太差似的,抬手便想讓九公公帶著桑雅琴下去算了,手一揮,卻瞧見自己手裡的帕子,心下一動,便開口問道:“做不出來便算了,本宮不會為難你的,你抬頭看看本宮手裡的帕子可是你繡的?”
桑雅琴嚇的腿軟,見皇后說不為難自己才放下心來,又聽她問帕子的事,眼睛裡蓄著淚水轉了一圈沒敢滴下來,忙抬頭朝上看去,待看清皇后手上正捏著上回自己要贈與寧楚堯的帕子,胸口猛的一震,臉色瞬間變的血紅,眼睛在寧纓兒身上瞄了一眼,曉得帕子定是從她那裡轉到皇后手裡的了,心裡有怕又恨,怕皇后曉得自己暗送信物給皇子惱自己,恨寧纓兒沒事找事讓自己擔驚受怕,想了想忙答道:“回皇后娘娘,這塊帕子不是臣女的。”
“什麼?”皇后還沒說話,寧纓兒先驚訝的叫了起來,眉頭一皺,指著皇后手裡的帕子道:“這塊帕子分明是本宮主親眼瞧見從你身上掉下來的,況且你也說了這帕子是要······”寧纓兒想說皇后手裡的帕子是桑雅琴要送與寧楚堯的,又怕說出來皇后不悅,便又頓住了。
桑雅琴卻忙接著道:“回公主,公主說的沒錯,帕子的確是從臣女身上掉下來的,可是這帕子卻不是臣女的,是臣女妹妹的。”
“啊?”寧纓兒愣了一下,卻有些糊塗了,即是信物,自然是自己親手繡的羅帕,或者親筆書寫的情信,為何桑雅琴贈與自己哥哥的羅帕卻是她妹妹繡的?那這方繡帕到底算是誰贈與自己哥哥的?是眼前嚇的瑟瑟發抖的桑雅琴,還是她那個自己未見過面的妹妹?那她到底還要不要收侍讀?即使要收,又該收誰呢?
寧纓兒正鬧不清楚,一旁的皇后卻有些不悅了,把手中的羅帕往下一扔,沉聲道:“胡鬧,桑雲明可有跟來?傳他進來見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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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薄情寡性,還是教女無方
“遵旨!”九公公先前還跟桑雲明說大半是好事,可眼下這情景卻怎麼也算不上好了,見皇后傳桑雲明,轉頭看了桑雅琴一眼嘆了口氣,忙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