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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我手裡還有一筆私房錢,憑寧他是不知道的,我打算轉到你的戶頭,讓你幫我保管,萬一……”
萬一她老公真的變心了,還什麼都不給她這個下堂妻。
萬一離婚後她一無所有,連自己的私房錢都被過錯方剝奪。
她前一秒還在為她的婚姻擔憂,後一秒已經在安排退路。
……
曾毓已經喪失了與她理論的意志力,只問道:“為什麼替你保管錢的那個人是我?”
趙旬旬反問:“你說我還能找誰?難道找我媽?”
曾毓想了想,這個理由確實成立。
趙旬旬的親媽、曾毓的繼母是一個對金錢有執著追求並熱衷理財的中老年婦女。她會炒股,但是把錢交給千挑萬選的經紀人後,卻連股票是拿來幹什麼的都不懂;她把每一筆手頭的錢都攢起來存銀行,但經常找不到她的存摺在哪裡;她跟買菜的小販為了一毛錢理論十餘分鐘,卻在理論的過程中被小偷摸走錢包。有時候曾毓也認為萬事萬物的存在必有其道理,也許正是因為趙旬旬從小生活在她媽身邊,才物極必反地走了另一個極端,充滿了憂患意識。
這些年來,曾毓替趙旬旬保管過備用鑰匙、開啟另外一份備用鑰匙所在的保險櫃的備用鑰匙、證件副本、保單號碼、過往病史影印資料、各種形式的資金若干筆。趙旬旬就是要保證哪怕自己的生活徹底被摧毀,哪怕有她生存痕跡的地方被付之一炬或黃沙覆蓋之後,她還能繼續生活下去。曾毓還相信即使自己這個備用基地也被徹底毀滅,她在別的地方必定會有另一手的準備。
曾毓說:“錢替你保管沒有問題,但是過一陣你就會知道只是神經過敏。”
趙旬旬在那頭好像笑了一聲,“我比誰都但願如此。”
第二天,趙旬旬所“預感”的那個人果然浮出了水面。
下午時分,她剛換洗過家裡的床單,熨平了最後一道褶皺,就收到了謝憑寧發來的簡訊,上面是一個航班號和到達時間,還有一行簡短的說明:小姨從上海回來探親,你和我一起去接她。
趙旬旬當時就想,完了,這回不知道會被曾毓損成什麼樣。她怎麼也沒想到他要接的人是個親戚。雖然與謝憑寧結婚三年,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在上海的小姨。不過這也說得過去,他從來沒有提,她也沒問。
謝憑寧痛恨遲到的人,看到時間並不寬裕,趙旬旬也沒敢耽誤,換了套衣裳就趕緊打車奔赴機場,與下班就過去的丈夫會合。
到了約定的地點,謝憑寧已經到了。趙旬旬問:“今天週末,怕吃飯的地方不太好找,要不我們提前預訂個位子?”
第一章 小姨和小姨夫(3)
謝憑寧說:“不用了,外婆和爸媽他們一早就訂了酒店,就等我們接了人過去。”
趙旬旬“哦”了一聲,很顯然小姨回來探親的事並不是個臨時的爆炸性新聞,全家上下不知道的人恐怕也只有她而已。她倒也不生氣,還是那個原因,謝憑寧沒說,她也沒有問,再加上並不和公婆住在一起,沒收到訊息也是正常。這世界上的事情太多,少知道一件事,就少操心一件事。
按說飛機已經著陸,出口處接機的廣播提示也重複了一遍,可趙旬旬翹首張望也沒能從熙熙攘攘的到達人群中分辨出小姨在哪裡,不由得有些奇怪。反觀謝憑寧倒沒有那麼著急,他站在三號出口一側,聚精會神地看著上方懸掛著的液晶電視。趙旬旬也順著他的視線瞅了兩眼,那是重複播放的一段房地產廣告,以往謝憑寧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會不會小姨她老人家在裡面迷路了,要不打個電話看看?”趙旬旬試探地問。
謝憑寧轉而看著她,臉上彷彿有種微妙的古怪表情閃過。細看謝憑寧,趙旬旬得承認她的圍城不但有著堅實的基礎,還有齊整的外牆。謝憑寧是很適合正裝打扮的那種人,有些人白衣黑褲西裝革履,看上去就像房屋中介,可這樣刻板的一身在謝憑寧身上,就說得上賞心悅目。他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好看,只不過五官特別端正,端正得就像按照“三庭五眼”的基準而生,加上舉止得宜,話不多但簡潔有力,聲音低沉柔和,讓人感覺很舒服。他在調往衛生局之前曾做過幾年的耳鼻喉大夫,拋開醫術不談,在接診的過程中他更容易取得患者的信任,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靠譜的、讓人信賴的。三年前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趙旬旬也不相信這樣的男人會落到她的手裡。
“不用,再等一會兒吧,她總是磨磨蹭蹭的。”謝憑寧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