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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麼惡鬼索命,我看定是有人在從中搞鬼,要我撞上了,定要這些裝神弄鬼,為害百姓的的惡徒好看。”
沈玉芙雖然和明轍彥不穆,也覺得他這話倒說得不錯,世上那有什麼鬼了,想起上次在天涯義莊,給躺在棺材中的楚長風嚇了個不半死的情形,忍不住好笑,不自楚地向楚長風瞧了過去。
不料楚長風也瞧著自己,目光痴迷,又有幾分憂傷,竟和葉濤寒有幾分相似,不禁有氣,怒道:“楚長風,你看什麼看,有那麼好看麼?”
楚長風一愣,隨即笑道:“沈姑娘誤會了,在下是覺得姑娘像極了在下的一位故人,失禮之處,請姑娘見諒才是。”舉起酒杯,揚起頭來一飲而盡,又去倒第二杯酒,一連飲了七八杯,竟似滿腹心事。
到了晚間,楚長風心事重重,早早睡下。沈玉芙在客房中坐了一陣,剛剛躺下,忽聽窗外喀地一聲輕響,沈玉芙微微一驚,暗道,難道惡鬼又來索命了,不及多想,反手抓起放在床頭的佩劍,閃到窗前,推窗外望,只見客棧的小院之中一條黑影長身而起,在簷角處一閃而沒。
沈玉芙喝道:“什麼人?”衣襟帶風,從視窗輕飄飄飛上客棧房頂,幾個起落追了過去。
奔過簷角,卻見一人雙手抱膝,靜靜地坐在傾斜的房頂之上,夜風飛起她鬢邊如縷的髮絲,幾點淚水流熒般灑了下來,映著星光,沈玉芙瞧得清楚,不是薛凝還會是誰?
沈玉芙收起佩劍,在薛凝身邊坐下,瞧著薛凝,低聲道:“薛凝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麼?”
薛凝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轉過頭去,道:“沒有啦!”
沈玉芙不信,拉著薛凝的胳膊,道:“你騙人,你沒生氣,那你剛才哭什麼?”
薛凝道:“我沒有?”
沈玉芙道:“我都看到了,你還說沒有。”見薛凝不語,道,“玉芙讓薛凝姐姐為難,是玉芙的錯,薛凝姐姐你別生氣了好麼?”說著伸手到薛凝腰上呵癢。
薛凝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側身避開她伸到腰間的手指,笑道:“玉芙,我真沒生你的氣。”
沈玉芙正色道:“你沒生我氣,那你哭什麼,哦,我知道,一定是明轍彥,是不是他讓你生氣了,我找他算帳去。”說著,立起身來,就要去找明轍彥算帳。
薛凝一把拉住她,急道:“玉芙,你做什麼,再胡鬧,我可真要生你氣了。”
沈玉芙見薛凝額上見汗,抿嘴笑道:“我跟你鬧著玩呢,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去找明轍彥算帳。”此話出口,倒像是自己怕了明轍彥似的,補充道,“不過我可不是怕了他,我是瞧在薛凝姐姐你面子不去找他麻煩。”
薛凝搖頭笑道:“你總是這樣,老愛跟公子過不去,其實……其實公子他很好的呢。”說著輕聲嘆氣,心中悵然,抬頭望著滿天閃爍的星光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沈玉芙哦了一聲,似想起什麼要緊事情,道:“薛凝姐姐,我還沒問你,你和明轍彥什麼會到嘉興來了?”
薛凝嘆了口氣,道:“前段時日,老夫人得了種怪病,直說心痛,公子請來幾位頗有醫名的太夫為老夫人醫治,吃了幾副藥均不見效。不久之前,公子聽說嘉興有位姓李大夫,他醫術高明,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有人說他有起死回生之能,雖不知真假,公子還是決定來試上一試,也許真把老夫人的病治好了……”
不等薛凝說完,沈玉芙介面說道:“那大夫姓李名嚴,以前是宮中太醫,辭官之後,便來嘉興,定居南湖,你說我說得可對不對?”
薛凝又驚又喜,道:“原來玉芙也知道這人。”
沈玉芙跳起來拍手笑道,“那太好了,我有個朋友身中劇毒,我正要請那位姓李的大夫去為他疹治呢,明日咱們便可同行了。”
當天夜裡,也不知薛凝如何說服明轍彥,竟同意和沈玉芙同行。沈玉芙雖然不喜明轍彥,為了要人薛凝同行,倒也不再同明轍彥爭吵,以免讓薛凝為難。
第二日,幾人在南湖僱了帆船,船行湖上,但見長天遠水,青山疊秀,忽聞陣陣清靈婉轉的歌聲,皓腕明眸的採蓮女輕劃竹竿,自無邊蓮葉間緩緩飄出。
見此美景,楚長風不由得嘆道:“此影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久聞江南美景天下無雙,想不到江南女子也一美至斯。”
沈玉芙依在船舷之上,一襲白衣在風中獵獵飛揚,翩然欲飛,回頭笑道:“咱們江南美景天下無雙,美女入雲,如果皇宮裡的皇帝來了,只怕也不願回去,要留在江南。”忽然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