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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鳩的右手移到林秀純的脖頸,細細把玩。這如玉般的顏色,讓宋鳩的眼前突然浮現了當日雪峰上那個拿著天罰令扎進自己脖子的倔強女子,紫玉,鮮血,白玉無瑕的脖頸。宋鳩的心裡浮起了一股變異的快感,五指曲張,擰住了林秀純的脖子,下面地撞擊漸漸猛烈起來。
幾欲窒息的痛苦,脖子以上所有的血液都往腦海裡充斥,身下交錯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林秀純的雙手毫無目的地在半空中揮舞,似是恐懼,似是反抗,似是瘋狂,然而,身上的男子,卻是一臉的暴虐,絲毫沒有放鬆。
在林秀純只差一刻便窒息而亡之時,身下的兩股汩汩熱流終於同時迸發。宋鳩森森的聲音傳來:“墨言,待你最愛的女人成為我的爐鼎,在我身下婉轉沉吟之時,那,該多令人興奮不已!”話音一落,右手隨即甩開,木然冷漠起身下床更衣,留下林秀純雙手無力垂於床上,不停地吸氣呼氣。這種瀕臨死亡的絕望,竟然讓她在最後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流蘇,又是這個可恨的名字。林秀純那原本迷濛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色。那對著流蘇一臉寵溺溫和的謙謙男子,下一刻便化身修羅,生生擰碎她雙臂的每一寸骨頭。這她咬著牙忍耐下來了。可如今,師傅在這床榻之上,與她歡愛,唸叨的卻是那個女人的名字!這,她萬萬容不得!誰也不能,搶走她最愛的師傅!
第二日,宋鳩便前往燕子林山莊。對他來說,根本也無需找甚藉口。因為,自從寒狄冰到達且洳城之後,雷驚乾就讓程裡終日駐守在燕子林山莊。這王府之人,如今寒狄冰是一人之下,能稍微鎮得住她的,也就只有這個自小隨侍雷驚乾,一身功力頗高的程裡。而宋鳩,與程裡的交情,就一個許久未見的藉口便能如願。
寒狄冰的性子孤傲清高,往日裡在王府後院的小動作雷驚乾也由得她。畢竟,後院裡千嬌百媚的小花兒不少,但總的來說,也比不上寒狄冰這國色天香的牡丹花來得有價值。只是如今,這牡丹再嬌豔,也比不上心瓣上的小白花。
所以,寒狄冰第一日到,雷驚乾便下了一個馬威。唯恐寒狄冰對流蘇有所動作,而自己又無法終日守在身邊,在流蘇返回西域之前,程裡便被派遣至燕子林山莊。
宋鳩一到山莊之外,程裡便已經親自迎了出來。兩人並肩走了進去,有說有笑,儼然是多年的老友兄弟。
程裡的院子就在流蘇的隔壁。早早就備上了清酒美食,兩人對面而坐。程裡笑道:“難得你倒是來了且洳城,我們哥兩也有許久未曾見面了。今日就這般匆匆而來,”程裡煞有趣味地挑挑眉,道:“不會是真的因為念想著老哥,專程過來看看老哥的吧!”
宋鳩哈哈一笑,道了句:“老哥就是個明眼的人。若非受人所託,小弟倒願意在老哥閒暇之餘再好好痛飲一番,也不會選上老哥當值的這個時候過來!”
程裡無奈笑了笑,道:“是正王妃遣你過來的吧,她如今倒是信得過你,也就是來探個虛實。”程裡頓了頓,搖搖頭道:“女人家啊,眼睛看到的,只要心裡不接受,也不認為是真的。若是無關緊要之人,我用得著晝夜守在這裡,都成了一個守宅的老奴了。”
宋鳩一笑,道,“老哥還是王府的棟樑啊,王爺心裡頭緊張的人,自然只有交與老哥照顧方才安心。不過話說回來,老哥還是得幫小弟引見一下,不然,小弟這番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程里正欲點頭應好。一個清脆的聲音已經在院子外傳來:“程老,可否幫我給於三娘傳個話!”話音剛落,一個帶著盈盈笑意的女子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宋鳩抬眼望去,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兩頰笑渦霞光盪漾,依舊是當日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只是,宋鳩的眼睛半眯了起來,較之往日豐腴的身姿,還有那行走的姿態儘管依舊自然,但卻決計逃不過宋鳩的眼光。流蘇,竟然有了身孕!
流蘇進來便見到院內坐著的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模樣的男子。觀此人身材修長,膚色白皙,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流蘇,卻淡淡地從心底湧起一股寒氣,這雙眼睛,不帶絲毫的情感,端得讓人心悸。
流蘇不敢久留,把自己要說的兩句話道完便行禮告退。這人,是自她甦醒後,第一個讓她覺得心寒詭異的人。
宋鳩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程裡閒聊了幾句,也便委婉告辭,說是要向寒狄冰回話。臨走前,不忘朝流蘇所在的院子裡深深望了一眼,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觀這身子,已有四個來月的身孕,那便不可能是雷驚乾的。
墨言,你的妻兒,竟然就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