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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上了第一道臺階,她忍不住回頭去看,這一看,便看到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掛在那張薄唇的嘴角,看上去格外的悲涼,猛然間刺進她的心,狠狠一痛。宗政無憂臉色蒼白,頹廢的坐在地上,半垂的眸子滿是蒼痍的表情,全無平日裡的高傲自負。像是一個受到致命打擊的孩子。
宗政無憂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視,微微抬眼,門外昏黃光線下的女子眼中一閃而逝的心疼,令他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他遙遙望她,用他所有的真誠,對她說道:“阿漫,倘若你肯回頭,我將予你酬一生至死不渝的愛情。”她心底一震,身子僵了僵,欲抬步離去的那條腿彷彿被釘在了地上,再也抬不起半分。一生至死不渝的愛情?這樣一句話,出自她心中所愛的男人之。”多麼的誘人,令人心生嚮往。他的目光那樣真誠,充滿了期待,似乎在告訴她,只要她肯往回走,哪怕是隻走一步,她和他的幸福便唾手可得。有誰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她咬著唇,在理智與情感之間苦苦掙扎,有什麼在心裡一點點甦醒,又被她強行壓制。她始終站在那裡,半回眸的姿勢,一動不動。宗政無憂眸中的光華漸漸黯淡下來,連面上的剛剛恢復少計的血色也一併退了去,她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竟不自覺的轉過整個身子。
宗政無憂見她回身,眼眸頓亮,等待著她邁出第一步。就在這時,頭頂傳來鑿壁之聲,一聲比一聲響亮,宗政無憂進來之時,毀了外面的機關,只能從裡邊開啟石門口想來定是那些人見他三日都沒出去,慌了神,便欲打通這地道。
漫天驀地醒神,所有的理智瞬時恢復了清明。假如她還沒有與傅籌拜堂,那麼一切也許還有轉困的餘地,可如今禮已成,兩國聯姻非同兒戲,一個啟雲國,再加上一個臨天國三軍統帥,即便是臨天皇,怕也無力改變什麼。更何況,她被宗政無憂欺騙一次還不夠嗎?她怎麼能這樣不長記性!難道要等他以勝利者之姿來告訴她這不過是他的又一個手段,為了印證這世上沒有他宗政無憂得不到的東西。她的感情怎能任他取捨,她是一個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此,她的心重又歸於平靜,微抬下巴,目光淡漠清冷,道:“我不會再相信你!有的路,踏出去一步,就再沒回頭的餘地。“說罷,毅然轉身,步階而上,再不回頭,所以,她看不見身後之人眸光碎裂,慘笑無聲。
殘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空。溫泉池邊,跪了一地的人,個個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大氣也不敢出。
臨天皇龍顏震怒,對著離王府的管家侍衛們沉聲喝道:“朕的皇兒進了這地下石室已經三日了,為何沒人來稟報朕?你們這群狗奴才,朕養你們有何用?萬一……朕的皇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部都要死!”他一口一個皇兒,這是對於宗政無憂獨有的稱呼,憂心之色溢於言表,全無平常的沉著之態。一想到十三年前的那一次,無憂從這裡出來時奄奄一息的模樣,臨天皇更是焦躁無比。他走到前面滿是泥土之地,不顧身份地對著正在挖通道動作稍慢一點的下人抬腿就是猛力一腳,怒喝道:“速度還不快些,天黑之前,見不到朕的皇兒,朕誅了你們九族!”
那些人驚恐應道:“遵旨。”
漫天黃土飛灑,映著落日殘紅。冷汗如瀑,濺溼了一地的泥土。陳公公搬來一張椅子,臨天皇卻是坐立難安,面色陰沉得嚇人,揹著手,來回踱步。身後一眾大臣垂目頷首,莫敢仰視。
一側岩石邊突然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轟隆之聲,令本就處在極度緊張的眾人身軀皆是一抖,繼而抬眼望去,移開的石門之內,走出一名女子,此女子著實美得驚人,儼然就是與離王一起失蹤的容樂長公主。眾人面色一喜,卻只見女子,不見離王。看她此刻的模樣,面色蒼白,腳步虛浮無力,一頭長髮零落披散在瘦弱的香肩,一襲白色衣衫不整,三日前的紅色喜服早沒了蹤影。
眾人吸氣,瞧這情形,令人不自覺聯想到這三日,她與離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會發生些什麼事。他們齊齊望向立在皇帝陛下身後的傅大將軍。一個男人在大婚當日被指出妻子不潔已是莫大的羞辱,又在拜完堂之後,妻子被人擄走,與他人共度三個日夜。面對此情此景,的確需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
博籌雙手暗暗握緊,看著她緩緩移步走來,纖細的身子風一吹就會側下的模樣,他眼中有一絲不明的陰鬱及疼惜之色。
漫天一見外面竟如此多人,微微一愣,繼而走近行禮道:“拜見皇帝陛下。”
臨天皇怔了一怔,眼中有一閃而逝的驚豔。怪不得這次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果然是紅顏禍水!他見出來的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