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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出,冷哼一聲,道:“李嚴那老兒架子倒大,還不快去叫他出來見我,慢了,只怕就不好了。”說著,伸手摘下腰間的一塊玉佩,揚手擲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清澈的痕跡。
駱背老者個手接過,但見手中一塊晶瑩剔透美玉,雕刻成一隻面目猙獰的怪獸,吃了一驚,臉上變色,抬起頭來,驚道:“你……你是……”
楚長風雙手負背,漫不經心地道:“還不快去!”神情剛毅,竟有種說不出的懾人氣度。
駱背老者臉現恭敬之色,道:是,請公子稍等,我馬上就去通報。''“說著,慌慌張張地去了。
沈玉芙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道:“楚長風,你那隻玉佩服是什麼法寶啊?”
楚長風笑而不答,只道:“沈姑娘放心,李嚴那老兒等會定然會出來迎接。”
片刻,忽聽得陣陣咳嗽之聲,駝背老者自畫樓後轉出;他身後跟著一人;是個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面貌英俊,只是雙頰深隱,面黃肌瘦,目光黯淡,滿面病容,卻不是李嚴,不知是誰。
那男子一面咳嗽,道:“貴客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咳咳……還望恕罪。”楚長風見出來相迎的不是李嚴,心中不悅,皺眉道:“你是那位,李嚴呢?”
那男子道:“在下李淵浩,李嚴是在下父親。”
楚長風哦了一聲,心想,李嚴年事已高,不想竟有這樣一個兒子,道:“你父親呢,他為何不出來?”
李淵浩咳嗽幾聲,方道:“我父親出門辦事,數日未歸,不如……咳咳……”說著,只咳得滿面通紅,喘不過氣來。
楚長風頗不奈煩。沈玉芙卻想,都說李嚴醫術高明,天下無雙,怎麼他兒子卻是這般模樣。明轍彥和薛凝對望一眼,均想,李嚴連他兒子的病也醫治不好,還能指望他醫術有多高明,不禁失望。
李淵浩咳了一陣,才氣喘吁吁地道:“天色已晚;不如到敝宅歇息一晚,家父回來,我馬上……咳咳……馬上派人來告知就是了。”
楚長心想,這倒也是,李嚴既不在家,急也沒用,眼見天色已然不早;道:“我們進去歇歇也好。”
當下,讓李淵浩帶路,穿長廊,繞畫樓,向前走去。一路之上,落葉堆積;無人打掃;夜暮降臨;宅院之中;一片寂靜,唯有風聲。幾個役工;悄無聲息地走過;神情古怪;用眼角暗暗地打量幾人。明轍彥暗暗奇怪;這些役工走路竟沒有腳步之聲;似乎都身懷武功;當下也不動聲色;只暗暗留心。
李淵浩咳嗽陣陣;後院之中;飄來陣陣嬰孩驚破的哭泣之聲,只聽得人心煩意亂;焦躁不安。
晚風襲來,帶著陣陣怪異的氣息,明轍彥眉心一跳,忽聽道旁花木之中有人喝道:“豈有此理,把我姓花的當成街頭要飯的花子了麼?”一個肥胖和尚,手持剛杖,追著一個家人打扮的男人快步搶出。那男人抱著腦袋,一面奔逃,大呼小叫,向幾人奔來。
那和尚一面追趕,一面怒道:“他媽的,你還敢跑,讓你嚐嚐老爺的利害。”剛杖一擺,帶起一陣疾風,挺杖向那男子的背上猛砸過去。
那男人奔跑之中;回見那他揮杖砸來,叫道:“媽呀!”大驚之下,低頭避讓。
忽地一聲,剛杖自那男人的頭頂飛過,卻向他身前不遠的薛凝胸口砸了過去。
沈玉芙驚聲叫道:“薛凝姐姐,小心了啊!”
薛凝只覺得眼前一花,勁風撲面,正待閃避,剛杖已然砸到,啊地一聲大叫,抬臂去擋。
忽然間腰間一緊,身子陡然間向上飄起,卻時明轍彥一手抱住她細腰,足尖著力,向後飄出,同時左手前探,在杖頭之上輕輕一擊,以卸來勢。
那和尚手心一震,手中剛杖便欲脫手,心中微微一驚,氣透掌心,緊緊握住,一步退開,咦地一聲,抬眼嚮明轍彥瞪了過去。
明轍彥放下薛凝,也是以眼還眼。
沈玉芙奔過來,拉住薛凝,急道:“你沒事吧!”
薛凝驚魂不定,搖了搖頭,嚮明轍彥道:“謝公子出手相救!”
沈玉芙怒道:“那裡來的瘋和尚,在這裡胡亂傷人,我可告訴你,薛凝姐姐要是有什麼損傷,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那和尚卻不理他;只是瞪眼把明轍彥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雙目之中,透出驚詫之色,道:“你盡然敢來接我的剛杖。”
明轍彥見他滿面篷亂的鬍鬚,一身僧衣也是汙穢不堪,不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模樣,不禁皺眉,道:“那又怎樣?”
那和尚大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