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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想到自己連養活妻兒都難,華秀方才好看了幾分的臉色立時又變的難看了,蘇若塵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一直是不知道的。因為她的心從來不在這個男人身上,亦如華秀一直不曾在她身上一般。
所以蘇若塵只是戾聲戾氣的說道:“你喝了多少酒,你當自己是什麼,酒罈子嘛?”
華秀臉上有些隱隱動了一下,但終是不曾說一句話,只是越發覺得消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蘇若塵這才繼續說道:“你雖然年輕,也不能這般折磨自己。”
華秀這才醒悟,她是在關心自己,當下心裡略略掠過一絲溫暖。卻是不說,只是瞧著她道:“夫人,你是不是很後悔嫁給我。”
“嗯。”蘇若塵有些詫異的瞧著華秀,好一會子也沒說話,良久才說道:“從來不是我自己決定嫁給你的,所以怎麼能談什麼後悔與否呢?”
華秀聽到了耳裡,當然說不上有多順耳,但好在也不曾騙他,所以他也並不生氣,只是瞧著蘇若塵,然後說道:“夫人,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戀人。”
蘇若塵有些奇怪的瞧了一眼華秀,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些但卻還是靜靜的說道:“沒有。”說完這兩個字,她的心底卻是又憶起了那個站在林間病弱纖瘦的少年,還有那一句“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自從嫁做人婦以後,蘇若塵總是會下意識的選擇遺忘這個人,卻是從來不曾知道,原來忘記一個人是這麼的難,他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心底,讓她想要漠視,卻又不忍心,只是想著這樣一個人,已是覺得心痛,可是卻又是那麼的無奈,好半天,蘇若塵才長嘆了一口氣,掩下了眼裡的酸楚。
蘇若塵這些細小的表情變化那裡瞞的過華秀,他看出來了,但只是瞧著,他想問,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說,卻在這個時候蘇若塵已經開始觀察起了他的表情,她也看出來了,他看的透,所以她自然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是,我想你也在長安城裡聽過不少謠言吧。”
華秀今天即然問了她,便不打算瞞她什麼,便緩緩的應了一句,說道:“他們都說你與秦王世子。。。。。。”說話間,華秀慢慢的坐了起來,依在了床背上,然後在一側敲了敲床榻,示意蘇若塵坐到近前來。那樣的動作,親近而又隨意,不知道為什麼,蘇若塵卻沒有生出討厭來,她乖巧的坐了過去,坐在了華秀的身側,然後,她方才繼續說道:“傳言不是真的,我的嫡母是秦王妃的姐姐,算起來,他可以說是我的表弟,自然走的略近一些,知道一些我的事罷了,我曾經思慕過一個人,但是卻終是無緣,也只是如此而已,我與其他人之間,絕無私自相與。”
華秀突然間覺得,只生了悔,不如不問,不如不問。親耳聽著,還不如不問,絕無私自相與——那一段過往,自是不必再問——卻原來錯了,從頭就錯了。兩情繾綣的是她與旁人,華秀不由又想起了可兒,那樣一個全身心只是戀慕著他的女子,卻因為他,死的那般的慘,讓他的兄長將她刮開了胸前的骨,把她赤條條的身子懸在了崖上,由著鷹去取食她的血肉,那白晃晃的身子一直在抽動著,發出的慘叫幾乎能傳出三里以外,可是他卻聽不見,聽不見,因為他在三百里以外,等他聽見的時候,已經是他的死訊,那時候她的肚子裡還有著孩子,那是兩人之間的第一個孩子,卻連見一次天日的機會都沒有,便在那裡讓鷹們食去了,只不知道那一刻,他知道不知道痛。
華秀想到這裡,如銳刺尖刀在心上剜去,刀極鋒利,所以起初竟是恍若未覺,待得緩慢的鈍痛泛上來,瞬間迸發竟連呼吸亦是椎心刺骨。他的神色突然間變的可怕了起來,蘇若塵也覺出了異樣,不由關切的瞧著他說道:“你是不是才吐空了,胃裡有些難受,要不要讓廚房給你做些吃的?”
華秀看著她溫和的樣子,終是慢慢的緩舒了一口氣。
南山卷 140 這樣一個懦夫
140 這樣一個懦夫
蘇若塵看出了他眼眸裡的痛楚。她下意識的說道:“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說著話的時候,她突然又是一笑,然後揚眉說道:“剛才,你聽了我的事,呆會,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講講你的事情。”
華秀還有些恍惚,只是見蘇若塵笑的溫和,便隨意的笑了一下,算是應了。蘇若塵這才放了心,走去準備去小廚房裡給華秀做點吃食。蘇若塵帶著小丫小葉兩人,一進廚房才發現,這裡似乎之前也讓華秀折騰過,滿是酒味,蘇若塵正伏著身子處理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只聽見噼裡啪啦,響得猙獰,