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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話來,半響方道:“好,好,好……你一再挑戰朕的耐性,想永遠都不用再進這個皇宮,朕,朕今日就成全了你。來人——”
眾臣皆驚,看來這一回,是動真格的了!九皇子慌忙上前道:“父皇息怒!七哥只是一時衝動,口不擇言,還請父皇看在七哥獻計退敵有功的份上,就饒恕七哥這一回吧。”
有一大臣附和道:“是啊,陛下,這次大敗北方蠻夷,離王功不可沒,還請陛下開恩,恕離王不敬之罪。”
“請陛下開恩!”眾臣皆拜,就連一直做旁觀狀的太子也順勢求情。
漫夭掃了眼宗政無憂,見他面上的神色由始至終都沒變過分毫,似乎從來都不擔心自己的生死安危,又或者他根本就有把握臨天皇不會真的降罪於他?而臨天皇則怔怔地望著宗政無憂那張完美的面容,染上滔天怒火的雙眼之中有著說不清的複雜情感湧動,最終怒火漸漸消散,獨留幾分淡淡的悲哀和無奈。他轉過身去,對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輕輕地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
宗政無憂面無表情道:“以後沒什麼事,最好別召我進宮,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次會不會更加過分!”說罷,袍袖一甩,轉過頭望向漫夭,語氣極盡輕蔑,道:“還有你……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也想進我離王府的大門?還是等下輩子投胎吧。”
縱然修養再好的人,也無法在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言謾語諷刺之下無動於衷,更何況她有著和親公主的身份,與他是平等的地位。忍一次是淡定,忍兩次是修養,忍多次就會讓人以為她軟弱可欺。漫夭不禁冷笑道:“我以為離王殿下智計天下無雙,想不到竟也是如此膚淺之輩。若離王殿下喜歡美人,不如回家……自己照鏡子,豈不更妙?”她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為了自由,她要賭一把。
話音未落,前方男子身軀急轉,只聽一聲刺耳錚鳴,面前一道寒光閃現,森冷劍氣當頭罩下,瞬間籠罩全身。那一刻,她彷彿聞見了死亡的味道。
殺氣蕩空。眾人愣住,就連臨天皇亦是神色大變,而蕭煞還未來得及動身,宗政無憂手中的劍已然回鞘。禁衛軍向統領震驚的待在原地,他手中的劍從出鞘到回鞘,都不過是眨眼功夫,他甚至沒看清離王何時近過他的身,又是如何拔出他手中的劍?
快,太快了!快到漫夭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彷彿跌入了地獄的冰窟。一種油然而起的恐懼感,自心底節節攀升,隨著血脈的流動,延伸至四肢百骸,就好像一條靈巧的蛇,在她體內狂竄,激起心頭陣陣寒慄。
整座大殿,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睜大眼睛,大氣也不敢出。
細碎的紅帛,自她眼前徐徐飄落,帶著狂嘯的氣息擦過她的鼻尖。血一樣的顏色,在整座大殿的半空飛舞,彷彿冬日裡紛飛的大雪,被浸染了鮮血一般的紅。而她的身上,只餘一件單薄的中衣,就那樣如雕塑一般地僵立在那裡,渾身冰涼,身子緊繃欲斷。
“嘀嗒,嘀嗒……”忽有水珠砸在磚地的聲音響起,一滴,兩滴,三滴……
眾人驚駭相望,那劃空的水珠泛著殷紅的血色光澤,自女子白色的衣袖下垂落。
尖銳的刺痛由十指指尖傳來,她臉色煞白,卻強自鎮定,雙眸依舊不閃不避,穿過無數飛舞的碎帛,直直盯住那雙令人心生畏懼的邪眸。如果她不是啟雲國前來和親的公主,想必早已命喪黃泉。
第六章 青樓搶人(一)
人生就像一場賭博,每一次下注,帶來的不是盆滿缽盈便是傾家蕩產,而漫夭顯然是賭贏了。大殿之上的一場虛驚,她被宗政無憂用劍挑了喜服,十指皆傷,臨天皇沒有降罪於他的兒子,為了安撫她,便準了她六月之期,還賜給她一座府邸以及許多珍寶。
晨光照在寬敞的庭院之中,冒了新芽的翠柳看上去愈發的嫩綠清新。柳樹下,一名女子膚若凝脂,眉如水黛,眼似秋波,清靈明澈之中帶有一絲與她這具軀體年齡不符、彷彿是從靈魂深處透出的成熟與滄桑。她烏絲柔順,長髮未挽,只發尾處一根絲帛錦帶鬆鬆的束著,偶有幾縷滑下,在微風中輕輕浮動,隨意卻飄然若仙。身上一襲白色衣袍迎風舞起,就好似月中嫦娥的舞姿,美不勝收。
蕭煞走進內院的時候,只覺那沐浴在陽光下的女子一身光華流轉,灼痛了他的眼睛。他連忙低下頭,稟報道:“主子,屬下已查明,皇上差人送來的名單之中,唯有九皇子與傅籌將軍二人暫無妻妾。九皇子乃典型的紈絝子弟,雖無妻妾,但喜流連煙花之地,紅顏知己無數;傅將軍常年征戰沙場,冷酷暴戾,一身煞氣無人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